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恨转嫁一部分到你身上,随后知晓你才是真正看出她秘密的人,便对你下死手。”
盛晗袖的关注点向来很清奇,总能先注意非本意该注意的点,好比这次,“那个盛南茹为什么会以为主谋是战王爷?又为什么暗恨的对象转成了我?”
虽然关注偏了,这也算重点中的重点。
以致梁丘迹连连蹙眉,糟糕,险险说漏嘴,跟小公主讲她之前和裴凌栖感情多好了。
“盛南茹和战王爷有过节呗,至于会恨上你,是战王爷缠着你让她以为你于战王爷有重要意义。”
盛晗袖点头,行,道理她懂了。
“不过小公主,你真是出乎本殿意料的勇敢,发现盛南茹的龌龊行为就办她,出手便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现在她被女帝处死,也当是给那些孩子一点小小的宽慰了。”
她勇敢?
盛晗袖心里直摇头,不,她才不勇敢,她懦弱得要死,勇敢的是绮袖公主啊。
好比她刚刚听说女帝的皇姐,盛南茹有“那个”癖好,她仅仅是心里痛恨,接着快速想到除了痛恨便做不了什么,她无能为力。
因此没再深想,想了也干糟心。
索性那垃圾人已经让绮袖公主办了,可惜可叹的是绮袖公主年纪轻轻为此而死,也算得上“百姓英雄”。
而她这种怯懦无能的人,宿在英勇的绮袖的躯壳里,都是对其的一种玷污吧。
“小公主?”梁丘迹伸手在她眼面前晃了晃,好端端地发起呆,难道想起一些回忆了?
“嗯?”盛晗袖恍然回神,“啊,五皇子,好晚了,该睡觉了啊。”
“?”不想问她和裴凌栖的过去了?
梁丘迹扬了扬下颌,“本殿看你是乏了,那便早些睡,明日本殿给你找个得力的婢女来伺候你。”
盛晗袖精神集中得不彻底,漏听了他的话,只胡乱应声,“好,好的。”
梳洗完毕,她躺到床上,想着自己人生前二十年,过得那叫浑浑噩噩碌碌无为。
所有的理想梦想,都被养父母和他们的儿子掐死在摇篮里,又无力反抗。
真的,糟糕透了啊,她这个人。
……
“明天你便去陪小公主罢。”梁丘迹圈着怀中女人,“但晚上必须回本殿这睡,否则本殿就找小公主要人。”
红衣冷笑,“斗不过我家王爷了么,早知如此,何必白费和我对抗的精力。”
“谁说本殿斗不过他?”顿了顿,他脸色黑得不能再黑,掐住她的腰身,陡然撞进去,“你家王爷?你是他的人?”
“王爷是我的主子,我那样说有问题?”红衣断断续续地道,眼眸执拗而轻蔑地睨着他,“不然谁是我家的?”
梁丘迹答不出来,那句“本殿呢”悬在嘴边,可他堂堂玉琼五皇子,属于一个女人岂不是笑话!
他抿紧唇,默不作声地闷头动作,力气不自知地加重。
红衣讽笑着别过脑袋,偏向被褥里,但没多久,又被男人拉过去,缠着亲近。
……
盛晗袖看着跟前对她神态恭敬的女子,“你是我之前用的最顺手的婢女?”
“是的殿下。”红衣嗓音微颤,可算近距离地看到平平安安的姑娘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