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楚寂尧心里有那么一丝不安,可是看着那女子不过是有几分像慕汐,根本就不是慕汐,心里也就安定了不少。
吃吃喝喝谈了一会儿,又有表演看,曼华可等不及了,漠世郴却一直提醒他稍安勿躁,否则就进了楚寂尧的圈套了。
楚寂尧看着曼华一直朝着慕汐在的方向也就知时候差不多了,就笑道,“沐将军的既然刑部已查明风小姐实属无心,放她出来朕就当是卖将军个面子,如今将军还是亲自问过风姑娘,朕也才好替你们筹备婚礼事宜。”这话说得他多么成人之美一样。
曼华跪出之际,楚寂城也跪了出来,楚寂尧显然有些不悦,却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责问,只道,“摄政王,今日是沐将军选亲,你若有事就暂且往后搁一搁,两国相交事大,作为摄政王你可要看清楚大局。”
切都能听出楚寂尧不耐烦了,楚寂城更加能听出来,可是那是慕汐,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在他眼前嫁给其他人,而这个人就是之前住在纳兰府的曼华。
“皇上,臣不过是给沐将军增些阻碍,相信得之不易的将军才会更加珍惜,再者,我钺国虽是战败国,这国威不可辱,沐将军若是要娶我钺国公主,自然也要过了兄长所设的卡,否则即使是和亲,我堂堂钺国公主怎能下嫁一将士?”战败国几个字从来没人敢在楚寂尧跟前提起,楚寂城真的是太目无法纪了,这个时候不顺着楚寂尧给他搭的台阶下,还在这里大言不惭,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若是平常楚寂尧也就由着他了,毕竟他还是摄政王,手里还有不小的实权,可是“慕汐”一事他可不想横生枝节,若是沐冠认出不是慕汐,那么只怕是永不会再有和谈的时机了,若论打仗倒也不是怕,只是刚刚战败,军心不稳,元气大伤,而大周士气大振,正是热血沸腾之时,冒然发动战争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摄政王,你喝醉了,来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曼华打住了。
“钺帝,臣以为摄政王所言极是,臣区区一武将若是风姑娘以公主身份下嫁只怕他人的闲言碎语不胫而走,就让摄政王试试吧,如果不成,臣也不再肖想。”
曼华这话就是说如果过不了楚寂城为他出的难题,那么他就放弃迎娶慕汐?看了看他,有些困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而以楚寂城对曼华的了解,他若是出些孔孟之道的文词他必定是过不了的,为何还要说这种话?
这下楚寂尧可来了兴趣,若是曼华直接放弃,那么他也就不必弄个假“慕汐”来了,省得到时又被曼华说自己不守君子约定。
“既然沐将军也承了,那就择日再行竞比吧!”楚寂尧是怕楚寂城没有准备好,让曼华侥幸赢了。
“皇上,择日不如撞日,也能请各位大臣做个见证。”楚寂城是怕夜长梦多,沐冠是来和亲的,除非他自己拒绝,否则怎么都说不过去,今日也许是一时冲动就应了下来,若是过了明日他反悔了说是酒后胡话可就来不及了。
“如此也好,歌舞退下。”楚寂尧当然知楚寂城是快刀斩乱麻。
歌舞都散下去,楚寂城吩咐宫人准备笔墨纸砚,看来楚寂尧没猜错,他是要出诗文题来为难沐冠了。
曼华没料到这一出,他敢毫无犹豫地应下,不过是今日刚好带着漠世郴来了,对楚寂城和江湖混混下三滥的做法也不禁有些鄙夷。
漠世郴对曼华可是真的服了,自己没什么墨水竟然还敢应下,不过他清楚,曼华若是没有全胜的把握是不会应下的,今日就算自己不来他也必定能娶到那个女子。
“皇上,臣可否请求吴大人作评断之人。”楚寂城倒真的是聪明,吴暗博虽说是儒林大师,可是他摆明了就是钺国这面的人。
楚寂尧也同意,“吴大人是儒林界的翘楚,又主管科举一事,定会公平公正,如此就麻烦吴大人了。”
“老臣谢皇上厚爱,必定公公正正,不偏不倚。”吴暗博不愧是儒林大师,本人确实也是难得的刚正不阿,可是曼华信不过他一个人。
“钺帝,不若就让众大臣一起审评,而后以写签的方式,最终签多者胜如何?”倒也不是曼华堆这些大臣的品德有多么信任,而是楚寂城平日里可没给过他们好脸色,再加上他可是来和亲的,那些大臣也只孰轻孰重,断不会比只让吴暗博一个人审评的结果差了去。
这竞比是钺国提出,若是不同意只能说是心里有鬼了,楚寂尧只能应下。
“本王不才,设了三个卡,还请将军不吝赐教。”楚寂城可没那么简单,他可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而且没有任何兵力也当上了这个摄政王。
“还请摄政王手下留情。”曼华也先客气客气。
“将军既是武将,本王也不好为难,这第一关就让将军小试牛刀一把,若本王手下侥幸,那么这笔墨也就派不上用场了。”他分明就是说曼华要是输了这一局就当是认输,楚寂城哪有那么好心?就算曼华赢了也不过是赢了一局罢了,并不算赢,而曼华若是输可就全局输,谁都看得明白,却没有人替曼华说句话,楚寂尧也不予置评,曼华知道只能应下了,否则就只有输的份。
“本将军最近也学了些舞文弄墨的把戏,也当是附庸风雅一回,定不会辜负了摄政王的好笔墨。”以话打话谁不会?曼华不过是疲于应付,也不想横生枝节,就拐了个弯。
楚寂尧让九个人上去,曼华能感觉到这九个人的武功内力并不高,甚至很一般,可此地无银三百两,楚寂城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就让他过去?定会在这里就将他阻拦住的。
而在外面的漠世郴很快就看出来了这九个人就是要摆阵。
该阵为九人一组,八人分站坎、离、兑、震、巽、乾、坤、艮八个方位,另外一人居中接应,以快刀攻敌,分进合击,九人如同一体,曼华若是图各个击破势必伤在乱刀之下。
也不知曼华看出没,漠世郴隐隐有些担忧,但是他不打算提醒,他其实也不愿曼华为了一个女子英雄气短。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怎么就不明白呢?或许他明白,可是——他甘愿。
试了几招,曼华也感到了有几分吃力,这些人武功不高,可是楚寂城不容小觑,曼华也察觉出这是阵法,可是一时之间他找不出其他法子,风送也有教过他阵法,可是这阵法可有些改变了,使得他根本就不知所措,虽不会危及性命,却也不能占上风,若是长时间下去,他内力消耗大极,必定不能取胜。
曼华看了看那女子,她端正地坐着,没有半丝担忧的样子,如同看戏一般。
曼华只看一眼就回头,这边可不容许他这么轻敌,得了空曼华看了眼漠世郴,漠世郴明显的担忧写在脸上,可是曼华也看出了他脸上的几分纠结。
那女子抬起酒水喝了一杯,只见曼华飞速起身,直直劈向阵内的人,一剑刺入他拿刀的手肘,斩断了他的筋脉,那人拿刀不稳,直直甩开,而后曼华一扫,那些回过头来对着他的侍卫也不防,挨个地受了一剑,伤看上去不重,可是只有他们知道筋脉都被曼华刺伤。(这里的筋脉指的是肌腱,不是脉络。)
阵法一破,曼华胜。
那些大臣也不乏有武将的,可是他们都自知破不了这个阵,何况是以一敌九。
“沐将军果然非同凡响,本王佩服,本王敬你一杯。”楚寂城也是真的以为曼华就是那种没有头脑的武将,却不料他能破阵,不过他还有后招呢,也不担心。
“摄政王谬赞。”接过楚寂城递过来的酒,曼华一饮而尽。
“将军若是过了摄政王剩下的两个卡,朕不仅封公主,定送上无数珍奇以作嫁妆。”楚寂尧也是要面子的,人家用命拼来的,怎么着也得给些甜头不是?
“谢钺帝。”曼华没有跪,楚寂尧也不计较。
楚寂城吩咐人将书桌抬了上来,明眼人一看就知他这是要比文,沐冠可是武将,这不是欺人吗?可是谁人敢说半个字?
“将军,接下来就比诗词吧!”楚寂城倒是看上去有些笑意,可是曼华知道他此时的笑不仅不是张狂,而且还是假笑。
“敢问是否是由摄政王亲自和臣比试?”
“本王不善诗词,却也不能欺客,就由本王来吧!”楚寂城哪里是不善诗词?暗地里他学得那些可不止是诗词那些粗浅的东西了。
“皇上,臣区区一武将,自是不会舞文弄墨的,不如就由臣的好友漠公子替臣和摄政王来吧,就是输了臣也认下了。”
曼华素知漠世郴的能力,就算楚寂城再怎么厉害不过也是个平手,根本就不算输,顶多就是再加个卡,可是那样不是让人笑话吗?这宫宴上的可不止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那些臣女臣妇可是些长舌的。
而更加令漠世郴惊的是曼华说的可不是手下那类的词,而是“好友”,可是漠世郴却又有些害怕。
“准了。”楚寂尧可是看了楚寂城,见楚寂城点头也就知他胸有成竹。
曼华谢过楚寂尧后,走向自己的位置休息,却对着正出去的漠世郴低声道:“若是输了,回去一起算账。”声音也就恰好漠世郴能听到,可是听在漠世郴耳际却觉着心怵,曼华知道他看出那阵了,也知道不希望他赢了这场比试,自己本就没有打算输,可是曼华竟然能看出他的想法,更加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只能赢。
漠世郴一低头,没有答应却是有几分内疚,他知晓这个时候绝不能违逆曼华,否则别说是以友人相交了,只怕是主仆都做不成了,而曼华对楚寂尧的介绍说的“好友”,可不是为了让他定心,说是一种警示来得更加合适。
楚寂尧下令由吴暗博出题,吴暗博出的题是“酒”。
这题很常见,却也因为很常见所以很难写。
楚寂城也深知,所以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写下:
明月当头杯中酒
杯不成双人不共
共无此酒明朝送
送去小楼语成空
空手而回尘满袖
酒缸佳酿清明用
祭祀何人凝幽血
老鸦还饮恨无琼(本人觉着可能最后一个字是‘穷’,但因是引用别人的东西也就没有乱改动,个人意见大家参考而已,这是在百度上搜索的,人家写的也不知是不是原创,陌不会写古体诗,实在是没什么文艺细胞~)
楚寂城写下后不久,漠世郴也紧接着写下:
夜蒙霜怎生望
君言惆怅别过往
最衬离别是酒香
三杯两盏光
烛火明厅堂论情殇
自饮自醉意味长
怀思昨日泪
心中凉欲捧酒樽斜卧床
(此词也是来自网络,作者不详,不过个人感觉挺好的词句。)
楚寂城对着漠世郴一笑,离开案桌,喝了一杯酒,很是享受,有看了看那女子,好似真的就融入了那诗里面。
漠世郴倒是没有他那么形式,直接启禀皇上之后就坐回了位子,曼华看了看他,他也不回应,他知晓曼华担忧,可是他能做的就是那么多了,他根本就不知楚寂城的文采如何,所以看了看楚寂城的笔势排版大概就知他写诗,为了不和他正面对此,他写了词,这样也算是各有所长。
吴暗博分别看了两人写的诗词,啧啧称赞,其他官员也挨个上来看了,都觉着挺好,楚寂城则坐在位上喝起酒来,好似对自己十分自信。
众人写了签,张公公唱票,结果竟然是平局。
“启禀皇上,签数相同。”张公公到楚寂尧身侧通告。
“那就请吴大人来评判。”之前沐冠赢了一局,楚寂尧已经很不悦了,他可是不会让这种结局出现,吴暗博虽是大儒,却也懂得看楚寂尧的脸色,两人所写的诗词都是极好,就看他怎么做了。
“皇上,依老臣看,摄政王的诗与漠公子的词各有千秋,只是所书都太过悲戚。”听到这里曼华都有些心紧了,若是输了这一局那他……他也不知晓自己会做什么。
吴暗博接着道:“老臣一时也评判不出谁人的略胜一筹,何况此题是老臣所出,若是老臣来评断只怕有失公允,臣提议让风小姐来看看,毕竟此事有关风小姐的终生大事。”还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这么容易就把问题推到了那女子身上,不过说的也是实话,竟让人无力辩驳。
可是这里的人来评断本就不是公平之事,若不是楚寂城平日为人太过,不给人留半分余地曼华也得不了那一半的签数。
“风小姐怎么说?”楚寂尧问向那女子,可是身旁的宫女却替她答道:“回禀皇上,风小姐嗓子疼,不宜开口。”
“不宜开口?那还是劳烦吴大人吧!”明显,若是吴暗博再次推拒,楚寂尧肯定秋后算账。
吴暗博正要应下,那女子站出来跪下,那宫女也不防,也算是个机灵的,害怕那女子开口,只道:“启禀皇上,风小姐口不能言,是想用手指出。”
“是这样?”楚寂尧有些后悔选了这个很像慕汐的女子,可是此时也不能再换人了,只有些淡淡地问,可是也有些警示。
那女子显然是没有听出来,依旧是没有言语,却是点了点头。
“如此,就速速去吧,朕还期待着沐将军接下来的表现。”已经很不耐烦了,就连楚寂城也从张公公说签数相同时就不再那么漫不经心了,他此时也听出了楚寂尧对他的不满,显然是断定了沐冠赢定了。
如此自负的楚寂城,哪怕是以前一忍再忍也断不会受到这般欺辱,可是如今他又能怎样?不过是忍下心头火。
那女子缓缓站起,分别看了眼诗词,而后毫无意外地选了漠世郴写的词,楚寂尧可是很恼怒了,楚寂城弄出那么一招,结果不过是闹剧一场,他又不想沐冠认出那女子不是慕汐,就不想再闹下去了。
“既然沐将军已过了摄政王的两关,足以证明够资格做我钺国驸马,只要沐将军征得风小姐同意,朕即刻为尔刺婚,并由摄政王亲自送亲到大周。”
楚寂城一听,镇定自若的他都着急了,匆忙禀道:“皇上,臣还有……”
却让楚寂尧立刻打断,“摄政王莫不是觉着也能替朕做主了?”赤*裸*裸的威胁,楚寂城也不好太放肆了,只能灰头土脸地退下去。
楚寂尧复对沐冠道:“沐将军自可征得风小姐的回答。”这也就是说同不同意还是未知,本来楚寂尧就未曾嘱咐那女子些什么,也就是说同意嫁的是那女子,不过是同风慕汐一个姓罢了,不同意也就作罢,反正也不是他钺国的问题。
“是。”沐冠说完后就回自己的位置上端了个酒杯朝着那女子的座位走去,场上很安静,有些想看沐冠是如何抱得美人归的,当然也不乏些想看沐冠出丑的。
那些人低声议论着什么,好似说一杯酒怎么可能赢得风小姐的青睐?
曼华到了那女子位置前,蹲下了身子,将酒杯递到那女子眼前,又道:“汐儿,跟我走!”
声音不大,却因着满场的寂静落入了很多人的耳里。
那女子本要伸手接过酒杯,却在沐冠开口的瞬间凝住了了动作,而这一切看在楚寂尧眼里分明就是沐冠的称呼那女子明显心存芥蒂。
最终那女子还是缩回了手,没有接那酒杯,沐冠怔怔地看着她,觉着有些不认识她了,又道:“汐儿,你怎么了?喝了这杯酒跟我走。”
沐冠显然是不能接受那样的结果,可那女子的反应太过平静,倒是称了楚寂城及漠世郴的心。
“汐儿……”沐冠大喊,楚寂尧制止道:“沐将军。”
楚寂尧都发话了,沐冠只能退回去,情绪很不好,楚寂城也没有落井下石,倒是漠世郴暗暗庆幸那女子没有应下。
那女子似乎有些不好受,隔着面纱捂住了嘴,平息了之后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向沐冠。
她的行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身为女子,如此大胆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楚寂尧现在可不只是不满了,若是这女子直接答应了沐冠,那他立刻给个封号也就罢了,可她不应承下就他也就不计较了,现在还舔着脸去求沐冠吗?
楚寂城有些脸黑,可是他现在不能做什么。沐冠注视着她,漠世郴在后面些也能清楚地看到她,心里对这女子本就是厌恶几分,现在她竟然做这么恬不知耻的事,更是没什么好感可言了。
只见那女子端起沐冠放下的酒杯掀起面纱一饮而尽,那宫女根本就不料那女子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僵在原地动也不动,此刻就更加不敢去替那女子说话了。
也许这些人中心情突然大好的也就只有沐冠了,他上前拉住女子的手,带到楚寂尧座椅下跪下,满心欢喜地道:“请钺帝成全!”
楚寂尧也勉强笑了笑,很勉强道:“赐风小姐封号和容公主,不日远嫁。”
楚寂尧不会那么傻地直接说“风慕汐”三个字,这样说有觉着有几分别扭,也管不得这么许多了。
那女子也就跪下叩了叩首,因着不能言语也就没有道谢。
却不防沐冠起身之后一手将那女子脸上的面纱扯下,宣告般道:“这是我沐冠之妻,欺她如同欺我。”这个时候他不说“本将”,只不过是一个我,这也等同于承诺了。
可是在面纱扯下的瞬间白了脸的可有两个人,一个是楚寂尧,另一个就是楚寂尧身边的张公公,他万万没想到会是——慕汐。楚寂尧也不会料到,他以为只是像慕汐,又以为她还在净安殿,守卫重重,根本不可能出来,却不想根本就是她。
慕汐展现出一抹羞怯的笑,这笑却刺痛了楚寂尧的心。
宫宴上曼华请求让慕汐入住王府,楚寂尧没有答应,以婚前不宜居住在一起为由拒绝,而慕汐既赐了封号,就留在宫里,等曼华启程时在由楚寂城送亲出宫。
曼华以在钺国停留已久,和亲一事既已敲定,他一介武夫不懂朝政,不日回国回禀大周皇帝,让大周皇帝派使臣来履定相关的合约。楚寂尧咬牙同意。
不一会儿,楚寂尧身侧的贤妃腹痛难忍,痛昏了过去,而因着慕汐和曼华的事告一段落,宫宴也就草草结束,其他无关的人都各自回去,贤妃的家里人留了下来,慕汐退回净安殿,御医诊断贤妃是中毒,那假死药服用之后确实是有些中毒之象,初看不出是何毒,不过几日之后毒性就会消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一日后,贤妃的脉象已及其微弱,御医都不敢回禀楚寂尧根本就无力回天,贤妃的父兄追问太医,太医无奈只好如实告知,他们也都大为吃惊,不过这种事就算是查出来是谁下的毒又能怎样?皇宫里的丑闻怎能外传?楚寂尧不过就是把下毒之人杀了,就算是那些后妃做的,也断不会危及到其外戚的势力,所以他们打算嫁祸于人,反正贤妃是救不回了,这样也好,也能助他们再送一个女子进皇宫来。
世情,在这样的人家就是这么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