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规规矩矩的,最“过界”的也仅仅是隔着锦被抱了公主半晌,近四更天时才走,似是为了确定公主睡得很好再离开。
说实在话,她们很意外战王爷的行为,即便不排除他装给她们看的可能,但做到那个地步,也确实令人动容。
公主耳根软,这些若是讲与她听,怕是要对战王爷有三分好印象。
可女帝叫她们给战王爷设置点障碍,免得他轻松获得公主的好感,最终又不珍惜……
阿蕊心里思量着措辞,忽听得少女后悔地一拍脑门,“天呐,我就是心太软了,昨天压根不该出去看战王爷!”
“……为何?”
“他趁机吃我豆腐!”盛晗袖大声控诉,“他太狡猾了!过分!阿蕊,往后你帮我看着点儿,要是再有类似情况,一定要阻止我开门!”
艳鬼先生在战-场上的杀伤力如何她是不清楚,但是在撩妹场上,绝对招招制敌!
阿蕊以为自己听错了,“公主,您认真的?”并非害羞了才这么……?
盛晗袖震惊,“我难道是欲拒还迎吗?阿蕊,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哪怕是为永夜和玉琼的友好关系,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给五皇子戴绿帽子不是?”
公主在意的原来是要守住“贞洁”?
那五皇子现如今身边也并非就公主一人好吧,有个还是她们这的红衣呢。
阿蕊一板一眼地肃然道:“公主殿下,您是永夜的公主啊,和平宁王是对等的关系,无需特地守身。”
盛晗袖琢磨出意思,更震惊了,“阿蕊,你这是鼓励我养男宠吗??”
“……没有。”
“总之你们得替我拦着他,我段数不够跟他比的,我慌。”
不能喜欢上不属于自己的人,何况那人心有所属。
……
自此,战王爷便没能踏进这儿的院门过。
梁丘迹但是天天瞧见他,今日一件红大氅明日一件红披风,或者红裘衣。
一个红色能被他穿出花儿来。
直看得五皇子是审美疲劳,厌烦地问自个手下,“你说他单穿红的,弄得跟要迎亲的新郎官一样,觉得那样能让小袖袖舍弃本殿选择嫁他?”
手下犹犹豫豫地反问道:“殿下,您打算娶绮袖公主了?”
“去,本殿说的是这事吗?!”五皇子非常嫌弃地睨他一眼,“滚,快滚!”
转头迎上恰好从院里出来的英俊男人,他又笑得异常灿烂,“哟,战王爷,巧啊巧!”
裴凌栖不咸不淡的语气,“怎么,来找本王下聘?”
梁丘迹一下噎住,“……什么下聘?”
“红衣。”
身后手下惊讶的神色,殿下若找战王爷下聘礼,感觉好诡异啊,认、认岳父?
哦,算大舅子也行。
梁丘迹磨牙,“战王爷,你吃本殿的,住本殿的,还有脸变着法子从本殿手里捞钱?”
裴凌栖给了他个鄙夷的眼神,“本王可干不出白吃白住的事,走时定将银子如数结清,却是你,没有聘礼,本王不会眼睁睁地看红衣被强迫地留下。”
“……”
来找战王爷不痛快反被将一军的五皇子灰溜溜走掉。
不跟闲的没事做的人计较,裴凌栖撩眸朝某个方向看去。
脚刚抬起,又被一道女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