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和罗生一打着收购皮毛的名义在蔚县转了一天,搜集到了不少消息。w、w`w`.-8、1-z、w.
开始时,许是因为是生面孔的原因,到是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后来见他们只是打听皮毛生意,跟着的人便渐渐少了,也不再盯得那么紧。安然心里惊讶,幸亏来时易了容,换了一副不是那么出彩的相貌。虽然早在嵩明海的口中知道,他们行事十分谨慎,没想到会这么小心,只是城里来了个生面孔都要派如此多的人跟踪。如此一来,安然对此事更加慎重,用神识将跟踪之人的面貌牢牢记住,绷紧精神。
不过一天下来,安然凭借着强大的精神力,从周围各种人的谈话中,搜集提取到了不少自己想要的信息。
蔚县由县内三大家族把持,分别是蔚县最大的豪族范家,嵩家,以及姜家。这三家在蔚县内一手遮天,掌握着蔚县打半的土地。他们可谓是欺压百姓,逼死人命,强抢民女,恶行累累。这三大家族在蔚县可以说是‘土皇帝’。w-w-w、.安然越了解这三家,越是心惊,脸色也越难看,不论如何这三家定要除去。
而现在的这位蔚县的吴县令也是一个贪得无厌,唯利是图的小人,在任期内为官不仁,鱼肉百姓,与蔚县的大家族勾结,甘愿成为他们的爪牙,为他们谋取利益。
而且这些年来,从一开始蔚县曾失踪过不少壮年男子,到现在连附近邻县也有人失踪。蔚县当地有人失踪时,也到衙门报过官,那时展县令和徐县令还在时,也曾派人认真寻找过,只是在两任县令相继出事后,此事便搁置了下来。到了如今的吴县令,直接伸手朝那些报官的人要钱,交了钱才给找人,许多人家便是如此倾家荡产。然而把钱给了他,这位吴县令便大张旗鼓的寻了几天,之后也就丢开不管了,若有人再追问,就不管不顾将人打一顿扔到牢中去。
“可恶,这些人简直是畜生,真真是该死。”安然生气地说道,神色愤怒,过了好一会儿,安然才恢复冷静,抬头看向罗生一,目光上带上了一丝希冀,说道,“罗先生,请你告诉你家主人,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罗生一虽然性格冷淡,但此时听到这些,也为这三大家族的恶行而心惊,直接开口道,“沈公子有什么计划只管放心去做,主子那里自由我去说。卍 §卐§ ? ◎ w`w、w-.、8`1`zw.若是我家主子知道事情的经过也会答应沈公子的。”
安然拱手行礼向罗生一道谢。“那就多谢罗先生了。”
到了下午安然两人直接寻了凌家村,打算到凌志云家。
来到了凌家村村口,见一老伯,安然礼貌地问道,“大爷,您好,不知您可知道凌志云家在哪?”
“哦,是找志云那孩子啊。你们和志云是?”老伯六十岁的样子,头花白,满脸皱纹,问道。
“今日我们和凌志云说好了的,有事要到凌家村找他。”安然见老伯不放心的样子,解释的说道。
老伯点了点头,伸出手指了指东边,“志云家就在东边最后一家,你们去吧。哎,那孩子也是可惜了。”
安然闻言,和罗生一对视了一眼,问道,“老伯,可是有什么说法。”
“志云他爹凌松凌大郎是我们村子里最有学问的人,也是这周围村子里唯一的一个童生。凌大郎在县上酒楼里当了一名账房,每月都领着不少钱,家里富裕,打小就将志云送到私塾里读书,这孩子在这上面也有天份。原本一家好好的,谁知道五年前,大郎突然在县上失踪了。这娘两为了找大郎把家里的东西都买了,凑了钱去衙门上打点,谁知......,哎,到现在还没有下落。这志云孝顺,打那时起一个人照顾这他娘,他娘身子不好,花钱也多,这不这孩子书也不读了。哎,可惜了这孩子了。”老伯见安然两人想听,说的也仔细,话里话外无不称赞这凌志云,且为他感到可惜。
安然也没想到,随便认识一个人竟然和自己要查的事有关。谢过老伯后,便去了村东边。
“安公子,是您来了。”凌志云看到安然高兴地说道,随后转头对着屋内说,“娘亲,是今日那位好心的公子。
“快,咳咳,云儿,咳咳,还不请公子进来。”屋内传出一女子的声音,声音嘶哑,其中夹杂着咳嗽声。
“哎。娘亲你慢点。”凌志云忙转过身子,小心地扶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女子皮肤白皙,脸色苍白,带着一丝病态。穿着青色粗布的衣裙,上面打着补丁,衣服虽旧,却是干干净净,朴素大方,她身上带着一股书香之气,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
“夫人,叨扰了。”安然行礼道。
“哪里,该是小妇人谢过公子才是。公子快请里边坐。”凌母忙侧开身,避开安然的行礼,真诚的说道。
“夫人不必如此,在下冒然而至,到是有事请求夫人帮忙。”安然进了屋内,看了看屋子简陋,只有桌椅等少数家具,可见其家境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