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凑西借当然能付得起,你要是自己掏腰包以同等价位在这家店买个四五件,老娘我就从这家店爬出去!“
成时宜看着中年妇女自以为很聪明的嘴脸有些想笑,她这是在赌自己还是帮依蓝思曼卖衣服啊?
“不如这样,我也不要你爬出去,我在这家店买多少衣服你就跟着我买多少就行了,爬出去太影响形象了,当然我说的是影响人家店的形象。”
“噗嗤。”
成时宜的话让店里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有林笑笑一脸担心,这时公冶丹青也从试衣间出来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她,得知是因为自己这件连衣裙引起的,便想阻止成时宜打赌。
成时宜也注意到了换好衣服出来的她,见她一脸急色知道她是担心,便点点头让她安心。
“少说那么多废话,有钱就拿出来付,别只顾说大话了,也不怕闪着舌头。”
“你真确定要赌?”事到临头,成时宜反而有些踌躇,毕竟和一个女人较劲非君子之风,但想起女人那张刻薄的嘴脸,他又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她非要找不自在,他也不介意玩玩。
成时宜没想到的是他这样一问反而让中年妇女觉得他没底气了,只见她冷笑道:“我倒是真的以为是谁家的公子来着,没想到真是一土鳖啊。大家看看,这还没赌上就心虚了,分明是在这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嘛。”
原本四周看热闹的人都觉得中年妇女有点过分,大多都站在成时宜他们这边。但是现在看成时宜似乎真的有点底气不足,偏偏又在这死要面子活受罪,便又觉得他不值得同情。
成时宜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只需要他们做个见证就行,所以对于其余人的态度转变他不会在乎,见中年妇女如此得寸进尺,便也不再客气。他拉上林笑笑和公冶丹青,一手一个,特别是公冶丹青的小手,入手冰凉,又柔软的让人仿佛握着一簇棉花,让他有种想要把玩的感觉。
中年妇女见他拉着两女以为他要走,便双手一张阻拦道:“现在才想起走你不觉得晚了?耽误了大家这么多时间怎么也得赔礼道歉嘛!”
看着她这幅嘴脸成时宜越发感到厌恶,今天也是出门没看黄历,尽碰到这些晦气的事。中年妇女步步紧逼,他也不再客气。
“谁告诉你我要走了?”他看了中年妇女一眼,回头对两女道:“你们在这坐着,剩下的事交给店里的店员来就行了。”
说着他让两女在店里的沙发坐下,然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把原本被他盯得害羞的店员叫了过来,然后说道:“你帮我统计一下你们店里现在展示的衣服有多少是适合我两个女伴穿的,统计完了再计算一下一共需要多少钱,把数字报给我就行。”
女店员没有丝毫犹豫和怀疑,然后就去找林笑笑和公冶丹青要她们衣着尺寸和大小了,不要一分钟整个店里的店员都忙碌了起来。
看着忙碌的店员和坐在那里云淡风轻的成时宜,中年妇女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慌,而店里看热闹的人更有兴趣了,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真要把适合两女穿的衣服都买下来?那还真是开眼了。
林笑笑和公冶丹青坐在店里的沙发上如坐针毡,虽然说不上心急如焚,但也替成时宜担心,毕竟偌大的店里适合她俩穿的衣服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件,听他口气是都要买下来,那得多少钱啊?少说也是十万计。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店员就把数量和价格统计好了,这五分钟对于她们来说只是数字的问题,然而对于中年妇女和林笑笑她们来说就是漫长的几个世纪。见店员向成时宜走来,无论是林笑笑还是中年妇女,又或是看热闹的人和一向静若处子的公冶丹青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家都知道关键时刻来临了。
整个店里此刻最轻松的恐怕就是成时宜了,多少钱和多少件对于他来说都只是数字而已,他一点也不急,一点也不慌,只是微笑的望着走来的店员。
那名被他盯的脸红的女店员脸又红了,有几颗雀斑的脸上布满红晕,看起来娇俏可人,而她含羞似嗔的表情看的成时宜心里一荡。
“先生您好,符合两位。。。”
“说多少钱就行。”成时宜说的很淡,不是他不愿意听她说话,也不是他故意打断她的话显示出自己的高端,而是他一点也不愿意和中年妇女继续耗时间,毕竟这实在没什么意义。
女店员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先生,一共是273500元整。”
二十几万让在场除了提前知道的店员和成时宜外的人都吸了口凉气,二十几万呐,这都相当于一个一线大城市一个白领的年薪了,甚至好多白领还达不到这个年薪。
“好。“成时宜也很干脆,掏出包里白破晓给他的卡对女店员道:”看看这张卡里的钱够不够支付,密码是六个零,不够给我说。“
女店员接过卡就去买单了,这时,中年妇女才是真的心慌了,她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但是四周看热闹的人墙已经堵住了大门,她跑路无望,一张老脸满是惊慌。
不一会儿,另一个挂着店长铭牌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在成时宜面前站定,语气温婉道:“先生,您的卡足以支付您的要求,请问您是真的打算把它们都买下来吗?”
成时宜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转过头看着已经面若死灰的中年妇女,声音平淡道:“你现在向我的女伴道歉并且求得她的原谅我可以放你一马,否则你就只有兑现你说过的话了。”
在场的人没有谁会怀疑他说的话,因为他由始至终都表现的太冷静和平淡了,他的表现告诉大家二十几万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顿路边的早餐,简单随意且不用放在心上。
“我,我。。我。”中年妇女舌头开始打结,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这样不用猜大家都知道她不但狗眼看人低了,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如果成时宜执意要她履行赌约,估计她现在都瘫到地上了。
成时宜再没一丝兴趣去看她一眼,转头对林笑笑和公冶丹青道:“你们自己挑,看上的就打包。”
“。。。”
在场的女人都觉得两人幸福死了,要是有个男人对她们这样说,她们肯定毫不犹豫把自己脱光,然后爬上他的大床。
最后,林笑笑挑了两件喜欢的衣服,公冶丹青只要了自己喜欢的那条连衣裙。成时宜知道她们矜持和懂得适可而止,但是想起她们先前受的委屈,便觉得是自己这个男伴的失职,又主动帮她俩一人又挑了两件。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直等到他们付完钱准备走人才散去,而中年妇女早就没了踪影,恐怕她此生都不会再踏足依蓝思曼这家店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走到店门口的成时宜突然转身问送他们出门的那个害羞女店员。
“啊?我,我叫蓝可莹。”
“蓝可莹,蓝可莹,好名字。”
成时宜连说了两次,直说的蓝可莹俏脸再次布满红晕。
见他如此肆无忌惮的调戏人家小姑娘,林笑笑腾出一只手就掐在他腰间的嫩肉,然后来了个360°回旋,直疼的我们的成时宜同学脸色酱紫酱紫的。
“别以为给我们买了衣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怎么也得照顾一下我们两个美女的面子不是?!“
“。。。”
成时宜都快哭了,忍不住就想说我以为已经很照顾了,没看我刚刷了五六万吗?
三人的背影离依蓝思曼越来越远,蓝可莹却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特别是走在中间的那个男子的背影。
“都走这么远了还看,这么舍不得刚才怎么不向人家要电话号码呢?“挂着店长铭牌的女子走了过来。
蓝可莹看了眼自己的店长,脸红红道:“我只是觉得他很特别。“
店长抿嘴一笑,道:“在这里上班你会见到更多特别的人。“
“也许吧。“蓝可莹想到今后再见到成时宜的机会恐怕很渺茫了,忍不住一阵失落。
“不过他确实挺特别的,在依蓝思曼工作这么久了,我还真没见过他这样的客人。”店长像似在自言自语,自己接着自己的话道:”要说像他这种有钱人在江宁这种城市不在少数,只是能有他这种气质和度量的有钱人恐怕就如过江之鲫了,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另一个人?“
“是谁啊?“
“不会是店长的初恋吧?“
这时,店里一时没了客人,大家都围了过来,看着自家店长,大家眼里都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其实我也没见过那人啦吗,只是上次去蓉城培训的时候听过一些关于他和依蓝思曼的传闻。“
“传闻他才是我们依蓝思曼的真正创始人,也是依蓝思曼真正的大老板。“
“啊!我们大老板不是李冉啊?“
“或许吧!“
女店长看着外面络绎不绝的人流,目光涣散没有焦距,其实她心底已经能肯定依蓝思曼的店长不是李冉总经理,因为这也是她们总经理亲口说过的。她也如同依蓝思曼许多店长一样,想要见见那位神秘的大老板。
他曾经就像彗星一样划亮蓉城的夜空,闪亮的让人无法直视。然后一家叫依蓝思曼的品牌店便在蓉城横空出世,随着依蓝思曼的一步步崛起,他也彻底销声匿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