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时宜走后不久,周知薇也从凯宾斯基出来了,只是前台两个漂亮姑娘的暧昧表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忙忙出来后,她迫不及待给柳长月打电话,也不管对方还在半睡半醒中,大声质问对方为什么昨晚丢下她一个人走。
“大小姐啊,你难得遇到保时捷帅哥一次,我那敢留下来破坏你们的好事。”
“什么好事,你要死啊!”
周知薇气呼呼的把路边的小石头踹飞了出去,击打在一辆保时捷身上,帕拉梅拉立刻没完没了的响了起来,看着那讨厌的标志,她走过去就踹了一脚,然后气呼呼的走了。
凯宾斯基二楼咖啡厅,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看着她负气的举动莞尔,他身后另一个男子见状,忍不住道:“老板,要不要拦住她?”
“算了,她还能把那车踹坏了?”
见老板都这么说了,男子便不再吭声。
周知薇一直埋怨了柳长月十来分钟,才愤恨不平的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回家换衣服了。
。。。。。
成时宜和公冶丹青在床上纠缠了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满足了对方,又满足了自己,正想搂着一滩烂泥的她睡个回笼觉,不合时宜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看着林固城的名字,他刚才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脑子再次活络起来。
“时宜,过我这边来一趟。”
那边林固城稳重深沉的声音一点感情都没有,更别提问候,似乎成时宜就像他手下一样。
成时宜有些不爽,虽然林湘是自己的女人,他也承认林固城是他二叔,但你这没事一个电话没有,有事就呼来唤去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今天有点事,恐怕来不来。”
也不怪他端架子,有时候对于这种算得上倚老卖老,或者自以为是的人,就要给让他认清现实。
林固城哈哈一笑,道:“这事很重要,你那边的事先放放,这事跟你关系也大。”
一听跟自己有关,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林湘,然后就很没节操的改口了。
“这样啊,那好,我一个小时后到。”
公冶丹青虽然没睁眼,但也能感觉到他挂了电话就在穿衣服,心里难免不舒服,女人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事后提起裤子就走,或者做完就蒙头大睡。
成时宜不知不觉间犯了大忌,却浑然不知。
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公冶丹青一阵气苦。
无奈的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等她下楼的时候,听到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跑过去一看,成时宜正忙活的不亦乐乎。
“起来了?”见她下楼,成时宜一边把一面煎的鸡蛋放在盘子里,一边道:“待会儿要出门,有些简陋,将就一下。”
剧情反转的太快,公冶丹青转悲为喜,感动到有些热泪盈眶,跑过去跳到他身上,就要索吻。
成时宜双手搂着她柔软浑圆的臀部,左手和她翘臀之间还有个铲子的手柄,他有些无奈,却又不忍心把她放下。
“是不是早上还没要够?”他凑在她耳边吐气。
想起他床上弄的自己*的时候,公冶丹青心里一荡,整个人又要软了。
“看来有些人想要在餐桌上来一次哦。”
“讨厌。”
公冶丹青受不了他的取笑,打了他一下,逃似得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等她再次出来,赫然又变成了那个清高自傲的白天鹅。
。。。。
成时宜到林千娇别墅的时候,林固城他们已经等他多时了,林固城两兄弟在上位,钱伯在右,下首是个陌生人,左边也有一个陌生人,只是看那气度似乎不像常人,而且坐在左边,按照传统以左为尊,此人要不是林家重要人物,要不就是贵客。
“哈哈,大家都在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塞车了。”
林固城摆摆手,道:“年轻人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是什么意思,成时宜看着老狐狸,觉得他想歪了。
“时宜,来,给你介绍一下。”说完他指着钱伯身边的人道:“这位是我们林家大管事,我大哥的得力助手牛管事。”
林湘两姐妹老爹林固本的得力助手,那成时宜得恭维着,赶紧道:“牛管事,我是成时宜,幸会幸会,”
牛管事和蔼的笑笑:“年轻人精气神不错。”
一句中规中矩的评价,不多一分也不少什么,这就是说话的艺术。
介绍完牛管事,林固城又指着左边的中年男子道:“时宜,这位是我们世交,喊方叔。”
“方叔好!”成时宜叫道很甜,他觉得自己误会林固城了,从进门到现在,他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侄女婿在向别人介绍,这让他很开心。
“成时宜,我听说过你的名字,折腾的王家那小子灰头土脸的,是个人物。”
这夸奖就比牛管事的高多了,不过成时宜并不得意,外人的高帽往往来的更虚假一些。
“方叔过奖了,我那是被他们逼得没办法,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方叔别笑小子不懂事就是对我最大的褒奖了。”
“哈哈哈。”方自成畅快一笑,指着他对林固城他们道:“你们老林家倒是找了个好女婿。”
林固城也是哈哈大笑,笑完后道:“不瞒老兄你,这次千娇和自在的婚事,就是他出谋划策一手促成的。”
“哦,还有这事。”
这下方自在是真的对成时宜另眼相看了,他没想到林家能和他们联姻,虽然有迫于时局的因素,但面前这比自己小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然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成时宜已经傻眼了,他原本想出这个计策只是为了从大局上缓解林家的压力,方便他们应对江南几大家和王家联手的狂风暴雨,但是现在听他们这么说,似乎他的计策正在逐步实现。
但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而是林千娇那张幽怨的脸,昨晚的短信他以为是对方在和他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那自己岂不是。。。岂不是成了林千娇嫁人的罪魁祸首?
想到对方的手段,还有离开时的威胁言犹在耳,他顿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