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休处处4(1 / 1)

澜妃差人去了趟相府,陆羽辉却告知她,臣无能为力,哪里是无能为力,陆羽馨使人告诉了陆远辉彦衡因为护着慕汐把她禁足在羽华阁,陆羽馨自然是不可能说她给慕汐下了媚药,陆远辉勃然大怒,却是不能冲着谁去,这不正好彦衡入宗人府,他若是想出来还得仰仗他这位岳父大人呢,澜妃求情也没用,他彦衡不亲自向他低头她是不会开口说半句好话的。

说实在的,彦衡罚得并不重,可是他对慕汐那关切的心陆羽馨可是忍不了的,不然也不会让丫头去告诉陆远辉,更何况若是把她对慕汐下了媚药的事说出来,别说是禁足了,只要罪证确凿,哪怕是入狱也是不为过的,若是再有有心之人拿皇家颜面说事,添油加醋地说上一番,那么处斩都是有可能的,彦衡还要她陆家攮助,是以没有把事情闹大。

然而,陆羽馨知道的这个缘由虽也在彦衡的考虑之内,可是若是慕汐真的出了什么事,彦衡可是可以什么都不要,非杀了陆羽馨不可的,只不过落在了彦衡手里,就不会让她死得那么痛快了。

慕容正德将彦昭送回宫时,澜妃这才留意到彦昭一夜未回了,也不敢声张,毕竟彦毅忻明令禁止彦昭出宫了的。

“父亲,昭儿怎么在你那里?”

“若不是我,十一皇子可就死于非命了,你这母妃怎么当的?”有些人就是喜欢抢功劳。

澜妃也留意到彦昭有些不一样了,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同,原是经历生死,定是把那孩子吓坏了。

“昭儿,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澜妃紧张的拉过彦昭,东摸摸西看看的。

“母妃,儿臣无恙,多亏了汐姐姐救了儿臣,又把儿臣送到外公那里,儿臣才得以回宫。”慕汐告诫过彦昭,若是想在宫里活下去,就必须规行矩步,万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半步的,想不到彦昭竟然真么胆战心惊,平日里对澜妃很少说这么繁杂的称呼,现在一下全改过来了。

澜妃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可是那又怎样?生在皇家哪里能保持纯真?这样也好,至少能活着,比起心疼,澜妃更愿意他能活着。

“澜儿,为父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你也该看明白了,这后宫前庭若是不争不抢,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一席话可谓是语重心长啊,澜妃从来都不知道她这个视权势如生命的人也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他说得对,何况现在陆远辉不帮她,只有慕容正德能够帮着彦衡出宗人府了。

“父亲,当年是我太过偏执了,如今也该看明白了,宠爱那都是泥墙,经不起雨水的冲刷,只有大权在握才能够活下去,父亲,求你帮帮衡儿,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宗人府过一辈子。”澜妃跪下,哭得一塌糊涂,一个女人再怎么和自己的父亲较劲,她对自己儿子的爱总是真诚的。

“澜儿,起来,他也是我外孙,我不会置之不理的,澜儿,你听我说……”慕容正德压低了声音,澜妃听得起神。

陆羽馨被禁足,因为彦衡入了宗人府,陆远辉又来滕王府“探望”。

“岂有此理,滕王都进了宗人府,你还敢禁足王妃?真是不知道本分了?”陆远辉吹胡子瞪眼的,不过是瞎闹一通,然后让陆羽馨也好光明正大的接管滕王府的大小事物。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漠管家不过也是奉命行事,父亲就勿要动怒了。”陆羽馨倒是不急不躁,还耐着性子说服陆远辉。

漠世郴“感激”地朝她看了看,陆羽馨示意他下去,漠世郴就走了。

“馨儿,你这性子迟早要吃亏啊!”陆远辉很疼陆羽馨,就是因为她足智多谋,而且性子纯善,不管真假,至少她表现在陆远辉面前的就是那个样子。

“父亲,滕王若是失势,偌大的滕王府女儿又何以为支撑呢?”

陆羽馨说得可不是这个,滕王若是失势,那么,滕王妃的名号不过是个空壳,拿来有什么用?更何况陆羽馨对彦衡可是越来越欣赏了,虽说这种欣赏还不至于她会动用陆府来全力攮助,可是最起码她不会允许自己的父亲对彦衡打压了。

“馨儿,滕王待你这般你还替他说话?”

“父亲,女儿不是替他说话,若是他真的从此失势,于我们陆家又有何利益?父亲难道就忍心看着女儿自此孤苦终老?”陆家虽好,陆羽馨不过是女儿家,到底是嫁给了彦衡,再怎么样也不能再嫁他人,更何况彦衡还没死,陆羽馨可也是为了自己考虑。

“为父糊涂了,待我回府修书联名请求,以滕王立下的战功放出来不难。”陆远辉不是没考虑过,而是他想要澜妃难堪,想要澜妃清楚自己对于他们母子来说是有多么重要,借此让彦衡清楚谁才是他可以仰仗的。

陆远辉走后,陆羽馨也就解了禁足,可惜这滕王府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她去耀武扬威,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安安静静地待着。

可是陆羽馨听闻慕汐也进了宗人府,且是皇帝亲自批准,她就坐不住了,慕汐是进去陪彦毅的,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朝夕相对,那彦衡心里不就更加没有她了?

“王妃娘娘,属下来了。”漠世郴被陆羽馨派去的丫头找来。

“漠管家,本妃也不同你兜圈子了,王爷触怒圣颜,进了宗人府,侧妃也进去陪着,打理王爷的日常起居,本妃自是去不得,这偌大的王府,再没个主事人,让王爷回来做何感想?”

“王妃娘娘说的是,一切但凭王妃作主。”漠世郴知道陆羽馨想干嘛,她不过是想找个人替她在滕王面前说话,彦衡可是不太清楚陆羽馨这人,漠世郴可是看清了些,只不过毕竟是彦衡的王妃,彦衡不问起还容不得他说三道四的。

“前几日陷害侧妃的那个桃花不知去了哪?本妃可不想因为侧妃一时心慈手软,让王府养了个吃里扒外,陷害主子的,本妃定要严惩于她。”

“王妃娘娘,那丫头被侧妃带走后就不曾出现在人前过,属下也不知她去了哪。”她怎么会突然想到了桃花?

“可问过了凝露阁的人?”

“不曾。”

“去问问。”

“属下这就去办。”

明显陆羽馨太过在意桃花了,按理说不应该,可是她为什么要找她?难不成是害怕那丫头透露她的秘密?可是彦衡已经知道是她的幕后主使,只是碍于陆远辉,没有直接惩罚她,想必她也清楚这一点,那么又何必找桃花呢?

陆远辉果然联合了些大臣替彦衡求情,彦毅忻本也有些要放了彦衡的意思,可是慕容正德却出来制止。

“陛下,滕王进了宗人府是天下皆知,若是冒冒然放出来,只怕为天下人耻笑。”

陆远辉本是没指望慕容正德能帮衬着说好话,可是怎么也料不到他竟然说反话,和慕容正德争论道:“慕容将军,滕王拿下匋关,又让周越两国从此平息干戈,天下百姓无不啧啧称赞,以滕王的战功而言,只怕百姓还替滕王求情,又怎会耻笑?”

“陆丞相怕是糊涂了,陛下亲口下令,若是才过了几日就放出,那不是出尔反尔吗?你这可是陷陛下于不义啊!”

“你……”

“住口,倒是你们能替朕做主了?”彦毅忻看了半天戏,虽说不明白慕容正德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不过可不能让这两人在这里评论。

“微臣不敢。”两人都跪下给彦毅忻认错。

“御史,你说说看。”让御史来说无非就是想知道在百姓眼里要怎么做才是好的。

站出一男子,不似一般人想那样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相反还很年轻,且仪表堂堂。

“回禀陛下,臣以为无论是君王还是臣民为当以天下苍生为已任,滕王如此顾全大局自是百姓所期望,可陛下亲口下令,君无戏言又不得立即放出滕王,既是如此,不若陛下让滕王戴罪立功吧,百姓定感恩戴德陛下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仲卿家所言有理,不过滕王也该好好反省反省,就再关些时日吧,其余人等不得多言。”这其余人等指的就是慕容正德和陆远辉。

“是。”这人放出来了,就这么容易?就仲御史说了几句话就搞定了?慕容正德都不敢相信,他本是按照慕汐教给他的法子去做的,可是为何要这么做他也不明白,若是仲御史说的不是好话呢?那他不就成了彦衡出来的最大阻碍吗?且不说彦毅忻能不能听进他的话,单论把皇家颜面都说了彦毅忻也绝不会让彦衡出来。

彦毅忻既然有放出彦衡的心思,那他也就不躲着澜妃了,澜妃求见他也就同意了。

“爱妃。”彦毅忻倒是放下手头的事,亲自上前来拉澜妃了。

澜妃先行了个礼,后有看到彦毅忻桌上的奏章,柔声问道:“陛下,臣妾可是碍着陛下批阅奏章了?”

“爱妃可是有事要同朕说?”彦毅忻知道她有事,并且他猜想她肯定是为了彦衡来的。

“陛下,臣妾确实有话要说。”澜妃也不瞒着他。

“你要说的是滕王?”彦毅忻觉得自己猜对了,就直接问她。

澜妃摇摇头,咬唇问道:“陛下,臣妾没有证据,陛下您相信臣妾吗?”

彦毅忻本来就见不得女人哭,澜妃那样也差不多了,就点了点头。

澜妃跪下,道:“陛下,臣妾此番话必定大逆不道,若是臣妾开罪陛下,臣妾只盼陛下能够善待昭儿,不求富贵一世,只要能够保全性命便可。”纵使再委屈,澜妃也没有哭出来,倒显得有几分坚韧,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彦毅忻动容。

“何以说这般话?昭儿身为皇子身份何等尊贵,本就是富贵一生,你勿要太过忧心朕把滕王关进宗人府不过是让他去反省反省,过几日便能放他出来了。”彦毅忻抚起澜妃,他以为澜妃是因为彦衡入了宗人府才这般杞人忧天。可是澜妃虽不敢拒绝,却把头伏在地,示意她有话说。

彦毅忻从来没见过一向听话的澜妃这般固执过,看来事出有因,彦毅忻道,“你说吧!”

“陛下不允昭儿出宫,这孩子担忧滕王就去求皇后,皇后却让他假扮成太监跟着她的宫女出宫,后昭儿却被人刺杀,若不是被臣妾的父亲所救只怕臣妾连昭儿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这会儿倒是哭得悲戚。

“什么?皇后竟敢如此阳奉阴违,你怎么不留心着昭儿?”这男人啊把自己看作是天下的主宰了,但凡错的事都是别人的过失造成的。

“陛下,臣妾有罪,臣妾也是担忧滕王没顾得上昭儿,可是臣妾怀疑是皇后派人去刺杀昭儿的,毕竟也就皇后一人知晓昭儿出宫。”女人就是敢说,就算是说错了也不过是妇人之言,当做玩笑看看,可是关乎到彦昭,澜妃绝不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笑话。

“澜妃,进宫这么多年有些事你还没看清吗?当年皇后害得滕王流落在外就算是她做得你又能怎样?后来昭儿又是这样,你若是服个软,她也就不必这般容不下你了不是?”这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说出来的话?澜妃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确确实实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他怎能这般绝情?

“不,陛下,臣妾若是服软的人也就不会恨了慕容家这么多年了,陛下若是觉着臣妾污蔑了陛下的发妻,臣妾愿以死谢罪。”澜妃不再求他,正如她告诉慕容正德的一样,这宫里,宠爱算什么?哪怕是宠爱也可以朝令夕改,去求他反倒是舍了自己那份薄薄的尊严。

“澜妃,你……禁足一月。”彦毅忻以为她是明事理的,以他的想法,澜妃不和慕容家狼狈为奸不过是因为他宠爱她,可是后来知晓是因为慕容正德对彦衡做得一切,顿时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君王有些抹不开面,可是那也是无可厚非的,现在澜妃竟然如此倔强,宁愿一死也不认个错,他如何不气,哪怕是皇后他也很,可是皇后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除掉的?她若是开罪了皇后,不仅韩家,哪怕是皇后都不会放过她,就让她在这宫里待着吧!

澜妃不想彦毅忻会如此待她,她本以为就算他不信也该去质问皇后一番,可是终究是对他抱有了太大的幻想了吧!

皇后宫,皇后听得人禀报澜妃被皇帝禁足,虽说没有喜形于色,心里也是愉悦的。

彦衡和慕汐都关了五日了。

“曼华。”

“怎么了,汐儿?”

“皇帝到底忌惮皇后些什么?”慕汐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若说是十几年前那倒还情有可原,毕竟他还仰仗着韩家替他巩固地位,可是如今他已经大权在握,完全没必要看皇后的面了。

“汐儿,你觉着彦毅忻会爱韩巽贞吗?”韩巽贞是皇后的名讳,曼华怎么会问这个?

慕汐不解地摇头,道:“应该不会,若说是有,也是曾经,这么多年的压制只怕早就只剩下厌恶了。”

慕汐说的没错,夫妻俩在一起,若是男方强势些也就罢了,可是却偏偏是女方,而男方也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还要受到女方的压制,没有转化成恨就不错了。

彦衡给她紧了紧被子,道:“没错,彦毅忻对韩巽贞是有过爱,只不过他的爱比我们想得要深得多,而韩巽贞却对他没有爱,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没有对韩家动手的缘由,他要韩巽贞爱上他,而后再摧毁她。”

慕汐为之一惊,她从来没想过男人的爱竟然会是这样,且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去证明,慕汐看着彦衡道:“你会变成他那样吗?”

彦衡笑道:“这就要看你爱不爱我了。”

慕汐却笑不起来,更加严肃道:“曼华,如果我不爱你,你会以那样的方式对待我吗?”

彦衡却是压倒在她身上,道:“汐儿,我不是彦毅忻,更何况你怎会不爱我?”说罢吻了慕汐。

慕汐一下脸红了,除了被陆羽馨下了媚*药那日,而且那日她还没有什么知觉,进了宗人府后,彦衡还是没有不规矩,这下她怎么好意思?

她的反应可让彦衡心情大好,“回去再收拾你。”

慕汐知道他是顾及自己不愿在这宗人府和他行鱼水之欢,也真是难为他了,不过至少说明了他还是爱自己的。

慕汐盯不过他,也就干脆闭上眼,彦衡也抱着她睡,两人都睡不着,可是他们一天最多的时间就是在床榻上度过的,有时候说说话,有时候什么也不说。

彦毅忻虽说派人交代了,不过也是虎落平阳,谁有会理会?更何况进了这宗人府便是很少人出得去的,落毛凤凰不如鸡便是这个理。

澜妃禁足一月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探望,彦毅忻到底是帝王,多情也绝情。

慕容正德听闻澜妃被禁足也有些慌乱了,毕竟按照一开始计划的彦毅忻应该会惩处皇后,现在怎么反而惩罚澜妃了?他也不敢冒然去说什么好话,这帝王的心思果然不能猜测。

陆羽馨在滕王府到还算是本分,也不过分插手王府的大小事务,看来还是有分寸的。

漠世郴也要去宗人府探望,可是被拦下了,连宫门都进不了还进宗人府?

陆羽馨回了趟陆家。

“父亲,陛下到底是何意?”原来是为了打探彦衡的消息。

“馨儿,滕王是肯定能放出来的,不过什么时候放还得看陛下的意思啊!”陆远辉也不傻,他知道彦毅忻是什么想法,滕王毕竟是王,还不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他就是要他永远记着。

“那和容呢?她不过是一介女子,又没有得罪陛下,陛下为何也要把她和滕王关起来?”陆羽馨不知是慕汐主动去找的彦毅忻,对外说是去陪滕王,实则连漠世郴都不清楚,慕汐就没有告诉过他。

“和容是自己要去的。”

“什么?”陆羽馨显然不敢相信慕汐会去宗人府。

“陛下也许并不是想有个人能照顾滕王,滕王千方百计要娶这个公主,也就是对她动了情,若是将她也关进了宗人府,滕王必定心疼,陛下不过是想借此让滕王看清自己的立场,纵使这个国家需要他,可还不到离不开他的地步。”君君臣臣,不过是相互猜忌,没有一个是纯粹的。

“父亲,滕王若是对我没有感情他会对我们陆家有帮助吗?”陆羽馨也是个聪明女子,她知道一个男人的心不能强留,当然也留不住,而她不愿为了不爱她的人徒增伤悲。可是就连她自己都小看了自己对彦毅那一丝丝的仰慕,直到死在彦衡脚下,而他却是不屑一顾时她才懊悔着现在没有选择去帮扶太子。

陆远辉最为器重陆羽馨的一个缘由就是她不会被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牵制,整颗心都只想着陆家。

“只要我们陆家能够助他,以他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恩将仇报。”陆远辉说的是一般事实,可他不知道彦衡从来就不在意名声什么的,若是惹怒了他,死都算是给你的解脱了。

陆羽馨固然聪明,可她却是把太多的精力都花在了和慕汐争斗上,这才毁了陆家,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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