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一眼都不愿意给她看吗？
也是，孩子出生了，她这个代孕母体还有什么用？
过了片刻，临天肆发现江小凡还在房间里，放下手中的工作打量着她，眸底的温柔再无处可寻。
“怎么？还有事？”临天肆不满的看着她，眼底里没有一丝情感，冷漠的可怕，冰冻着人心。
“我······”突然之间她不知道怎么说了，没由来的一阵退缩。
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让她不知所措。
这是她第一次暗恋、第一次表白。
紧张在所难免。
“钱不够？”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另一道讽刺的声音却先一步的出声，令人十分难堪。
江小凡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依旧是这张妖孽的脸，只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临天肆吗？
“不是，你给的够多了，我来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江小凡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那一阵心痛强压下去。
速战速决。
“问”临天肆吝啬的吐出一个字，言语里尽是不耐烦，连一丝眼光都吝啬的不愿意给她，将脸朝落地窗撇去。
“你······有对我心动过吗？”很艰难，她才将这一句话说出口，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期待看着面前的男人，手紧张的握成了拳。
临天肆不怒不笑，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桌上，冷言冷语道“我只为孩子的出生买单，多余的我没兴趣，明码标价着”
协议十分刺眼，更刺痛人心的是无形的话语，能刺穿人心。
“江小凡，你只不过是代孕的，连情妇都不如”
“你凭什么来问我对你的心意？”临天肆眉眼上的嘲讽再明显不过，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他将女儿的死都发泄在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
如果她没有落水，他的一双儿女都好好的，不会只剩下一个。
想到这他的眉眼燃烧着十足的怒火。
“哦”江小凡闷闷的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难过的表情，可是她的失落只有自己知道。
你只不过是代孕的，连情妇都不如。
这段话杀伤力十足，让她站着的身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握起的手掌突然松了，掌心被汗水浸湿，浑身一口气松了。
江小凡，问到你要的了。
你满意了？
被羞辱够了？就走吧。
江小凡缓慢的转身，一滴泪就那么顺着脸颊滑落，滚热的炽人，泪珠滴落在地上，消失在地毯里无影无踪。
不知为什么临天肆看着她闷哼的背影，一向邻牙利齿的她居然没有反驳过来，让他感觉自己的怒火打在棉花上一下无法发泄，十分不爽。
而这一刻他眼中还有着一丝愧疚，但是他忘了，他说“我要孩子”的那一刻，江小凡早已昏迷。
否则今天她不会送上门自取其辱。
“凡姐，怎么样？”顾行的担心上前问她。
其实凡姐本来今天就不应该来的，肆爷还有从小姐的死中缓解出来，难免怒气会伤害到她。
“没事，只是认清了一些事情”江小凡微微一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再也不想到这个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