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们叫嚷的街道上,一体格健壮皮肤黑的平凡男子带着个瘦弱的女子闲逛着。这两人正是张虎和刘芸。两人一边挑挑拣拣地买着上路的东西,一边打听着这去上海的路怎么走。
之所以挑挑拣拣嘛,说到这,张虎也只能看着自己怀里这些不能吃穿的小玩意儿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要不是刘芸见机不对,拉住了张虎,估计他们连住客栈的钱都得花完。说起来,这也怪不得张虎,上次去集市,张虎一是手里没钱而是急着卖药换钱,哪有时间看这些小玩意儿。这次张虎趁着有些时间就想带着刘芸好好看看这个时代的手工工艺品。这不,一时猎奇心强,像那些泥人啊什么的买得多了。偏偏张虎又是个大手大脚从不还价的主儿。
等到要买衣物粮食时,张虎更是要把钱花光了才舒坦似的。最后,还是刘芸看不下去了,才制止住张虎。买东西哪儿能像他这样啊,一看就是不会过日子的主。可偏偏这样的他,让刘芸觉得那么真实得可爱。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刘芸在一边比划着手势,张虎看着刘芸的手势,和摊主们讨价还价着。
“哟,这两小夫妻感情真好”两人抱着东西走后,是所有摊主们的心里所想。
回到客栈,刘芸开始收拾着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而张虎摸摸怀里仅剩的七八两琐碎银子,讪讪地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五两碎银交给了刘芸。面对刘芸疑惑的眼神和摇摆的双手,张虎厚脸皮地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花钱大手大脚的,这银钱还是你收着,我这儿还有些,够花就行了。”
半晌,两人吃过了午饭,又开始各自忙活起来。刘芸负责吃食衣物方面的内部,而张虎则张罗着上路的事宜。两人似乎都没注意到这无言的默契,好似像真正的平常夫妻一般,男主外,女主内。
刘芸这边进行的很是顺利,幸而掌柜的人不错。刘芸便借着客栈里后院的厨房忙活了起来,将买来的面粉倒入盆中,加水,和面,刘芸越干越是起劲,动作也越是利落。这一个个的面团里似乎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也不知何时,早已死去的心却是重新燃起,对未来也不再那么绝望。
而张虎那边进行的也比较不错,他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要去南方的商队。之所以跟着商队走也是有原因的。张虎向人打听过,这一般人要远行的话,一般都是走官道的。正逢乱世,各地强盗匪徒遍生,山林野路什么的很不安全。走官道的话相对来说安全得多,毕竟是有官兵守在关卡处。只是这官道上的关卡得打点一番,这却也是费银钱的事儿。
而跟着大型的商队走,却是个不错的选择。大型的商队一般都是在官家方面上下打点儿好了的。队里加几个十几二十来个人这银钱方面还是不会怎么为难的。一般来说,能蹭着和商队走的多少都和商队里的人有些关系。
要说这张虎的运气也是不错的,瞧好就碰到了这个商队招人。这个商队是好几个大商户组建起来的,人力物力财力自是不必说。一般来说,上了路的商队是很少招人的,偏偏这次情况有些特殊。
这个商队也是个大型商队,可惜半路上出现了意外,在来到这个县落脚之前,在路上受到了马贼的袭击,商队里聘请的护卫有好些个都受了不小的伤,这其中可是有好几个高手,他们很难有再战之力。
虽说这官道上盗匪们较少,但也不是没有。这些盗匪的背后很多个都是有官家背影的,截了你的货,就算是要了你的命,这都算是你自个找的,还不能报官。当然,这些官道上的盗匪们却是比其他盗贼文雅得多。
之所以说是文雅,是因为这些匪徒们拦住商队后,先不是杀人也不是越货,而是先打声招呼,然后给出两条道,单人做过几场,商队们胜了,商队人货一个不少的放走。匪徒们胜了,货物全都留下,当然人还是会放走的,只是过后却是不能报官的。当然,报官了也没用,这官匪本就是一家。虽说是这样,但很多商队都还是会选择走官道的。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可这命没了就啥都没了。
这个商队是由运来商铺组建的,这次的货物不仅量大,而且较于以往都要昂贵一些。商队里的护卫也是很不容易,就是因为这批货价值很大,他们这一路,遇到的匪徒很是不少。这也是拼死拼活地,才好不容易保住了这批货来到了这儿。
来商队报名处的人不少,毕竟以往能蹭上商队一起走的机会是很少的,除非是有关系。不仅如此,还有不少银钱可拿。这心动的人可不在少数。
也不得不说这次为了这批货,商队也是下了不少血本的。枪法高的,武力值高的佣金都是1五十两起,你本事越高,这银子给得就越多,上不封顶,而且是当场就付一半的佣金。当然这要求的条件也是相应地很高。
这枪法好不好倒是好判断,可这手脚上刀剑上的功夫不是耍的好看就行。于是,这商队的报名处就设了个擂台。坐擂台的是护卫队里的队长周汉然,四十多岁,看着倒不像个武夫,很是儒雅,手上功夫却很是了得。只要能在他手下走过三十招,就可加入这护卫队,佣金一百两。若是能在周队长手下走过五十招,则佣金可再加五十两,余下可以此类推。当然,若是能打败这擂主周汉然,佣金则会高达五百两。张虎站在擂台下,和围观的群众站在一起看着台上的打斗。
底下围观的人不在少数,可真正准备上台的人却很少。本来还有些个信心满满的人在看到那个叫周汉然的队长几招就解决了挑擂台的,大抵都是歇了心思。这练过的和没练过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刚刚上去的几个只能说是空有武力的莽夫,还算不上是个武者。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抵是有根据的。几轮过后,一魁梧汉子便跳上了擂台。张虎一看,就知道这汉子大抵是个练家子。
可不要小看了这跳擂台的动作,先前几个人可都是踩着物体跳上去的。可这汉子却是直接徒步挑了上去。这简简单单的动作可是极为讲究的,这发力的角度,力量,还有着力点可都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
张虎知道,这精彩的戏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