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对不是纪泽妈妈口中那个羞涩自闭的蓝孩子!
“不会吧?他自闭?我看他开的不能再开了!”
陶宁提起纪泽还是一副极其嫌弃的模样。
孟安朵点点头,她很认同陶宁的说法,并且从这两篇文章中,也能看出来纪泽的不同之处。
“的确,但我还有个发现。”
陶宁歪歪头,“什么?”
提起这个,孟安朵一脸严肃,“我在浏览这个帖子的时候,看评论区第五百八十一楼,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评论。”
五百八十一楼……
陶宁嘴角微微抽搐,她还真没想到孟安朵能把一个帖子的评论翻到五百八十一楼,更没想到的是这破帖子还能盖到五百多楼。
绝了!
“评论区里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对纪泽的赞美,还有对楼主的谩骂和批评,当然,五百多楼的评论里至少有四百多楼是楼主自己水上去的。”
这种无聊程度再一次刷新陶宁的认知。
随即她抓住了孟安朵话里的重点,“为什么都是对纪泽的赞美,还有骂女生的呢?”
孟安朵撇撇嘴,她到现在也不太明白,帖子是以女生的口吻描述的,从开篇相遇到相恋再到分手,大部分话都是女生在批评自己,把自己刻画成了一个野蛮不懂事一无是处的女朋友形象。
她是不懂什么是真爱,但最起码真爱不是让女生在恋爱中感觉自己一无是处吧?
孟安朵摊摊手,“大概渣男请了水军?或者,我怀疑这篇帖子根本就不是女生写的,是渣男被女生识破真面目,由爱生恨,雇了写手故意把女生写的不堪入目,让她被网络暴力,然后顺便还能在网上博取个同情分,方便撩妹。”
陶宁见孟安朵分析得头头是道,真是觉得她应该把笔给孟安朵,让她写云中歌的百万,一定爆火。
“你说的与众不同的评论是什么?”
孟安朵这才从阴谋论里撤出来,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一条评论展现在三个人面前。
“是这个,这是唯一一个骂纪泽的,可能是话短,又被屏蔽了好多字,夹杂在水楼之间,也没人注意到。”
陶宁和顾印年凑近看了看,不得不佩服孟安朵的眼力。
“我*你大爷JZ!***!*!”
这条评论总共十一个字外加三个感叹号,还被屏蔽了五个字,孟安朵能找到它也是属实不易。
孟安朵靠着沙发,有些颓废,“但是这条评论除了口吐芬芳就没有其他有用的内容了,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个骂人的评论,结果只是骂人。”
陶宁:“……”
顾印年:“……”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印年皱着眉看着手机,心底唾骂一声渣男,才开口说道,“这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陶宁和孟安朵齐齐看向他,脸上带着同样的疑问。
顾印年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我是说,呃,纪泽。”
陶宁挑挑眉,“这男人,怎么不是个好东西了?”
顾印年把手机递给陶宁,“你看。”
中午在星巴克遇见陶宁之后,顾印年听完整件事,就让姜淼去搜集了有关纪泽的一些小资料。
毕竟他顶着总裁的头衔,偶尔也要干些符合总裁作风的事情。
事实证明,这资料没白找。
一开始,陶宁还能平和地拿着顾印年的手机,边看边说,“渣男石锤!”
然后,“狗男人!”
“卧槽!”
“他妈的!我忍不了了!”
看着逐渐暴躁且祖安化的陶宁,孟安朵赶忙按住她即将摔手机的手,将手机夺了过来。
“这怎么了,消消气消消气。”
她边说便开始看顾印年的手机。
“……与同校校友陈玫谈恋爱的同时劈腿三个女生……囚禁对方三天,不给吃喝……致使其怀孕……强迫堕胎……威胁拍……”
孟安朵脸色渐变,最后直接拍案而起,“卧槽!去他妈的!这他妈还是人吗!”
陶宁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顾印年,她记得的,顾印年身体不好,是个娇弱的男孩子,受不得惊吓。
顾印年没注意到陶宁的小动作,倒是颇为赞同孟安朵的话,他妈的那就不是人吧!
齐至阳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眉头微皱,“孟安朵,你在干什么。”
刚刚从里面都能听到外面的祖安话,还好他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孟安朵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话冲了些,“我干什么?我*他大爷!我快要被气死了!”
陶宁眨巴眨巴眼,她真没想到孟安朵看起来甜甜美美的一女孩能暴躁到这种地步。
她开口说道,“别说她了,我也要被气死了。这个纪泽,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至阳一脸疑惑,孟安朵把顾印年的手机递给他,“自己看。”
不出两分钟,齐至阳的脸果然黑了。
但他还保持着理性,他把手机还给顾印年,两个人虽然没说话,但从彼此的眼神里都看出来彼此眼睛里暗藏的波涛汹涌。
顾印年用纸巾擦了擦齐至阳摸过的地方,才把手机放到了西装口袋里。
齐至阳冷哼一声,从顾印年身上撇开眼,才说道,“这个纪泽有问题。”
孟安朵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齐至阳,“还用你说?他当然有问题!他思想素质都没过及格线,居然还能在名牌大学为非作歹,残害无辜女性,他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制……制个锤子!老子这就要为民除害!”
陶宁一把拉住冲动的孟安朵,她没想到孟安朵居然比她还激动,“淡定淡定!”
孟安朵还是能听进去陶宁的话的,她一屁股坐到柔软的沙发里,烦躁地撅着嘴。
齐至阳揉揉眉心,颇为苦恼,语气有些无奈,“我说他有问题,不是思想,是他的突然转变。这明显有不明因素在背后操控,甚至他可能被某些东西缠身了。”
孟安朵翻了个白眼,“就算那人渣被缠上了又怎样,那也是他活该,死有余辜!”
齐至阳愈发无奈了,他永远无法对孟安朵这样冲动的人讲清楚其中的利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