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了整个少年时代,虽然你从来没有把我看在眼里。”薄悠羽幽幽道,不止没有看在眼里,反而弃之如履,逼着她离开天朝,逼着她忘记他。
可是那怎么可能!
喜欢他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全部主题。
被他逼着离开天朝之后,她也想过,在看不见他的地方,她怎么能活下去。
后来看到催眠,她突然迸发出极大的兴趣,如果她将催眠学到了极致,是不是就可以把他从那些妖艳贱货的手里抢回来?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是这样的想法一直支撑着她,让她能够等待再一次与他的相遇。
“你不知道再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知道你那个时候心情不好,雅珑成了你姑姑,你却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雷劲琛眉头动了动,心累无比。
薄悠羽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像魔障了一样,她的眼睛虽是看着雷劲琛的,却没有焦距,像是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似得。
雷劲琛心底一惊,有什么东西拼命想要冲出来。
“所以我就陪在你身边,哪怕别人说我不知廉耻,劲琛,如果把心掏出来你就能看到我对你感情,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她喜欢,不,她爱这个男人,如痴如醉,别说使尽手段,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也在所不惜。
这种感情太浓烈,浓烈的让她快要窒息了,如果她爱的男人再不给予她回应,她一定会忍不住拉着他下地狱的。
而现在,她让他做出选择,只要他心甘情愿的与她欢好,忘却心底存在的那个女人,她便卸去一身防备,与他携手白头,如果他还负隅顽抗,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只要能得到他,别的什么都不算!
雷劲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知为何,明明该是深情的一句话,可听在他耳朵里却跟催命符似得。
他从来不知道,薄悠羽竟然是如此的……变态……
那种畸形的暗恋,让他胆颤心惊。
“够了,薄悠羽,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我是你丈夫,不是你的奴隶,放开我,有什么事找正常的方式说,弄的这些歪门邪道算什么!”
其实如果是在谈判桌上,雷劲琛定然不会如此暴怒,他最擅长的就是设下连环计,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入他设的套子里。
可今天的事情却让他积攒良久的怒气全部都冲了出来,再者,薄悠羽是他的夫人。
虽然雷劲琛并没有以夫为天的那种男人至上的想法,可免不了有些大男子气,况且他也习惯了将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薄悠羽的突变是他所预料不及的,那种猎物逃脱自己的控制才更加的让他怒不可遏。
何况那个让他自以为掌控的女人却反过来掌控了他,这种滋味,啧啧,别提多难受了。
颇有种打鹰的被鹰啄了眼的感觉。
薄悠羽眼神一暗,锐利的眸光在灯光下肆意流泻,她笑了,笑的邪气又悲悯,声音却温温柔柔的,如同滑腻冰凉的小手肆意游荡灼热的身体上,瞬间热度骤减啊。
“劲琛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奴隶,你是我的王,是我的神,我会用尽一生膜拜你,可是神啊,我现在心里好痛,好难受,我那样崇拜仰望你,我那么渴慕你,你一定不会丢下你忠实的信徒不管是不是?”
雷劲琛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全身的汗毛扎染竖起,像是嗅到危险的猫,毛发炸裂。
直觉告诉他,现在的薄悠羽非常不对劲,不像狂热的信徒,倒像是疯狂地病人,陷入自我构建耳朵世界当中,不可自拔。
他不由地担心,今天会不会真就交代在这里了?
嗯,当然,是另外一个意义上的交代,还没等他的思维转动几圈,薄悠羽冰凉的手指从他的脸部轮廓上一路下滑,滑到宽阔的胸膛上。暧昧又色丨情的转了着圈,眼神却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是在注意他的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
“神啊,你是那么仁慈,对你所有的子民与信徒都是那样的怜悯,我愿意为你奉献出一切,只祈求你的回应我的感情。”
雷劲琛快炸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激烈的情绪肆意冲荡在胸膛里,像是要突破胸膛的束缚一般。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又惧又怒。
没错,是惧,这是在他身上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这个人果断干练,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也有着一往无前的劲,商场上上亿的大单子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惧是何物?
可今天、此刻,在本应是他妻子的女人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惧怕。
他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他的母亲坠楼的事情,那个时候他到底是凭什么认为母亲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又是凭什么认为薄悠羽不是故意的,哪怕心里已经起了小疑惑,为什么不追查下去?
一连串的为什么将他弄懵了,那不是他的性格啊,母亲是他的软肋,他是不会任由危害母亲的人在她身边的。
危害?
狭长眼眸里的漆黑瞳孔猛的一缩,会不会?会不会母亲现在躺在床上是因为……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呢?
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雷劲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绷紧了,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身边会潜伏着一条毒蛇。
“够了!”雷劲琛色厉内荏的怒吼一声,“薄悠羽,你看清楚了,我是雷劲琛,不是什么神,我也当不起那个神,快点放开我。”
“不不,你是神,你只是我薄悠羽一个人的神,神啊,求你别生气,只要你所想的,我必然会帮你做到,我唯一的祈求,便是让你不要厌弃我,你是我的精神食粮,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
薄悠羽颤抖的手指在雷劲琛劲瘦的腰上慢慢滑动,眼眸里被害怕与紧张充斥,喉间不自觉的溢出嗬嗬的诡异声音。
这里是他们的房间,又宽又大又奢华,明明平时看着蛮顺眼的,这个时候再看只觉得如同地狱一般。
雷劲琛深吸一口气,知道薄悠羽现在的精神状况可能有些不对劲,一味的呵斥愤怒并不能把他解救出来,雷劲琛暗自皱眉,动了动手脚,心里一阵发憷,他今天估计是要栽在这儿了。
“肖谦呢?”
薄悠羽痴迷地望着他,整个人的身子越过栏杆探了进来,冰凉的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舔了舔,含含糊糊地呢喃,“神啊,你放心,他是不会有机会来打扰我们的,今天我们就结合在一起好不好?我愿与你一起死在欲望的海洋,我愿死在你的身下,我愿……”
流连在他腰间的手像蛇一样滑滑腻腻的一路往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痴迷的眼中泄露出一丝癫狂,“我愿……今生今生、永生永世匍匐在你身下,成为你唯一的、唯一的奴隶,你可以打我骂我,可以辱我羞我,可以肆意操丨弄我,我不会发一句怨言,这张嘴、这双手、这颗心、这具身体,只为你一人而活,只为你一人而浪,只为你一人跌入炼狱。”
雷劲琛压住胃里的恶心,深吸一口气,猛缩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薄悠羽,想要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类似于跟你开玩笑这样的话题,可是并没有,那里面,是一派疯狂的执着。
他想要开口说话,只是喉咙堵得难受,有什么东西塞在他的嗓子眼,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要怒瞪她一眼,眼睛却累的慌,看着眼前的薄悠羽心里生出一种无声的渴望,他想要眼前这个女人,想要!
呼吸逐渐变的粗重,身体仿佛被放在滚滚热浪中,灼热的令他连理智都迷失了。
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沉沦,不能沉沦,不能沉沦,然而心却向着那个女人靠近,疯狂的释放出想要压倒她的讯息。
“不行,不能这样!”狠狠的咬了下舌尖,口腔里瞬间弥漫着浓浓的铁锈味,“不能这样!”
“别急,别急,我的神,我现在就将自己奉献给你,你看,我的神,你忠诚的信徒的身体是不是很好看。”薄悠羽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站起身双臂抬高在他跟前转了一圈,薄薄的透明睡衣被扬起一角,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
刚刚压在他唇上的手指轻巧的挑开唯一的束缚,露出里面嫩色的内衣,雷劲琛的喘息声更加的粗重,如同勤劳耕地的老牛喷出的鼻息。
“别着急……我的神……今天,我将一切都献给你,祈求你怜爱你的信徒,给予她无比幸福的享受,我愿把身体的每一寸都献到你面前,任你吞噬啃咬,请你不要犹豫的在我体内肆意畅游。”
“您看,我的身体多么符合您的要求。”
“我的一切在您的眼里都是那么的完美,您想要拥有我,想要占有我,对不对?”
“您看,您的圣体已经经受不住了,它想要更多,而这,只有我能给您。”
“我的神,从此以后您的眼里只有我、您的心里只有我、您的身体只能是我的,您的一切的一切,都要随着您亲爱的信徒而癫狂,除我以外的女人,都不是真心实意的爱您,都是我的、也是您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