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三声敲门声传来,还没等我反应,门便打开了。我一眼看去,一位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的女工作人员抱着蓝色文件夹笔挺的站在门外,顿时一个机灵心说:我靠,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让您久等了,请跟我来。”
一听这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是感觉好清脆,好有灵动气息,看着她的眼睛,我这个17岁的男孩不免有些羞涩。定了定神便向她走去。
来到二楼,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是一些我见都没见过的人物相片。一道防爆玻璃门将这里的空间分成两个区域,她用挂在胸前的牌子在门锁上扫描了下,就看见指示灯由红变绿门被打开了,随即走了进去。里面出奇的安静,一看就是开会的地方,顺着圆弧走道,来到一面有两名持枪警卫把守的房间,门牌清晰的写着“机要会议室”。看到这个,我下意识的眨了眨眼心说:哎呦我靠,老爹啊,你到底是干啥的!!!想着就看见她给我一个进去的手势。我点了点头便推门而进。
门刚一开,我浑身一个冷颤,一股烟熏味扑鼻而来钻进我的鼻腔呛得我立马屏住呼吸,之前的所有感觉都被这烟味给冲淡了。房间很大,一张方桌有许多的位置,但是只有六个人在里面,见我推门进来,都把目光射向我的身上。我眯着眼盯着这些人,一个穿着将军制服,三个带着黑色墨镜,一个身着一黑色夜行衣,只有老爹看起来还像个正常人穿着出门时的衣服。
直觉告诉我包括老爹在内的所有人绝不是一般人,老爹也绝不是只有考古这一层身份,或许连这个身份都是假的。
老爹见我到了,便挥手让我去他身边。走过去才发现,他的脸色不好,极度憔悴,苍老的脸上挂满胡渣更显得疲惫。
“这几天怎样?”
“我?还好啊,没啥事!”
老爹轻微的点了点头接着说:
“我长话短说,你需要离开我们一段时间,在这期间内不能有任何的通讯,包括我们,而且,,,”他顿了顿,捏了捏鼻子又说:“而且,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就是在任何情况下不要放弃自己的求生欲。”当他说完这句话时,我整个身体都发烫起来,茫然地盯着他的眼睛大叫道:“啊???”随即便问道:“爸,怎么了,到,,,到底怎么了?”老爹摆了摆手不想再多说话,接替他说话的是一位脸上看起来很狡诈阴险的人,一口烟酒嗓音说道:“这件事情在这里说不清楚,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今天晚上可以告诉你点。”我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怒了心说:我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大老远来这,不知所云的被带到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现在老爹就在我面前,不但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还给我说了一大堆迷茫的话,你现在告诉我说我不会相信,到底他娘的是什么啊,告诉我不就完了。
站在一旁穿着将军制服的人可能从我的表情看到了内心的迷茫,便走过来摸着我的头用醇厚的音色说道:“孩子,我们理解你,不过叔叔要告诉你‘有些事,其实是再等一个时机,等这个时机成熟了你想不知道都难’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告诉你。”可能是他的嗓音魅力亦或许是这句话的恰到好处,我的心情没有了刚才的冲动,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过了许久,一阵电话铃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屋内的人相互看了看,片刻便被那位将军接了起来,不知道电话里在说什么只是听见他一味的“嗯,,,嗯,,,了解,,,明白!”很快就挂断了。扭头对老爹说:“时间到了,我们要出发了,给你一分钟。”老爹抬头看了看他,没说任何话就又低了下去,所有人好像都像是说好了的便都出去了。
瞬间,只剩我和老爹两人。
坐在椅子上的他,习惯性的摸着胡茬,一直不说话,在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的眼睛湿润了,可以明显感觉到这是一种作为父亲最质朴的本能,只是不明了是种怎样的本能让他处于现在这种状态,我望着他的眼睛,看见的全是不舍和悔恨。顿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轻声地问道:“爸,怎么了,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老爹依旧不说话,只是把手悄悄的伸过来狠狠地捏了我一下。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老爹的暗号,心一下子就慌了,随即便被打开手掌,用手指写着什么。我尽量压低气息,刻意的去平复慌张的思维,“远离·将军·跟着”,这时,突然有人在门口喊道:“时间到了,小伙该走了!”说着便示意我出去。我这才反应过来,老爹原来是在和我道别,刚才的眼神是离别的痛苦,瞬间一种恐惧就四面八方聚拢过来,人一下就闷了,不禁的哆嗦着,匆忙间就感觉老爹又写了三个字,但是由于太过恐慌只感觉出一个“古装[]”,剩下的那个字怎么也感觉不出来。
当他把我手放下的一刻,恍然间就感觉和老爹有了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屏障,不明了该用怎样的言语和动作去和他说话。
只听又传来一句“磨叽什么,快出来!”
我的大脑此时是一片空白,听到这句话,竟奇怪的向门外走去,没有任何言语,看着老爹在我的视线中远去。
当走出房间,我也只是微微的对他们点了点头。所有的疑问束缚着我,让我彻底陷入恐怖的深渊,在这深渊中,多次试着爬出来,但是冲破了承受底线的我没有任何作为,只能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陌生的面孔。
和他们走在一起,我老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反复在脑海中播放。渐渐的,声音和动作变得模糊,我试着努力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是都像沉入海底的礁石变得没有任何起伏。事后才明白,那一刻我是被吓傻了,傻的连最基本的道别都忘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一阵冷笑,吸了吸鼻子,抹了把脸,自嘲起来:我靠,矬,太矬了,妈的…算了,都这样了,老爹也绝对很难受,与其这样还是帮他把事情做好吧。
随即,便瞅了瞅从房间出来的那几个人。其他人都还算正常,只不过那个穿夜行衣的吸引了我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个子有180cm,身材很瘦弱,感觉和这帮人有点不搭,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连走路都是双手交叉胸前,一副高冷的做作感。
不一会,跟着他们来到一列只有一节车厢的地铁面前。正好奇这地铁怎么只有一节时,便被一黑色眼睛男用命令的口吻招呼去上车。
坐在座位上还不等我反应,就听后面传来一句:“介意我坐这不?”,一回头就见满脸狡诈的那老人坐在了我旁边。
当列车开启,随即就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