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莹莹刚听到声音就认出她来了,不禁也高兴的伸手回抱她。
两人热情的拥抱了一下,周春梅松开手,仔细打量了她两眼;“莹莹,你还是这么漂亮啊!”
她们三人里就属周春梅性格最为跳脱,范莹莹等她松了手,这才有空打量,高中时青涩的感觉早就没了踪影,周春梅剪着漂亮蓬松的齐耳短发,耳朵上戴着造型夸张的大耳环,弯弯的细眉,大大的眼睛,看上去一脸的精明相。
范莹莹夸赞:“春梅,你也好漂亮啊。呀!你这是,纹眉了?”
付晓燕也迎了过来,笑着攀住她的手:“可不是,她刚才还动员我也去做呢。”
几个人落了座,范莹莹这才发觉在座的除了付晓燕夫妇和周春梅,还有两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个坐在了周春梅身旁,另一个则刚好挨着她。
周春梅见了忙笑道:“光顾着我们说话了,都忘了介绍,来来,那个付晓燕两口子我就不用说了。”她伸手挽住身旁的男人手臂:“这是我男人,陈建斌,旁边这个是海哥,建斌的朋友,一起过来省城玩。”
范莹莹有些惊讶:“你都结婚了?”
周春梅捂着嘴笑:“哪有,只是借着这次机会告诉你一声,不过也快了。”
“啊。”范莹莹转头看向陈建斌,见他穿得挺时髦,放在桌上的手机是最新型号的三星,她们班上家里条件好的同学,有人就用的是这款,知道他条件应该不错,只是人长得挺一般,还有点胖。
陈建斌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范莹莹忙回了一个微笑,看向周春梅:“那得提前祝贺你呀!”
付晓燕笑着骂周春梅:“瞅你那傻样,还没结婚呢,就是你男人啦!”
周春梅笑得一脸灿烂,也没反驳。
几个人点了些酒菜,就开始推杯换盏。
周春梅很善谈,尤其和付晓燕遇到一起,话匣子一打开,基本上就别想再关上了。
她们聊的起劲,全然不顾身旁的三个男人。
付晓燕的老公叫张鹏,人挺实在,只是性格比较闷,或许付晓燕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
酒桌上也不见他怎么多话,反而是周春梅的男朋友陈建斌则和朋友海哥互相碰杯喝着酒,时不时的也会拉着张鹏喝上一个。
范莹莹本来不是那种沉闷的人,可是如今坐在饭桌前面,却突然惊觉自己和高中的朋友们似乎开始有了不小的隔阂。
周春梅和付晓燕家里都挺富裕,话里话外无非是名牌啊,车子啊,首饰啊什么的,坐在她们中的范莹莹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当初风风光光考出小县城的高考状元,眼下混得反而比不上她们这两个高中毕业就步入社会的同学。
范莹莹有些失落了,有人敬酒就跟着干上一杯,没有人敬,就自己给自己倒了喝,不知不觉就有点多了,迷糊间不小心把酒杯碰到了地上。
乒呤乓啷一阵响声,她连忙俯下身子去捡,弯腰时,玉佩就从脖子里滑了出来。
她起身时,周春梅眼尖看到了她胸前的玉佩:“莹莹,你这玉佩挺漂亮啊!”
随着她的话音,桌上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范莹莹胸前。
范莹莹低头伸手拿起玉佩:“是么?”
周春梅伸手推了陈建斌一下:“哎,莹莹,建斌就是做玉石生意的,让他帮你看看啊!”
范莹莹倒也没多想,伸手把玉佩摘下来,递过去。
陈建斌拿过玉佩仔细看了看,一直坐在他身旁没怎么说话的海哥伸手接过去,在手里颠了颠,又对着灯光看了看色泽,称赞道:“这玉佩成色真不错,是老坑种,质地细腻,透明度也好,尤其是这上面的雕工!太精致了,漂亮,这块玉佩太漂亮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周春梅一个劲追问:“海哥,这玉怎么个好法啊?”
海哥把玉佩举到她面前,对着灯光说道:“你看,这玉佩被光一照,就呈现透明状,这是老坑玻璃种的特点,而且入手颠一颠,就能感觉到很沉实。这看翡翠最关键的一点就是颜色,讲究个正,浓,阳,均,这块玉佩绿色纯正,颜色分布均匀,入手有冰凉润滑之感,算是老坑里的上品了。”
大家伙听得兴致高昂,周春梅问他:“那这块玉佩到底值多少钱啊?”
海哥想了想:“玉这种东西最不好估价了,眼缘好的就卖的价高一些,但是这块玉怎么也值三十万。”说着,他看向范莹莹:“你要是愿意出售,我可以出价三十五万,怎么样?”
周春梅听了羡慕不已,扭头问范莹莹:“你什么时候套弄来这么个宝贝?”
范莹莹从海哥手里拿回玉佩,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这块玉佩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不打算对外出售。”
海哥明显有些失望,吃完饭散局时,他主动留给了范莹莹一张名片:“别多想,就是交个朋友,如果哪天你想卖玉佩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范莹莹把名片收起来,对着海哥点了点头。
一行人离开包厢走出饭店。
站在饭店门口,范莹莹同他们告别:“今天谢谢你们的款待,下次来,我请客,说什么也不要和我抢单了。”
大家都笑了。
付晓燕挺关心的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啊?”
“没事,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就行。”
周春梅忙插嘴道:“别呀!咱们又不是没车,莹莹,我让建斌送你吧?”
“不用了。”范莹莹拒绝,她没多想,只是觉得没必要折腾别人。
周春梅拉着她不放:“你看你,客气什么,这大晚上的,一个漂亮姑娘自己打车也得让人能放心不是,再说了,我家建斌开的那可是宝马车,坐上去可舒服了,也让你体验一回。”
她话音刚落,范莹莹顿觉脸上一热,一种被人羞辱了的感觉油然而生,她不知道周春梅说这话的时候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只是眼下,她多少有点下不来台,顿了顿,才强忍住情绪:“真的不用了,我住的地方离这挺近的,打车用不了多长时间。”
说完,她礼貌的同大家一一告别,自己走到马路边上,坐进了刚好停在饭店门口等候拉客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