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金辰酒楼杜家特定的贵宾房内,杜嘉钧约齐了杜家所有人,把他和苏佑佳的婚事来一次开诚布公。
晚上八点,杜雷和章盈月先到,一见到杜嘉钧和苏佑佳甜蜜黏在一起的模样就十分碍眼,章盈月更是狠狠剜了一眼苏佑佳,一出口就没好话。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怎么还粘着我们嘉钧……”
“妈,请你对佑佳尊重点,她现在是我的老婆,你的媳妇!”杜嘉钧看到了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眉间一拧又没事人似地舒展开的苏佑佳,手抓紧她微凉的小手,心里抽疼。
“嘉钧,你们……你……”章盈月没料到他们竟然先斩后奏,保养极佳的纤纤玉指在半空中抖颤,指着他们两个,气得面孔铁青,嘴角扭曲。
杜雷倒是冷静,犀利的眼神淡淡扫过苏佑佳,问了一句:“你们办了手续?”
杜嘉钧挺直背脊,有一种英雄就义的豪壮,点头回答:“是的!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有决定并实行婚姻的自由权利!”
就在这时,杜嘉铭和胡玫也到了,打开的贵宾房门外,他们听到了杜嘉钧的话,两人脸上皆划过一抹复杂的痛楚。
杜嘉铭不由自主地大步走进,把臂弯里的那只属于胡玫的手放下,根本无视她脸上痛楚过后的又惊又恨。
他眼里只看到苏佑佳与嘉钧的手紧紧相牵,他们的身体紧紧相偎……那个曾经是他的老婆的女人,什么时候,站在了嘉钧身边,成了嘉钧的老婆?他的弟媳?
“你们……嘉钧,你请我们来就是为了要告诉我们,你,和她结婚了?”看到苏佑佳,杜嘉铭才发现自己的心伤还未愈合,他的心还会为她跳动,还能感觉到那股钝刀划扯般的疼痛。
“是的!我们在中国的时候没来得及通知你们,但这一次我们会在纽约补办婚礼,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出席!”嘉钧说的时候,特意看了看身边佑佳。
他很高兴的发现,佑佳并没有因为嘉铭的出现而有任何异常,这说明她已经放下过往的心结,也说明她放下了前段婚姻的伤痛。
听到这话,贵宾房内突然一阵静默。
“这是请帖!”嘉钧拿出一叠大红信封套着的请帖,对杜雷和章盈月说:“爸,妈,我的婚礼我很希望你们能参加,如果你们不来,没关系,我也能理解!但是——”
他顿了顿,眼睛直视着章盈月,“请你们以后不要再对佑佳有任何责骂侮辱的言辞,因为,那等于是在责骂侮辱你们的儿子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请你们放弃成见,不要再揪着以前的事不放了!我和佑佳已经是夫妻,我们已经是连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不要妄想再以任何手段拆开我们了!”
他指的是各种形式上的手段,类似章盈月不在乎时差打越洋电话到半夜的苏家,对佑佳的父母的种种指责;或用经济手段来逼压她离开,或逼压他退让,他都想在今天让他们所有人知道,他和佑佳在一起的决心是不容怀疑的,不能拆卸的!
“嘉钧……”胡玫悲凉地叫了一声,精致的妆容上写着沉痛与打击。
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抬头挺胸地向她宣布他爱着另一个女人,对她来说,还有比这种打击更大的吗?
随着胡玫的叫唤,嘉钧才注意到她,拥着佑佳的腰,一起走到胡玫面前,他诚恳地道歉:“胡玫,过去的事情也许是我不对,我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伤害了你,对不起!和你分手其实是在我发现爱上佑佳之前,所以,根本不关她的事,要是我知道自己爱上她了,就绝不会有接下来的错误婚姻……”
杜嘉铭眼角抽搐,牙关紧咬。
杜雷望着突然间脱去任性外衣变得成熟高大的小儿子,陷入深思。
章盈月也对一向张狂的儿子突然懂得低头认错并诚恳道歉大为意外。
~!~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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