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炜就把他所料想的事情告诉给邓长风知道:“长风啊,但凡交易,无非就是金钱和物品的交换,从这些文件里面可以看到,天利公司往时买卖土地,基本都用天利公司的名衔落款,而且账目分明并无赊账。可是这一次,天利公司却委派范长瑾向银行贷款19.5亿,并继续用他的名义在土地资源单位用12亿的价钱买了一块没有开发价值的土地,这不明摆着要坑范长瑾吗。贷款如数归入天利公司内部,看来并不打算支付购地款了,试问一个范长瑾他如何另外筹集出12亿元钱交付政府呢,哪怕他有天大的本领可以买得到这片土地,但他就算是创始者转生,也没有办法用这块烂地回本!”
郑炜见轩辕净看文件看出了头绪,忙问:“怎么样,是不是有答案了?”
轩辕净在对头猛然点了一下头,继而和郑炜一起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这一次范长瑾要倒霉了!”
看着两人叽叽咕咕的,邓长风一时间有点糊涂了,就问他们怎么了。
于是,郑炜就把他所料想的事情告诉给邓长风知道:“长风啊,但凡交易,无非就是金钱和物品的交换,从这些文件里面可以看到,天利公司往时买卖土地,基本都用天利公司的名衔落款,而且账目分明并无赊账。可是这一次,天利公司却委派范长瑾向银行贷款19.5亿,并继续用他的名义在土地资源单位用12亿的价钱买了一块没有开发价值的土地,这不明摆着要坑范长瑾吗。贷款如数归入天利公司内部,看来并不打算支付购地款了,试问一个范长瑾他如何另外筹集出12亿元钱交付政府呢,哪怕他有天大的本领可以买得到这片土地,但他就算是创始者转生,也没有办法用这块烂地回本!”
邓长风一听,一拍大腿喊道:“哎呀,你的意思就是天利公司收了钱跑路,撇下范长瑾不管咯!那么范长瑾会怎么样呀。”
轩辕净接着补充道:“范长瑾还能怎么样呢,这里面有范长瑾的资产记录,证明他加上所有不动产,总资产不过三千多万,他绝对不可能支付购地款的,到期时,土地资源机构必定以违约为由,向其索赔违约金大概四亿吧。范长瑾是不可能赔得完的了,到期时,他不但一无所有,恐怕下半生都要在牢穴里面度过了!”
“我的妈呀!”,郑炜和轩辕净的分析听的久经沙场的邓长风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三个人即便是有了答案,但这些都不过是他们的猜想,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范长瑾找来,好好问一下他这是为什么。
于是,当天夜里,邓长风再次出发,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天望市最高级的住宅小区内把范长瑾给绑了回来。
按照迷药的药效推算,范长瑾估计还得睡上五六个小时,所以,郑炜叫轩辕净和邓长风也各自去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一切答案就盼着日出时分揭晓。
当骄阳的耀光刺穿玻璃窗户打在范长瑾的脸上时,终于把昏沉的老男人给惊醒。范长瑾把两眼一睁,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懵住了,陌生,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还有床边上的陌生人,尤其是那张陌生的木板床根本就不能和他家里柔软的温床比拟,简陋结实的实木板睡得他后脊梁都隐隐生痛。
范长瑾连续张合眼睛,终究是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他强忍着剧烈的偏头疼,推醒了坐在他床边的陌生人。
郑炜被范长瑾这么一摇,醒了,看着范长瑾惊惶的样子,郑炜只是报以微笑。
范长瑾急了,挣扎着爬起来,指着郑炜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到底怎么了,你,你难道是绑架犯?!”,说着,紧张的他到处张望,期盼着可以找到什么就手的武器准备还击。
可是郑炜并没有回答,依然只是一副浅浅的微笑。
这时,门后的轩辕净和邓长风察觉到房间内的动静,两个人马上赶了进来。
范长瑾一看对方不止一个人,立即更加恐慌,张起嘴巴语无伦次的叫个不停:“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不是要谋财害命,我这是在哪,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郑炜和邓长风都没有说话,倒是轩辕净有点不耐烦,回了一句:“我们有那么像绑架的吗,你有见过不把目标绑起来的绑架犯麽。我们只是想请你看一些东西。”,说着,他径直走到范长瑾面前,把之前搜集回来的天利公司的机密文件全部递给范长瑾。
范长瑾一看那些文件的台头明白标注着‘天利集团有限公司’几个字,心情终于镇定了下来,他狐疑的接过那些文件仔细查看,不可还好,只见他还没翻上两页,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张着嘴巴想喊却喊不出声来,直接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郑炜几个没有想法范长瑾的反应会死如此剧烈,当即对他进行抢救,又是按压又是抚慰,可是范长瑾刚才醒来,目光瞄到那些公司文件后,转而又再晕了过去,就这样,接二连三的晕死,差点让范长瑾虚脱。
最后,郑炜把那些文件藏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救醒了范长瑾。
一杯温热的咖啡下肚之后,郑炜问道:“怎么样,现在好点了没有?范先生,我们无意冒犯,只是那些文件实在机密,不得不把你请到这个偏僻简陋的地方才敢给你观看。”
范长瑾端着杯子,整个人卷缩在一起,哆嗦着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些文件,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郑炜见范长瑾缓了过来,于是就直奔主题讲:“我们是如何获得这些文件你没必要知道,但请你相信,这些文件千真万确,就藏在天利公司的档案室里面。而我们只是想着把这些文件归还给它的主人罢了,仅此而已。”
范长瑾仔细琢磨着郑炜的说话,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大汗淋漓,他沮丧的说:“你们给我看这些做什么!我所签的文件不应该是这样的文件啊,为什么我的名字会落在这些贷款、购地合同上面呢!死了,死了,这次我是死定了。你们既然知道就算了,告诉我干嘛呢,让我不清不楚的再快活几天不可以吗!”
范长瑾说着,两眼的流水已经控制不住,涌泉而下。
可郑炜并没有理会,他继续对范长瑾说:“要知道,通过瞒着你让你在合同上高签字的方法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我们就无需要去探究此事了。现在最紧要的问题是,你已经白纸黑字的把名字签在了正式的合同上面,具备了法律效力,而且天利公司也明白拿到了贷款。你是躲不过去的了。那么,接下来,你该如何呢,难道,就没有办法补救吗?”
听郑炜这么一说,范长瑾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补救办法?!根本就没有可能!你们这些门外汉怎么可能知道,那一块土地已经经过了长时间的勘察,完全不能兴建楼房,而且还荒芜得没有任何值得开采的资源,真真切切的就是一块烂地。就算我有能力买下来,也只是平白亏钱,更何况,我哪里去找12亿来填坑啊!”,说着,范长瑾忍不住,哭得更犀利了,两眼红肿,都快要见血了。
“那么,你认为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时,轩辕净插了一嘴进来,让范长瑾认真回忆,好让自己明白。
范长瑾想了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整个人软了下来,埋着头说:“恐怕,是我对上一次和他们吵了一架惹的祸吧!”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天利公司新任了一位董事,这个人可以算是太子吧,公司把范长瑾划归给这位董事管理。于是,范长瑾就和这位新任领导合作,在一笔交易里面做了手脚,牟利不少。事后,按照既定的规矩,范长瑾原本可以获得黑金的30%作为报酬,可是这位董事却破坏了游戏规则,只支付了5%的钱给他,范长瑾本来就对这个董事有意见,看到自己的利益被吞,一时火大,就和对方发生了口角。
最后,惊动了公司高层,他们出面调解,并骂了两人一通,说他们做事情太过声张,差点误事等等。事后,太子董事十分生气,当时就已经说过一定要让范长瑾不得好死。
范长瑾想来想去,那天用普通文件骗他签字的就是这个董事,他清楚记得那天他所签的‘范’字那三点水是横着写的,而现在,这组特别的姓名明明白白的就转移到了合同上面,再加上附加在名字上面的赤红色指纹印正正就是自己的。可以肯定陷害他的就是那个董事!
来龙去脉总算弄清楚了,大伙儿相对无言,只有范长瑾在那儿长吁短叹:“他们是存心要整我的,这次我死定了,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