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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胜高手大显威风 失计较身入牢狱2(1 / 1)

盈盈缓缓走向吴长老,穿过一道道光影,脚步异常沉着。踩疼了地上的小草,小草只咬牙忍受,并不痛喊出声,气氛静谧而压抑。盈盈紧张又渴盼,这是她第一次对阵真正的高手。

玉婉小声问书生:“如果妹妹赢了,他们会不会群攻我们?”

书生摇摇头,说:“如果盈盈赢了,他们挫了锐气,不敢轻举妄动,反而盈盈输了,我们要遭受大难。”

玉婉一脸担忧,书生却一脸安坦。

盈盈在离吴长老两丈远的地方站住了身子,与吴长老形成对峙。

吴长老说:“对方高手报上姓名!”

盈盈说:“报什么,要打便打!”

吴长老说:“好个夜郎自大!”昨日他未予防备,兵器也吃亏,虽说被盈盈占了先手,但他身经数战,早已天下扬名,根本没将对面这个小姑娘放在眼里。自信之余吴长老又十分谨慎,他知晓盈盈剑法快,于是拔出刀,一脚提出刀鞘,刀鞘直直飞向盈盈,同时双手握刀,抢先一步飞身猛力劈向盈盈。

盈盈迅捷地拔出剑,挡开袭来的刀鞘,再飞身横剑相迎。

铛,刀剑碰撞出炫目的火花。

四目相瞪。

盈盈身子一震,不由得后腿了几步。

吴长老刀重力大,硬碰硬盈盈必定吃亏。

吴长老见一招就占了主动,轻蔑地说:“你还嫩了点!”又是一刀劈至。

盈盈想起书生的话,不再挺刀相迎,只灵巧地闪到一旁。吴长老跟进再攻,盈盈再闪。一人猛攻,一人巧避,拆了十来招。

玉婉目不转睛地瞧着,焦急地说:“妹妹好像很被动!”

书生却肯定地说:“她一定会赢的,她需要这一战。”

玉婉疑惑地望着书生问:“你怎么知道?”

书生轻巧地说:“因为她是秦盈盈啊,没人比我更了解她!”

盈盈借避闪机一脚踩在树上,身子迅速反弹,反攻向吴长老。吴长老用刀拨开盈盈的短剑,盈盈下一剑随即又斩来。近身缠斗长刀不易发力,吴长老难以再发挥力量的优势,而盈盈的剑法快而准,一阵贴身猛攻,吴长老徒有招架之功,长刀渐现笨拙,想脱身,可盈盈身法太快,招招紧逼,吴长老不能得逞。

玉婉见盈盈寻回主动,紧绷的心弦松弛了许多,瞅一眼书生,他仍是一副安然的表情,俨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玉婉说:“我突然明白了。”

书生问:“明白什么?”

玉婉说:“妹妹就是一块天然的好玉,而你想把她雕琢得无与伦比!”

书生只淡淡地笑了笑,虽没置可否,却等同于承认了。又望了望玉婉,她竟能看透自己的许多心思,不禁赞叹,这却已然是一块无与伦比的美玉!

吴长老确有本事,在被动的情况下还应对了三十来招,本想着已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再过十来招就能寻出破绽反客为主。不料盈盈一改套路,佯挑下路,吴长老立刀防下路,盈盈却突刺上路,吴长老回防迟了毫厘。便是在这毫厘之间,盈盈一剑刺中吴长老的左臂,随即挡开吴长老回防上路的长刀,顺势抬脚将吴长老踢飞了出去。吴长老狼狈地退着身子,将刀插入地里才得以站住。

吴长老败了,一团光亮照着他的脸上,如水浸布团,消失无踪。

众丐帮弟子惊讶又失落,他们引以自豪的吴长老竟败给了一个小姑娘。

盈盈面色冷静,她心中一直相信自己可以打败吴长老。

玉婉和小豆自是欢喜。

书生仍一脸安然。

书生喊道:“盈盈,回来吧。”

盈盈宝剑入鞘,欲往回走。

众丐帮弟子要上前相助,吴长老一抬手,命令道:“勿需多事!”又对盈盈说:“姑娘武功高强,可否留个姓名,在下也好在江湖上宣传姑娘的本领!”

盈盈望向书生,出名是每个习武者的愿望,但她顾忌报出名字牵连镖局。

书生大声说:“这是秦家镖行的千金秦盈盈,师从峨眉万静道长!”

吴长老抱拳道:“原来如此,领教了!”

盈盈这时才露出几丝胜利的喜悦,脚尖一垫,飞向书生、玉婉和小豆。

那一袭绿衣如清澈的水倒影着树荫,阳光扑在上面泛起粼粼波光,轻盈飘来的是一颗洁净的翡翠,带着丝丝凉风,扫去了夏日所有的炎热,乐得叶儿桠儿轻轻地拍掌。

时间很短,却又被定格地很长,牢牢吸着书生的目光。

书生看得醉了,心道:“一位女侠,从今日正式开始启程!”

待盈盈回来,四人不做逗留,转身回城。

盈盈喜滋滋地对书生说:“没让你失望吧!”

书生淡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一种肯定。

玉婉夸道:“妹妹真的好本领,姐姐看得眼花缭乱。”

盈盈愈加开心,却随即想起什么,责备书生道:“你说出我的底细岂不害了镖局?”书生倒笑了,说:“你这时怎么顾及起镖局了?”盈盈一脸愁云,问:“怎么办啊?”书生说:“无碍,强盗土匪本就无好名声,可以随心所欲使阴招,但名门正派都好颜面,最怕坏了名声,如果丐帮因为一个长老比武失败而为难秦家镖局,必定会被武林所不齿,江湖的地位,一靠武功高低,二靠名声好坏。”盈盈听了还是不放心,盯着书生说:“我不管,要是镖局受了牵连,我一定找你算账!”书生只得笑着说:“好好,找我算账!”

把那不好的事赖在书生身上,你说盈盈心中是什么想法呢?但偏偏盈盈越是这样,书生越愿意无限地包容她,为她挡住所有的风和雨。

回到客栈,已近黄昏,几人口渴,匆匆寻水喝。书生和盈盈咕噜咕噜地豪饮,然后把碗顿在桌上,用手抹去嘴角的水,玉婉和小豆始终小口地抿,没有声响,然后将碗轻轻搁在桌上,嘴角不见水渍,不同的做派,可见一斑。

见董王二人还未回来,盈盈担忧地说:“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玉婉肯定地说:“不会的,妹妹放宽心。”玉婉很清楚自己这二位随从的本领。

盈盈又盯着书生问:“怪人,今天既然我赢了,正好趁机找丐帮把这事情说清楚,你为什么偏要让我别提呢?”

玉婉说:“妹妹说的是,在丐帮的地盘上霸蛮乞讨,肯定与丐帮有关,但既然段公子说名门正派好名声,想必也不会承认,反而狗急了跳墙,索性灭口。”玉婉太会说话,先肯定盈盈的话,再说出自己的看法,这样即使是不同意盈盈的话,盈盈心中也不会有什么疙瘩。

书生说:“徐姑娘温文尔雅,心思倒很不浅,我说过,这是官府的事,只能由官府出面,盈盈你是江湖中人,不便插手。”

盈盈不服地说:“同样是救人,官府和江湖有什么区别?”

书生说:“这么给你说吧,江湖人干了官府的事,江湖会当你是敌人,官府会觉得你多管闲事,两边不讨好。”

盈盈脸色不快,说:“真是不懂,哪有这么多讲究!”

玉婉说:“可我倒是疑惑,官府必然知道这回事,却一直没管,难道现在就会突然管?”

书生说:“世上的棘手事无非两种,一种是没能力做到,一种是能做到却不便做。如今朝政风气不正,官员的政绩不在于为百姓谋了多少福,而在于把上面的人巴结得是否开心。能否解救这些小乞丐,对于他们升官发财没有决定影响,而丐帮势力庞大,官府不愿得罪他们,故装作不知,井水不犯河水。”

盈盈愤愤地一拍桌子,骂道:“真是一群狗官!”

玉婉说:“可公子说这事需官府管,官府却不管,我们该怎么办?”

书生说:“逼官府管!”

盈盈惊道:“就这么简单?”

书生说:“对呀,这事本来就不难,根结就在于官府不管,听之任之。官府如果想真正做事,很多事都不难。”

盈盈冷酷地说:“好,我今晚就潜入官府中,把剑架在那狗官脖子上,逼他管,他若不管,我就一剑杀了他!”盈盈把事情就是想得这么简单。

书生惊诧地瞅着盈盈,不由得乐了,说:“乖,赶紧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跟着你这个刺客被四海通缉了!”

玉婉听了也掩嘴微笑。

书生这么说当然是否定自己的想法了,盈盈急得直跺脚,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反正你要是不救出那些小孩,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走了!”盈盈耍上了性子。

玉婉劝道:“妹妹别急,段公子既然这么说,就有一定有法子。”

盈盈白一眼书生,数落道:“那还不快说!”

书生笑了笑,说:“好官知道如何作为,狗官到了一件事危及到他的官位时,会比好官还卖力。”

玉婉问:“可如何能这件事危及到他的官位呢?”

书生说:“上面的压力。”

玉婉说:“莫非公子想借督抚之手?”

书生轻笑着摇头道:“不用。”

书生一轻笑,盈盈就知他心中有策,可他像一团麻线,扯一下出来一截,你若不扯,他就紧裹在那里。盈盈气急败坏地训道:“烦死了,别卖关子,快说!”

这时,董王二人匆匆回到客栈。董泰禀报道:“小姐,段公子,我和王海各自盯了一个小乞丐,跟踪到了同一个地方,就在城外一座旧庙,那里应该就是贼窝。”玉婉说:“二位大哥辛苦了。”两人均说:“小姐言重了!”

书生心中有事,又用手指轻敲桌面,嘣嘣。

盈盈急问:“你又在想什么?”

书生笑着说:“我在想啊,锦衣卫果然非比寻常。”

玉婉、小豆、董泰和王海都是一愣,后三人又望向玉婉。

玉婉很快恢复平静,说:“没想到这也能被你看出!”

书生说:“是啊,你们行事低调,没有用锦衣卫惯例使用的刀,但锦衣卫的腰牌却必须随身携带,二位虽尽力藏着,可是昨日在赌坊董大哥施展拳脚时露出了一个镶龙的边,你们又保护得有章有法,极为谨慎,刚好姑娘姓徐,我便猜到了七八分,姓徐且能用锦衣卫做保镖的人,这天下恐怕只有一家了!”

见书生已猜穿自己的身份,玉婉只得坦白道:“不错,我正是徐阶的女儿。”

徐阶乃当朝大学士,位尊权重,仅次于严嵩。

盈盈惊道:“原来姐姐是大官的女儿。”玉婉歉意地说:“妹妹见谅,只因身份特殊,不便告以实情。”盈盈不在乎地说:“没事,我认你当姐姐,与你是什么身份没关系。”玉婉欣慰地笑了,说:“真是我的好妹妹!”

书生说:“徐姑娘放心,你的身份我知亦不知,更无歹意,不过我些才说的逼官之事还得徐姑娘相助。”

玉婉说:“我明白。”随即对董泰说:“董大哥,你明日与段公子去一趟衙门,一切听他吩咐。”董泰领命,说:“是,小姐。”

一夜过后,书生照样悠哉乐哉地在街上游玩,俨然把要事抛之脑后了。盈盈提醒了一次,又催了几次,书生只说不急,盈盈不知朝书生翻了多少白眼。

玉婉对书生的佩服更深,心道:“要有怎样的胸怀和睿智,才能表现出这份从容啊!”玉婉才貌双绝,身份尊贵,徐阶官至学士,门生无数,玉婉自是看惯了豪门望族,见多了才学之士,对寻常男子哪会轻易放在眼里,要得到她的佩服极难。但一旦博得她的佩服,就不仅仅是博得了佩服,她毕竟是一名女子!

午后,书生还安坦地回房睡觉。玉婉等人在盈盈房中等候。

等得多时,盈盈急不可耐,把桌子凳子杯子弄得叮咚乱响,骂道:“这个怪人,做事磨磨蹭蹭的,急死人了!”

玉婉只笑,一个急性子遇到了一个慢性子。

刚好书生走进屋中,说:“又在背后骂我!”

盈盈瞪大眼睛叫嚣道:“我骂你怎么了!”

书生淡淡地笑了一下,又自信满满地对玉婉说:“徐姑娘可以调琴了。”

玉婉说:“静候公子佳音,必不失信。”

书生带着董泰出门而去。

来到衙门,书生对守卫说:“快去告诉你们赵大人,有故友来访。”

守卫信以为真,急忙入衙门通报。

赵知府年近五十,做官二十余载,深谙世道,让守卫快快将来客带到后堂。见面一看,却不相识,又见书生不向自己参拜,道貌岸然,赵知府谨慎地说:“人老迟钝,一时忘记在哪里相识的公子。”书生说:“在下确与大人从未谋面,但大人一定认识一样东西。”

董泰按书生在途中的安排,将锦衣卫的腰牌亮给赵知府。赵知府一瞧,立马拱手施以礼数,说:“下官不知上官驾临,有失远迎。”

论官职赵知府在董泰之上,但京城的官员到了地方自大一级,何况是锦衣卫这种要职,再说,锦衣卫只是书生的一个跟班,书生必定大有来头。赵知府哪想到书生只是一个没官没品的书生。

书生不理会赵知府的参拜,只大摇大摆去那主桌上坐了,正色道:“赵知府不必多礼,我姓段,这位侍卫姓董,我们来此是有一个暗差。”这么一来,倒把官派儿摆得惟妙惟肖。

赵知府一听,当即示意下人退去,说:“段大人请讲。”

书生说:“听闻你管辖范围内最近多有被拐来的孩童,被残害身体,使做乞丐,特为此事而来!”赵知府忙说:“下官亦有耳闻,已派人调查,只是尚未明确。”这当然是托辞,他已来此四年,怎会不知晓!

书生也不去和他较真,说:“无妨,我们已暗中查明窝点,赵知府只需派人抓捕就是。”上面已经查清,赵知府哪敢再懈怠,满口应诺道:“下官一定全力配合!”书生说:“就在今夜,你尽快安排人马,不要提及我们的身份,这是暗差,功劳照样算在你赵大人头上。”

赵知府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官员嘛,绝大多数最怕的就是费了力却讨不到功劳,何况是这种他本就不愿做的棘手事。赵知府拱手谢道:“有劳上官提携,不胜感激!”

赵知府唤来捕头,让其召集人马,随时待命。赵知府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书生官居何职位,书生只瞥了赵知府一眼,呵呵淡笑。赵知府吓得心惊胆战,不再敢问,差下人泡来好茶,端来美食,殷勤招待。书生自管享受。

这冒牌货,竟当得威风十足。

董泰心中唏嘘,此人倒真的有勇有谋!

是夜,书生、董泰、赵知府和二三十名捕快趁着月色奔向城外的破庙。明朝崇尚道教,寺庙远不及道观兴旺。这庙宇年久失修,边角已有垮塌,庙内漆黑一片。捕快们将破庙团团围住,赵知府一声令下,纷纷拔刀冲进庙中。

没有听到任何叫喊声或打斗声。

书生心感不妙,立马与董泰、赵知府进入庙中。

捕头向赵知府报道:“大人,没人!”

庙内果真空无一人。

书生脑中发懵,说:“怎么会没人,董大哥你确定是在这里?”

董泰肯定地说:“我确定是这里。”

书生迅速冷静下来,心想,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跟踪,不可能有差错,难不成他们有所发现转移了窝点?

赵知府不知所措地向书生说:“这——”

书生让人点燃火把,拿过火把详细查看庙内的情景。庙内破败而凌乱,几张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像许久无人打理。书生用手指擦了擦桌面,看指尖,却不见灰尘,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些红薯皮,拾起一瞧,水分充足,牙啃的印迹尚清晰,这说明人离开不久。

书生扔掉红薯皮,一拍脑门,心中自责:“我竟算漏了一点,走风了!”

书生用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随即生出一计。书生将董泰和赵知府唤到一旁,小声说:“赵大人,你手下有内奸,先来此通了风报了信!”赵知府一听,吓得不轻,说:“岂有此理,下官一定把他揪出来!”书生说:“不急,既然有这次,他下次一定还会跳出来,当务之急你要把我和董泰抓起来,就说我们虚报案情,儿戏公务。”赵知府一愣,为难地说:“下官怎敢如此不敬?”书生命令道:“尽快,你装得越愤怒越好,声势闹得越大越好!”赵知府迟疑片刻,只得说:“好,那下官斗胆冒犯了!”

书生故意大声说:“赵大人,你听小人解释,小人真的没有胡说!”言毕向赵知府使了个眼色。

赵知府会意,一拂袖,佯装愤怒地说:“还敢狡辩,你若没胡说为何这里空无一人!”又朝捕快们喊道:“来人,把这两个谎报案情的大胆狂徒给我抓起来!”

众捕快白赶了这么久的路程,心中本就抱怨,一听赵知府这话,纷纷围过来,将书生和董泰就地绑了。

书生还装模作样地求饶道:“大人,我们冤枉啊!”

赵知府说:“先押回去收监,明日再审!”

没抓到凶徒,一帮捕快押着书生和董泰回到了城中。

到底书生这招以退为进能否如愿解救出童丐,解救过程中又会牵连什么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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