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嫌弃我?”陆远峰的脸说变就变,哪还有什么旖旎心思。
“和你说正事,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小孩子脾气。”阮小满拍落他指着自己的手指,没好气地说。
“还有什么正事?该准备的都差不多准备完了。”陆远峰仔细一想,没漏掉什么啊。
阮小满附在陆远峰耳畔说了好几句,虽然他们是在自己房间里,但也不敢大声非议上位者之事。
“不会吧?”陆远峰傻眼了,她什么时候查到这些事的?
“我骗你做什么,后院那些人那些事说多了,捋一捋便清楚了。”阮小满一声叹息,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她猜想的那般。
三皇子若是容易认输的人也不会做那么多事,就怕他输了仍是不甘心,不顾老百姓死活,非要争一争那皇位。
“那明天你去商行看看账册。”陆远峰对阮小满说道。
“我一个人怕是顾不过来,我们俩一块看看。”阮小满对陆远峰说道。
“好。”陆远峰抱着她,却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呕……”绷着的那根弦松了,阮小满再也压制不住胃里翻腾的酸气。
“你怎么了?”陆远峰一惊,连忙起身点了灯。
“不知道,可能是吃错东西了。”阮小满轻拍着胸口,越是想要忍受着那股子不适,胃里却是越发闹腾。
“胡说,东西都是我和你一块吃的,也不见我不舒服。”陆远峰怜惜地帮她顺顺背。
“呕……”阮小满却是推开他了,“你吃了什么东西?味道好大。”
陆远峰呵出一口气,用力嗅了嗅,什么味道都没有,不禁黑了脸,他知道她对味道很敏感,他已经很迁就了,怎么可能还有奇怪的味道。
“韭菜的味道。”阮小满艰难地说道,又干呕了起来。
韭菜的味道,今晚是吃了韭菜,但他屁都没放一个,陆远峰有些抓狂地望着阮小满难受的样子,怎么就越发娇气了?
“要不我去请田七过来吧?你这样子不行啊。”陆远峰刚想靠近,但见她无法忍受的样子不得不默默地离她远一点。
“我没事,你别靠太近就行了……好像真没那么难受了。”阮小满起来,推开窗户,用力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那我睡懒人塌上。”陆远峰咬牙切齿地问,一张床就那么大,他要离多远才行。
“不用,不用。”阮小满关了窗,还有那么一点点难受,却是不敢靠陆远峰太近。
陆远峰看着睡到床角的阮小满,伸手都捞不到,这床大了点啊,有必要离自己这么远吗?
但她离自己这么远,还真的没再挑剔些什么,慢慢的睡着了。
陆远峰偷偷靠近阮小满瞧了一眼,却是见她不安地蹙眉,嘀咕着,好像真的是挺难受的样子。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顶着个黑眼圈尝试到三更半夜,然后他认输了。
比狗鼻子还要厉害,陆远峰用力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什么味道都嗅不出来,郁闷了。
早上起来,厨房送过来了早点,肉包子和枸杞叶煮瘦肉汤,还有一份瘦肉炒河粉。
“呕……”阮小满喝了一口汤,没事,但是刚吃了一口肉包子便吐了。
陆远峰看着阮小满手里的肉包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但他的肉包子已经吃进肚子里面了。
这么一吐,阮小满看着剩下的那些早点,一样都不想吃了。
“我去请田大夫过来。”陆远峰叹了一口气,想要责备她的话在看到她惨白惨白的脸色后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阮小满捂着肚子,浑身都不舒服的样子,也就没拦着他,医者不自医,她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陆远峰吩咐卫宁去请田七过来,又问阮小满,“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做些过来,可不能什么都不吃啊。”
“没有,饿了再说吧。”阮小满病恹恹地回床上躺着。
陆远峰见她似乎真的是病了,干脆不去商行了,让莫录送一部分账册过来,他在家里面看也行。
卫宁很快便带着田七过来了,“田大夫你快点。”
“快不了了。”田七却是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看卫宁这么急的样子,还以为阮小满得了急症,他可是一路跑着过来的,老命都快没了。
“我带你。”卫宁见田七也是尽力了,便想着抱着他进门。
“停,我自己走,你再动我可就要翻脸了。”田七一脸黑线地警告,他可没卫宁的飞毛腿那么厉害,跟了一路已经是拼尽全力了,喘口气总可以吧。
“好好好,你自己走。”卫宁讪讪地缩回手,不敢再动。
这一路田七是慢慢走着的,平复了呼吸,然后刚好走到了陆远峰和阮小满的房间。
“真病了?”田七瞧见仍躺在床上的阮小满,惊讶地问。
在他的印象里阮小满好像根本不会生病似的,怎么突然说病倒酒病倒了?
“可能是生病了,吃个肉包子都吐了,还一点味道都闻不得。”陆远峰说道,有几分嫌弃。
田七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阮小满,心里面的猜想却是没有说出来,怕他们会失望。
他们成亲都好几年了,却是一直都没有好消息,该不会是有喜了吧?
“我来看看。”有了这番猜想,田七格外仔细地感觉脉象的滑动,一脸严肃。
陆远峰却是看得提心吊胆,该不会真得了什么大病吧?
“应该是喜脉,只是这月份尚浅,我过两个月再过来给你看看。”田七不敢说得太肯定。
“喜脉?怎么可能?”阮小满傻眼了,不是说子嗣艰难的吗?
她已经接受现实了,想着大不了到时候过继一个孩子到他们名下。
“真的,太谢谢你了。”陆远峰激动地握住了田七的手。
“你谢我做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功劳。”田七一脸黑线地望着陆远峰,甩开了他的手。
“呵呵,呵呵。”陆远峰不好意思地傻笑。
阮小满看了看陆远峰,又看了看田七,“你确定你没搞错?”
“师妹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本事吗?都说了月份尚浅,换了别人还未必能够诊断得出来。不过我说,你们两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奇怪了点。”田七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