就这样,两人手牵着手在屋顶穿梭者,令狐冲握着东方的手,感觉是那么亲切,那么的熟悉.他心里的阴霾已经烟消云散,现在他更想和这位董公子喝酒,两人路过一个酒馆令狐冲下去想买一壶酒,可是下意识的一摸腰间才想起自己没有带钱,他眼巴巴的看着东方,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只是傻傻的笑着.
“没钱还那么爱喝酒,真不会过日子”.东方娇嗔道,似乎有点埋怨的语气.
“好嘛,就算董兄弟你借给我这买酒的银子,在下他日一定奉还”.令狐冲叫董兄弟叫的是那么的顺口,似乎这个就是和自己在衡阳城外麦田喝酒的董兄弟,他错乱了。东方将一锭银子扔给令狐冲“银子就不用还了,就当是我再次请你喝酒好了”。东方脸上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内心倒是很快乐,他就想和令狐冲这样单独呆下去,哪怕多呆一秒也是好的。此时太阳西下,远处的天边一片通红,照耀在大地上,一阵凉风吹来,是那么的舒爽。两人提着酒壶,来到一处溪边的树下,席地而坐,地上绿油油的一片草地,非常舒软,好不惬意。
令狐冲坐下忙打开酒壶,先是闷了一口,“好酒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20年的太白酒真是香醇,董兄弟,你也试试”?
东方就这样看着令狐冲,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人有点呆住了,一年前二人在衡山城外也是这样的快活,一个魔教教主一个华山弟子,那时真的很快乐。而今,他已是闻名江湖的大侠,我却是人人喊打的魔头,他也有了妻子,我,我又算什么呢?我也就只能做他素不相识的董兄弟。想到这,东方眼睛有点湿润,心中充满了惆怅,她接过令狐冲递过来的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那一口酒能解得了他多少的哀愁多少的怨悔。令狐冲看她喝酒的样子,知道她心中必有心事,但是却也不点破,只是言道“慢点慢点,董兄弟,你多少要给我留点,虽说这酒是花你的钱买来的,但是总得给我留一口”。
东方没有理会,只是喝的更凶了,令狐冲一看没劝住,也就无奈的双手一摊,他径直靠在东方的背上,二人就这样背靠着背,沉默良久,东方看着令狐冲随意洒脱的样子也就没有在意他的举动。
此时,天已经黑了,一轮明月升上了夜空一轮皓月高悬在夜幕之中,天空是那样的深邃,宇宙是如此的广袤无垠,遥望夜空,不禁使人们心旷神怡、浮想联翩。东方转过头,看了眼令狐冲说,好无聊啊,咱们就这样坐着吗?
“不如我们来舞剑吧?”令狐冲随口一说,但是他想了想:我怎么会想到舞剑呢,这里又没有剑,他也不是她。
“有剑吗?没有剑怎么舞啊?”东方依旧转头看着令狐冲,此时他俩面部距离只有几厘米,这两张脸就好像要贴在一起一样。令狐冲摸了摸腰间,顺手把那管洞箫给抽了出来。然手对东方说“你看,这不是剑吗?”
东方认出那是自己的洞箫,是自己曾经用来寄托哀思的物件。
“这只萧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是怎么找到它的?”东方看着令狐冲,目光就不愿意离开。
“你认得这只萧?不可能啊,你怎么会认得,这萧明明是……”令狐冲满脸的疑惑,虽说不可能能,但是多么希望眼前的董兄弟就是自己日夜牵挂的董兄弟啊。
“哦,没什么,以前在下也有过这一模一样的洞箫,只是在多年前丢了”东方倒是不慌忙,此时他已经转回头,眼里的泪光已然泛起,一个不争气就会掉下来似的。
“这只萧是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的,他现在不知在何方,这只萧是我能牵挂她的唯一物件”令狐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倒是不设防,很坦白的就吐露自己的心声。
“你想念他?他只是你的朋友吗?”东方此时又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令狐冲一直记着他失落是他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
令狐冲低下了头,拿起酒壶也闷了一口,望着月亮道“不止是朋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人生的知己,是我曾经日夜思念的人,也是我唯一……..”令狐冲欲言又止,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对了,董兄弟,你可会舞剑”?令狐冲刻意的转移话题。
“我可不会舞剑,倒是会看,要不你就舞一段来看看吧”东方不想舞剑,他怕舞剑会被令狐冲认出,那样恐怕二人就不能如此随意的聊天喝酒了。
“好,那我就舞一段”令狐冲握起洞箫,一时间华山剑法便印入眼前,他或腾挪翻转直刺前方,或跃起横劈,一个横扫千军如卷席……..
“好剑法!”东方心里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见,你的武功倒是有所进步啊,这剑法确实比以前高明的多。
此时令狐冲已经大汗淋漓,他回到东方面前,说“董兄弟,怎么样?我的剑法还看的过去吧?”
东方掏出一块锦帕,递给令狐冲“擦擦吧”,令狐冲接过锦帕,感觉一阵芳香扑面而来,是那么的心旷神怡。
“我说令……风二中啊”东方显然没有转过弯,差点就令狐冲的叫出了口,还好慌乱中改口,不至于露出马脚。
“你刚才所舞的好像华山剑法啊,你是华山派的吗?”东方有意要挑破他的身份。
“我,我…..不是华山派的,我….”.
“那刚刚你在就馆所使用的是不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吸心大法呢?”东方就这样盯着令狐冲的眼睛,令狐冲此时刻意逃避东方的目光,他转过身言道“我那是,我那是……,哎呀,算啦,我就说吧,是,我是曾经是华山派的,我刚刚所使用的也是吸心大法,我就是令狐冲”令狐冲见避无可避索性就道出实情。
东方先是一笑,然手双手抱拳说“原来是令狐大侠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令狐大侠”大侠二字尤其音重,心中想到:令狐冲啊令狐冲,你还是那样的老实,三言两语就被人框了出来,在这么下去,你要怎么才能行走江湖呢?
“刚刚令狐大侠为我舞剑,我就为令狐大侠吹奏一曲吧,说着,便一手夺过这萧”
一首《长相思》幽幽绕绕,缠绕在这月色直下,此时月亮越发明朗,四周的萤火虫也组成了星星点点,远处的蒲公英也在迎风飞舞,长相思寄托着相思之情,眼前的董兄弟似是在思念什么,牵挂着什么。令狐冲看着他吹箫,已然呆住了,想不到有人吹箫吹的如此之好,这长相思我也吹过多遍,也吹不出如此的情形
一曲奏罢,东方发现令狐冲此时正盯着自己,马上浑身不自在,言道“你干什么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令狐冲回过神来说道“不是,是你吹的太好了,我都看得入神了,董兄弟,你如果是位女子的话,一定很讨男人喜欢”
“难道会吹箫就能讨男人的欢心吗?那天下的女子都去学吹着洞箫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说说东方不败吧,你当年和他是怎么样的恩怨,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东方心生一计,她想以陌生人的身份套出令狐冲的真心话。
“其实东方不败并不是世人所想象的大魔头,他救过我很多次,对我很好,这支洞箫也是她的,她其实是一个女人,并不是下午酒馆那个败类所说的那样?”令狐冲略有所思的说道。
“原来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竟是一个女人,他一定长得很丑吧?”东方一脸不屑的样子,似乎魔教教主在她自己的眼里是那么的嗤之以鼻。
“不,她长得很美,他永远都是那么漂亮那么的美,但是她是魔教教主,她杀了那么多的人,都是她杀的,我怎么原谅他”。
“令狐冲,我问你,你就没有杀过人吗?据江湖传言,你在华山的思过崖,斩杀众多五岳剑派的高手,于衡阳城,一刀将青城派的弟子毙命,你杀的这些人……”
“他们都是死有余辜,罪有应得,他们每一个都想杀我而后快,我出于自保,才杀了他们的”令狐冲理直气壮的回应道,好像他所杀的那些人都该死。
“那东方不败所要杀的人哪个不想杀她的?江湖中的名门正派谁不想杀了东方不败成为大侠,现如今你是大侠,是你杀了她,如果当时他被别人所杀那别人就是大侠,难道她就不是为了自保而杀人?他杀的人就那么无辜吗?”东方越说越气愤,其实他的内心起伏的非常厉害,他的胸口高低起伏,他倒要看着眼前的男人如何应对,如何来面对她的质疑。
令狐冲像是想到什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再说,你嫌弃他是魔教教主,但是据我所知,你令狐冲现在娶的不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吗?难道这圣姑就是名门正派可以接受的,而魔教教主倒是让你敬而远之的人”
“对了,盈盈,盈盈还在家里等我呢?我真该死,竟然忘记了”。令狐冲自责道。
“董兄弟,今天就到这吧,我先走了”。说着,令狐冲便向家里跑去,跑出十多米他回头道“我家住西湖梅庄,若董兄弟有空,可随时来我家中坐坐’说着就运气轻功直飞西湖方向。
东方手中握着自己的洞箫,撕下两撇胡子,望着令狐冲道“不久后,我一定会去梅庄拜访你的”接着,她也消失在这月色之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