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你看看你家小姐我穿这身衣服漂亮吗?”
秦若棠婀娜多姿地在自己丫鬟面前转了一圈,她身袭灰白相间的祭司外袍,袍子以金线为纹边,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将右襟掩覆于内,交领为红色,将全部头发整齐地绾起于头颈束上长长的头冠,手持笏板,笏板上刻制这祭祀习文,整套衣物极具庄严肃穆之感,令人不自觉生畏。这是祭祀大典时主持礼仪的大祭司所标配衣物。
玉竹掩嘴直笑,为自家小姐的喜而悦,而后迅速弓身朝秦若棠虔诚地行礼:“奴婢参见大祭司。”
“就你嘴甜。”秦若棠嗔怪道,眉眼间皆是掩不住的兴奋,好似她现在就是祭司殿的大祭司,正受到天下百姓的信仰和崇拜。
“奴婢早就说了,也就只有小姐才能成为真正的大祭司。”
然,事实上这两主仆皆是鬼迷心窍。这件袍子本就是以殊妤的身形为标准特意定制的,殊妤不似秦若棠那般柔弱似竹竿,前凸后翘身材均匀,且身高也比她高上几分。秦若棠此刻身穿殊妤的衣物,细看下实则显得不伦不类,一向楚楚可怜的她驾驭不住这衣物本身的肃穆,反而更像东施效颦。
突然,“叩!叩!叩!”三声敲窗声调理有序地响起。
那是暗号,秦若棠敛去眉眼间的笑容,眼神一示意,玉竹心下了然,对应地在窗户上敲上三声,少顷,一道身影以极快的轻功从窗户跃进,跪在秦若棠身前,“主人,奴婢有要事禀报。”
“何事?”
那人缓缓抬头,映入秦若棠眼眸里的面容俨然是妙笙,为此,秦若棠主仆并没有露出一丝惊奇,可见妙笙这般所为已然并非第一次。
毫无疑问,妙笙是秦若棠的眼线。
“主人,红嫣投靠了殊妤大祭司,现如今她帮着大祭司陷害了茗容。”
“这我知道。”秦若棠不以为然,大祭司的任何动静总是格外惹人关注,更何况是大祭司突然整治自己身边的四大侍女,这消息早就传尽各种有心人的耳边了。
“主人,你有所不知,大祭司会突然对茗容下手并非为了整治,奴婢偷听到大祭司与红嫣的对话,大祭司怀疑茗容进入密室盗走了某样很重要的东西,特意吩咐红嫣趁机找回。”
秦若棠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重要的东西?殊妤不过是个傀儡,她的密室哪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那个密室早已被各方的有心人士造访数次,到最后谁都一无所获,怎么可能现在突然冒出什么重要东西被茗容所倒。
“奴婢也怀疑过这会不会是大祭司的计谋,所以特意去试探了茗容,茗容亲口表示东西被她藏起来了。”
听妙笙如此一说,秦若棠反而有些迟疑了,茗容不似会配合殊妤诡计的人,莫不是真有什么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殊妤有没有说是何物?”
“地图,大祭司说是祭司殿的禁地地图,只有历代大祭司才知道的秘密。”
秦若棠满是诧异:“禁地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