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金碧辉煌的城市----------上海,也到了黄昏的时候,如金箔般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再加上海洋的波浪,原本单调的海蓝变成了波光粼粼的柔软玻璃块,一种阳光构成的屏障笼罩着上海,就像一个被塑料玻璃包裹住的玩具一样,塑料玻璃里的城市熠熠生辉,上海,就是上帝的一个玩具,上帝随便摇一摇就可以控制上海的气候,或者命运,这个可能是上帝最喜爱的一个玩具,所以他们都姓“上”这里的人都利用了上帝的恩赐,杀气弥漫在空气中,愈来愈重。
“哐当-------”
刀落地的声音,准确来说,是刀出鞘的声音,这种无形的血液,洒在了大地上......
上海早上9:30-----------
齐琦从冷娄歆的来电中知道了魏冰发烧的事情,火急火燎的感到病房去探望他,魏冰刚好穿完衣服,他从一个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了齐琦,齐琦抬起头,可以从魏冰的脸上看出憔悴,忧伤,还有一丝颓废,齐琦打开信封,里面是参加葬礼的名单,她随便扫了几眼,意外的从名单里看到了“冷娄歆”这三个大字,齐琦对着他说“弟弟啊,真的没事吗?”魏冰把目光放到了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垂下了眼帘,说“我想再见见她,正好跟过去的自己有个了断”说着就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齐琦走到床头柜那里,看到了上面的照片,也看到了背面的那句英文:SomeonewillinsteadofIloveyou”她沉默了许久,把这张照片放进了包里,然后走出医院,拿起手机开始一个个联系名单上面的人。
冷娄歆正坐在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她看着验血单,过了一会儿,她合上单子,几滴冰凉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流进了地缝里,顺着狭隘的缝隙慢慢的流走,似乎要极力的流向远方,她站起身,抹了抹眼泪,伸手招了部Taxi去了公司,她刚刚坐到椅子上,就有一大堆文件堆在桌上,上面全是最近冷娄银炎的所有资料和公司的账面出入情况,她揉揉太阳穴,不久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那边说了一会儿,缓缓的放下手机,不知是喜是悲,她回家换了一身全黑衣服去了教堂,她没有看见魏冰的好兄弟冷娄魂俞,反而看见了一些毫不相关的人:齐琦,齐莲,莫光闫。冷娄歆看着坐在教堂椅子上的魏冰,教堂中间摆着两张黑白照片,慈祥的笑容,浅浅的法令纹,让人看了,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他们都坐在了教堂的椅子上,牧师说完一大堆的哀悼词后,所有人都很自觉的拿着白菊花去献给那两位老人家,冷娄歆献完花之后走了出去,外面正好应景的下起了雨,嗅觉探知到的是混杂着雨水味和泥土味的空气,她就这样站在雨里,雨水浸湿了她的衣衫,头上忽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伞,她转过身,不出所料,是魏冰,冷娄歆看着他,节骨分明的手指,高高的颧骨,不再是自然的笑容,而是凝聚着忧伤的帅气脸庞,身上的木香也在渐渐的淡去,冷娄歆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他们早就该死了,他们侵犯了我们公司的隐私权,没把他们拿去叫法律制裁就已经算......"还没说完,脸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冷娄歆被打得眼里出现眼泪,冷娄歆看着他,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怒气,然后淡淡的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说完就带着伞回了教堂,雨水肆虐的切割着冷娄歆的脸,她微微的笑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无法陪你到地老天荒,对不起啦”说完便走出了这个教堂,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今夕何夕,我欲乘风离去-------------冷娄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