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把身子正了过来,张着闭不上的嘴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几个最先下来的5个人,看着他们就仿佛看到了幽灵一般,原本平常的人在此时就像魂魄一样飘在我的周围。我脑中没有一点可以思考的余地,一种心底最深处的恐惧突破没有任何底线的意识去冲击我每一根神经,此刻,眼睛就像是被灌了辣椒水,早已没有了明亮通透,能感觉到的只有恐惧,眼角的眼肌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一下就震的跳动起来,忽然就感觉身上的没有个毛孔都缩成一团,排挤着汗毛触及着我冰凉的体肤。
我被着诡异的场景一下就淹没了,喘着粗气就像在大海中漂流的囚犯,不知何时会死,何时会被周遭的态势给吞噬。咽了咽卡在喉咙的吐沫,使劲的吸了下鼻腔,艰难的闭了闭眼睛,随后便又发出被吓得沙哑的嗓音:
“你··你们,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了半天不见有任何人回话,瞬间,我恍然大悟:
妈的,忘了,我现在就是个哑巴,耳麦坏了,他们听不见我说的话!
随即便使劲的翻腾臃肿地身体,指了指自己头盔有耳麦的位置,又对着其中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头盔指了指相同的位置,之后便使劲的摇着自己的手臂,动作幅度之大,让我只有靠着洞壁才能保持平衡,这过程中我完全慌了手脚,连我自己都不知做的对不对,心说:
我靠,这动作他们能明白吗?
当把这一套动作做完后,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有一个人看懂,像是被我这动作给吓住了连动都不动,顿时我气的大叫:
“妈的,怎么把这东西给表达出来,这不···这不为难我吗!”
说完后看着他们,定了定神,咬着嘴唇,重重的砸了下头盔决心再来一次。于是又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等这一次做完,我立马就有想死的心情:
天呐,是我傻还是你们傻!我这次做的比前一次要好很多啊!还没看懂?
随即又急促的拍了下头盔,更加使劲的摇着手臂,可还是没有人上前搭话。
我一看这个阵势,顿时就一股想打人的冲动涌上心头,也顾不了其他的,顺势就是一记左勾拳朝其中一人打了过去,这一拳刚挥过去我就愣住了,立即感觉到不对劲。他们没有做任何的抵挡,不尽如此,被打中的那人身体软软地一下就给推到头顶上方漂了上去,没有一点想要去控制自己身体的动作,就像是一块沁了水的海绵在我面前慢悠悠的荡漾。
这个状况让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种不安的氛围溢至我的周围,因为头盔面罩都有护目用得墨镜面罩,再加上洞壁有吸收灯光的效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愣了半天,小心地一手撑着洞壁一手挡在我的胸前,借助撑着的手慢慢的向我面前另一个人探了过去,就在接近他的那一瞬间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从我的面前隔着面罩袭来,似乎能感到阴冷的呼吸,在我逐渐靠近他的时候发现他还是没有任何的举动,慢慢地向他伸去的手不知不觉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就在靠近他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时,胃里的酸水猛地就卡到了嗓子眼,顿时意识到,这是紧张的有点胃痉挛了,要是不去稳定下情绪,几个小时后会被疼死。但看着眼前这几个不知怎么了的人,实在是想看看他们怎么了。
人心里想要去解密的心理驱使着我轻轻的去碰了下太阳穴部位的墨镜面罩的开关,可由于力气太小,这次没有任何的反应,咽了口吐沫,拧着眉头瞪着他,顿时胸腔中憋住一口气狠狠地拍了下去。
“唰”的一下,墨镜面罩弹上去的瞬间我一下就看清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衣服!
这就如同在我身边爆炸了一颗手雷,炸的我当即就发懵了,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扯出一句:
“我靠!!!”
随即就一个趔趄重重的摩擦着洞壁给掉了下去。
刚才看见的这一幕使我全身都软了,别说是站起来,连抬起脖子的力气都没有,憋得一口气瞬间喷出鼻腔,呛得我将酸水都咳了出来。慌乱下,一顿乱抓,偶然间碰到动力喷射器,一下就让我弹了一下,说时急那时快,双手一把就扣住了洞壁,管他滑不滑至少有个支撑点,过了好久,扭动着发抖的身体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勉强在这空间内稳住!
这时候要是有一面镜子,我绝对会被镜中的我给吓得半死,因为可以确定现在脸色绝对是煞白的,没有一点血丝;要是去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一定会被那空洞,没有任何神色的眼眸给震的发毛!
刚才这一系列的动作,使我固定眼镜的夹子,早都不知掉去哪里了,眼镜此时已经滑在了鼻孔上,面前的一切在没有眼镜的配合下,我就是个瞎子!惦着头废了好大的劲才让惯性使它运动到鼻梁上,这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头顶上方的那几件衣服还在上方漂浮着,被我打到的那一件现在只能看见一个光斑,似乎是已经飘去了好远。
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就像是遇见了幽灵船,人不在但是物件还在!
忽然我意识到:不对啊,夜行衣不是在我后面吗?他应该是跟着我的啊,他人呢?
正想着,挂在身上的那块牌子突然亮了起来,而且越来越亮!我倒吸一口凉气,盯着它,突然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一阵剧烈的晃动,一股强大的推力将我往洞底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