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多,“叮咚”的一声,一个微信发了过来,尹文雪还没有睡觉,桌子上摆满了金融方面各类的资料,正忙着加紧补习金融方面的知识,看到微信是刘玉梅发来的,让她感觉有些奇怪。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吗?尹文雪拿过手机,打开微信上面就有一串的数字,她查了一查是三亿五千万,她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尹氏公司给她谈判的底牌。
尹文雪既是感激,又是担心,这样把闺蜜带进了一个激流勇进永不回头的漩涡,结果将会是怎样呢?她不敢想,也不敢预测。
第二天早九点,刘武杰开着汽车,从郊区直奔尹氏公司开去。尹文雪上到15层大厦的会议厅,既是激动又是充满了自信,内心告慰着自己在天之灵的父母和丈夫:“我来了,保佑我!”
尹文雪坐在了会议室的椭圆桌子旁,尹氏公司以徐淑爱为主,旁边坐着曾怀义和刘玉梅。尹文雪不敢大意;知道这个徐淑爱办起事来,严谨认真,钉是钉卯是卯,绝不会讲什么私情。
尹文雪虽然恶补了许多金融方面的知识,可对面坐着的是,商场实战经验丰富的徐淑爱和老奸巨猾的曾怀疑来说,尹文雪还是个小学生。
她知道只有看紧兜里这5亿元砝码,才会有战胜对手的把握!徐淑爱把东岸别墅区那块地直接叫价到六个亿,尹文雪问道:“这是最后的底价么?还是可以有商量的余地?”
徐淑爱没想到尹文雪会用这么犀利的语言,直接点到尹氏公司的死穴,尹氏公司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钱,因为卖地事件导致其他合作伙伴,分崩瓦加。
眼前只有一条道,除了拍卖土地,或有新的资金进入,别无他法,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任其尹文雪宰割!
尹文雪说道:“我现在想换个方式跟你们谈判,我想用两个亿入驻尹氏公司,其他钱款逐步的打入,但是我一定要监管资金的流向用途。”
徐淑爱听着尹文雪的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句句都是尹氏公司的痛楚,旁边的刘玉梅也在心里为她点着赞!
曾怀义摸了摸下巴,却感觉到这个女子太难对付,跟她合作未必能捞到一毛钱的好处,可是此时的尹氏公司就像砧板上肉认人宰割。
大家互相砍着价,谈判一上午,最后确定了合作意向,但要经过董事会以后才能确定,尹文雪将投入三亿六千万成为尹氏公司的股东,前期投入为两亿三千万,并有监管资金、和增加资金、增加股权的
权利!
尹文雪带着胜利的微笑向徐淑爱伸出了手,徐淑爱并没感觉到自己败在一个比自己年轻漂亮的女子手里是一种耻辱,反而觉得好像尹氏公司会从此重生一样!
谈判过后,尹文雪出了尹氏公司,回到车里。在车里一直看着尹文雪的刘武杰,当他看到她那仰着满脸笑容的脸时,他就知道这场“战争”她赢了。
尹文雪坐到车里后......
酒桌上摆满了啤酒瓶子,小店里没有山珍海味,溜肥肠、炒肝尖酱脊骨......这一些毛菜,足以让魏大逵过足了个五脏瘾。
拍拍圆滚滚的肚皮,拿着牙签剔着牙缝里的残渣,问着老板娘:“多少钱?”老板娘告诉他:“190。”
魏大逵从兜里,掏出一叠五元纸币,点了点三十九张,大方地说:“不用找了。”顺手从柜台上拿走了一包红塔山。
打着饱嗝,晃晃荡荡的出了小饭店。一阵小风吹来,魏大逵感觉有些凉意,醉眼看看天,天色以黑下来。想着候言顺是找自己要干什么呢?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唉,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去吧~
魏大逵他并没有当候言顺面前全说实话,他是电缆厂员工不假;他离婚也是真的。
他是因为在厂里酒后调戏妇女,叫对方丈夫打的满脑袋是包,加之平常工作吊儿郎当,迟到早退。因此才丢掉了工作,妻子也跟他离了婚。
跟父母住在一起的他,一天到晚不想出力,天天净想着挣大钱,没钱时就靠骗父母养老金来度日。
可今天不同了,揣着万把块钱的他,酒后感觉他是这个城市最有钱的了,可以把整条街买下,撒着酒欢,一晃一扭的往家走去。
在快到家附近时,路过一个要拆迁还没拆迁完的工地,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有几个站街女,站在寒冷的街道上,时不时的拉拽着行人。
此时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女子,走了上来,呶着红红的小嘴,嗲声嗲气的冲着魏大逵说:“大哥,要服务么?”
魏大逵有些日子没沾女人了,见到眼前这个女子三十多岁,圆圆的脸蛋,黑黑的眸子闪着野猫一样的春意。
正在魏大逵还在犹豫之中,那女子拉开自己的军大衣,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里面是黑色蕾丝的套裙,黑色蕾丝套裙里面似乎什么都没穿。
下身是粉色的蕾丝裤袜,蹬着一双红色高跟皮鞋,真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除了腰有点粗以外,在魏大逵眼里那真是天上的嫦娥,地上的西施一般。
魏大逵嘴角的口水,像泉水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不问价钱直接跟在那个女人后面向黑暗中,向还没拆迁完的房屋走去。
地面上四处散乱着砖头瓦块,那女子熟练的指挥着方向,有意无意间用她那隆起身体碰撞着魏大逵,兴奋的魏大逵雄性荷尔蒙上升,恨不得马上就抱住这个女人行起好事来!
穿过长长的工地,好不容易到达了一个破旧的半拆的楼房前,那女子引着魏大逵上到二楼,突然两只发亮的眼睛闪现在他俩的面前。
“嗖嗖。”接连二三的穿了过去,魏大逵吓了一身冷汗,那女子倒是不惊慌的说:“大哥,别怕,是野猫~”
那女子打开大门,进到屋里,屋子是个单间,只有几件时兴的女子衣物,挂在破烂不堪的墙壁上。
一圈LED灯,围成一个大大的心形,发着粉色的光亮,墙壁上除了那几件衣物,紧贴在墙壁上以外,还有一个崭新的五合板定制的柜子。
屋子靠墙边,摆放着一个用多个长条板凳,搭起来的临时床铺,褥子上面铺着红黑格相间的床单,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也能看见床铺上面一块块的污渍。
魏大逵急不可耐的想拥抱这个女子,那个女子作作的推着魏大逵:“大哥,您先洗一洗。”在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的艳妆刺激着魏大逵的肾上腺素。
他依从的,让那女子把他带到对面厕所改制的淋浴间,那个女子告诉魏大逵。“衣服可以脱到那个柜子里就行。”指着那个崭新的五合板柜子说道。
并递上一把锁,在魏大逵要进那个简易淋浴间时,那个女子还打着媚眼说:“大哥,你一定要洗干净哦,我在外面等你。”
急三火四的魏大逵,脱下外衣外裤,按了按他的全部家当,仔细的锁好了柜子,才进到淋浴间里冲洗。
淋浴间里淋浴头包围着一圈塑料布,上面有一个加热的水箱,水似乎也不太热,魏大逵也顾不上那么多,胡乱的搓洗起来,水刚冲洗到后背,他听到了一声木板的掉落声。
他立刻感觉不好,光着身子就从淋浴间冲了出来,此时那个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他马上跑到那个放有他全部家当的柜子旁,挥起拳头只一拳就砸开了那个五合板柜子的柜门,拉开柜门一看对面两只鼠眼和他相对,那个男人正拿着他的衣服,在那里四处翻动着。
看见魏大逵那个男人,正想从柜门后的洞抽身而去,魏大逵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那个瘦小枯干男人的头发,一使劲将对方从对面的墙洞里拽了过来。
举手便打,第一拳下去,那个瘦小的男人喊了一句:“快来人呐!”没等话音落地,只听大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被踹开,呼啦啦进来了五六个壮汉。
二话没说按住魏大逵,就是一顿打,压住魏大逵的双手双脚,这帮拆白党一点也不客气,对着魏大逵用拳头招待起来。
不一会儿打的魏大逵,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魏大逵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醒了过来,他感到浑身冰冷,看看屋里只剩下那个发着粉色的LED灯还亮着,被子衣物都不见了踪影,屋子里只留下了几个破凳子。
自己被光溜溜的扔在了地中央,他四处看了看,只见角落里他的内裤还在,那双新买的皮鞋被丢弃在凳子下面。
魏大逵抚摸着浑身是伤,粘满泥土的身体,他心疼的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刚到手的还没焐热的那一万多块钱。
爬起身来找到自己的内裤,穿在了身上,蹬上皮鞋,冬天的寒冷使他整个人被冻的瑟瑟发抖,心里恨恨的说:“等我成了大事,看我不灭了你们!”急急忙忙下了楼,跌跌撞撞向家跑去......
刚跑没几步,一个巡逻警车急刹车停到了他的面前,警察让他上车,询问并识别他的身份,魏大逵哆哆嗦嗦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号,警察对证后问他为什么穿这么少在此行走,魏大逵急中生智的说:“我在夜跑。”
警察看他光溜溜脏污污的身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劝慰他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