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忘忧的亲近(1 / 1)

曲忘忧的亲近

不过午,曲忘忧又来了。

看到他站在凉亭里的时候,我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可没忘记,现在的他是雅身边的人,身为七叶的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任何麻烦。

我站在窗边,他回首间,两人隔窗对望,看他展露了一抹笑,朝着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心头一叹,还是不由自主地迈腿走了过去。

石桌上的小竹篮里,放着似乎是刚刚采摘的野果,一枚枚红紫色,很是可爱。

他坐在泉水边,篮子放在水,由清凉的泉水冲刷着篮子,那些果子在泉水的冲刷下跳动在篮子里,像是有生命般。

忘忧的足踩在泉水下的一块石头上,清水濯濯,划过他的脚腕,清澈才泉水从肌肤旁流过,阳光下闪动光芒的,不知道是他的腿,还是这水色。

他冲我举起手的篮子,“来吃啊。”

“这是什么”我拈起一枚果子,好奇放入口。

咬开,可怕的酸在口泛滥开,从舌尖到两侧,我觉得自己两腮的肌肉都开始颤抖,整张脸完全扭曲到了一起,第一次因为酸而差点飚出眼泪。

这、这、这太可怕了。

我哇的一口把嘴巴里的果子残渣吐了出来,想也不想掬起一捧水漱了起来,漱了半天,嘴巴里的酸变成了涩。

他在旁边笑的一脸爽朗,一扫昨日的阴郁,我想要瞪他,却想起自己此刻七叶的身份,只能一声叹息,拿着懒洋洋的腔调,“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关于这个话题,曲忘忧只是抬着下巴,以一种骄纵的姿态看着我,“你好像喝了我的洗脚水。”

他在上风,我在下风,似乎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

调戏我的话,妥妥的成了事实。

“你大清早去采了一篮果子,就为看我吃一颗之后的表情”我觉得他心情好了之后,人也无聊了起来,这么多余的事也会去做。

他抬着下巴,继续保持着他骄纵的姿势站了起来,“一会你就知道了。”

一会就知道了就是说一会他还要我吃他这个可怕的果子,我才不要

他也不管我,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草地间,然后捡树枝,堆柴禾

他这动作,该不是要在我的院子里烧火吧

七叶修整的精细雅致的草坪,那嫩绿的让人心软的颜色,那一片油油的让人想躺下去的柔顺间,被他率性地堆起了树枝,然后毫不留情地燃起了火。

火焰在我眼前跳动,扭曲了远方的风景,我眼睁睁地看着地面上一圈的焦黑,他满不在乎地席地而坐,从身边的小食盒里拿出几块肉,串在了树枝上。

树枝随手往火堆旁斜插着,他拿起小钵开始捣那些果子,一边捣一边开口,“我住的地方,也有这种小果子,小时候就常采来它来,你知道吗它腌制兔肉很不错,会去掉那膻味,让肉变得又嫩又香。”

从未看过曲忘忧做饭,也未听说过他少时的故事,身为冒牌货的时候没听过,现在做一个外人,倒是听到了不少。

他将捣出来的汁水刷上肉块,肉块在火焰发出滋滋的声音,油一滴滴地落下,落在火堆上,噗的一声后,火焰猛的大了一些。

手指捻上一小撮调料,他慢条斯理地撒上肉块,不多时已可见肉成了酱色,很是诱人。

午时分,再闻到香气,任谁也抵抗不了腹内升起的饥饿感。

“兔子也是你早上抓的”我想起他说这是新鲜的兔肉。

“嗯。”他头也不抬,眼睛盯着手的肉块,“就算我报答你的酒吧。”

说到酒,我哪能不知情识趣,“有酒有肉,才算是满足的一顿。”

他的眼睛弯弯的,新月般。一直看着我把酒瓶拎起来,放到他的面前。

对不起了,七叶。你的酒估计保不住了。

他看了眼酒壶,也不拿,而是用一双眼睛挑着我,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等着我开瓶子。

我无奈,唯有将瓶子打开,这才递过去。

他拿起酒壶,仰首就是一口,“你这酒怎么酿的,教我。”

我教我拿什么教

“以后有机会,我教你。”淡淡的一语带过,“材料未齐呢。”

他也不纠缠,点了点头就将手的树枝伸了过来,“试试。”

那果子残留的阴影让我心头哆嗦,对这兔肉也有些忌惮,伸出两根手指拈上肉块,撕下一条。

兔肉果然很嫩,我随手一撕就被我扯下一小块,放入口时,满口生香,吃不吃半点野兔独有的膻气,反而夹杂着淡淡的果香味,那些酸味早已化入肉,泛起甜味。

“好吃吗”他问着我。

我点头,他的手伸了过来,手指拈着一片撕下来的兔肉,递到我的唇边。

我愣了。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虽然他是异族人,但是这个姿势的过度他应该懂的,如此送到我嘴边,让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就像没看懂我的迟疑,一片肉径直贴上我的唇,我几乎是被强迫着张开嘴,被他把兔肉塞进了嘴巴里。

他的手指上沾了油迹,他舔着手指,又撕了一片送进自己的嘴巴里,然后饮了口酒,悠然自得。

是我多疑了吗

不,绝不是。

放在架子上的肉有很多,他不需要如此和我分食。

忽然间,他眉头一皱,我看到他眼发出两到凶狠的光芒,猛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门前站着一道人影,正远远地看着我和他分享着食物。

容成凤衣

曲忘忧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手的兔肉往我掌心里一放,忽然跳了起来,身影如风一般地刮向大门前,手掌刮起凄厉的风,直扑容成凤衣的面门。

容成凤衣闪身躲开,曲忘忧并掌成指,抓向对方的门面,狠厉的犹如要将对方毁容似的。

容成凤衣身影再变,快的如一道闪电,那手指擦着他的面门,留下三道浅浅的伤痕。

曲忘忧落地,喉咙间又是那低沉的冷笑,看着自己的手指,敛目间似乎在感应着什么,“没想到,你身上居然有本命蛊这种东西,我倒看轻你了。”

他在刚才留下伤痕时顺道下了蛊

完全看不到任何痕迹,不愧是蛊王。

更奇特的是他的话,容成凤衣身上也有本命蛊吗,和青篱一样

“早知道如此,我刚才也该用本命蛊和你玩玩了。”曲忘忧的话,如玩笑般。

本命蛊对本命蛊,他疯了吗

这种比试的下场,就是二蛊之间只能活一个,而与本命蛊性命相系的本体,也就只能活一个。

他对容成凤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

“因为她吗”容成凤衣一双洞悉的目光看着曲忘忧。

曲忘忧摘下鬓边的花,“不为任何人,只是因为我讨厌你。”

手掌一抖,花瓣顿时飞起十余搬,在空悬停着,犹如一幅绝美的画。不过半个呼吸间,花瓣电射向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抬起掌心,在身前划下一个圈,那花瓣飞旋在他的周边,却怎么也突破不了那道无形的防线。

“当年,你似乎也用这一招偷袭过我,那次的账我们好像还没算呢。”容成凤衣掌心一推,飞旋在身侧的花瓣猛地弹开,比来时的度更快,倒射向曲忘忧。

曲忘忧人掠去,越过花雨,无数道劲风弹向容成凤衣。

两个人,谁都没有躲闪的意思,招式都是硬碰硬的撞在一起,我拿着手的兔子肉,看着眼前飞舞的人影,不时有土块四溅,打在脸上余势未退的疼。

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没武功,也拦不下这两个人。

而且

我心念一转,收尽了脸上隐忧,反而拿起了旁边的酒壶,顺势倒在草地间,隔着火堆,一口酒一口肉,外加慵懒的欣赏之态,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比拼着。

才两口酒入腹,大门前就出现了雅的身影。

看到正在拼杀的两个人,她想也不想地扑入,掌心扣向曲忘忧,“你干什么”

曲忘忧没能让她扣住,却也没办法继续进攻,唯有后退。

骄纵的表情,不屑的看了眼容成凤衣,“我高兴。”

“忘忧儿”雅眼的不悦更浓了,声音里染上了几分责备。

曲忘忧却完全不为她的神色所动,走到我的身边,连着树枝拿起一片兔肉,又拎起酒壶,转身走了。

一贯的任性,一贯的刁蛮,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走了,雅却没走。

那双眼睛看着我面前的火堆,还有火堆上依然滋滋滴油的兔肉,“他烤的”

我懒懒的应了声,手指动了下,“族长不妨尝尝。”

雅皮笑肉不笑,“他从未给我烤过东西,倒是与你亲近了。七叶姑娘果然如传闻般,最得男人心。”

我噗嗤笑了,拨开松散的发,一双眼睛揶揄地看她,“可从来没有男人为我打架,争风吃醋。”

一句话,雅眼的警惕有些淡了,回头看向容成凤衣。

容成凤衣背着双手,一语不发,同样走了。

雅思量了下,冲着我温和地笑着,“忘忧儿性格古怪,惊扰了七叶姑娘。”

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雅走了,我怡然地拿起酒壶,在仰首的动作遮掩下,冷静地捕捉到她目光里的一抹森冷。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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