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人多作怪(1 / 1)

丑人多作怪

“独活剑”上传来的灵气渐渐变浓,浓到我都无法忽略,心依稀有个猜测,独活他不是因为没有灵气而蛰伏,或许他是在蜕变。

就连独活都开始进入了新的境界,可我自己呢

手指拈起一枚石子,指尖用力弹了下。石子划出一道弧线,飞向远处的树干。

方向、距离、角度,都完美,可那石头飞到一半,就突然落了下来,掉在地上滚了滚。

果然,还是内力不够。

有些失落地回头,刚转身就看到门前的蜚零,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刚才我那些动作,都被他看到了吧

我坦然地走向他,拍拍手上的灰,“内功的事急不来,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蜚零是一贯的少言寡语,对我的话也不反驳,微微一点头,就牵上了我的手。

宫外的世界,平凡而热闹。

红粉青楼,让我轻易地想起“百草堂”,我与蜚零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小小世界。

那时候的我们,虽然各自有着自己的秘密,却也拥有一个共同的屋檐,但是那个地方,如今已然灰飞烟灭。

触景伤情,我摇头叹息。

索性远离些,在河畔看看杨柳流水,或许会好些。

可是才走到河边,我就后悔了。

一艘艘装饰华丽的画舫,让我恍然想起了遇见忘忧的情形,又让我触景伤情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心情不好的时候,看什么都伤感。

蜚零又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两个人在一起,只有脚步声。

“如果我们重新回到泽兰,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我忽然问他。

“开百草堂。”蜚零的回答,让我笑了。

他闷骚,也念旧,更重情。认定了一件事,就再也不改变,选定了一个人,也不会再换。

“不开百草堂,行个画舫也不错。”我摸着下巴,眼饱含逗弄,“有你在,可以卖的不错。”

蜚零看我的眼神,藏着深沉,“那你要艘大船了,小画舫放不下你的沈将军和木槿少爷。”

他是在调侃我吗,是吗

“而且,我不认为画舫是个好选择。你那沈将军的脾气,拆了我的门还无所谓,若是拆了画舫,只怕就淹死了。”

现在我能肯定,他是在嘲笑我了。

而且我现在才发现,蜚零居然也是个记仇的人,沈寒莳当年拆大门的举动,他居然记恨到了现在。

“蜚零。”我认真地开口,“你下次讽刺人的时候,能带点表情吗”

他盯着我的脸,很慢很慢地咧了下嘴,在我呆愣的目光,又咧开了下。

这是笑吗

我手捂上脸,不忍心再看。

这也幸亏是漂亮成他这样,不然这表情换任何一个人,都跟哭似的。

我在河畔的石上坐下,蜚零蹲下身体,掌心握上我的足,轻轻除下我的鞋,手指揉捏上我的小腿。

我的脚踩在他的膝上,看着那手指在我小腿上跳动,每一次触碰都恰到好处,松弛着我的穴道。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这种精心的呵护,似乎也成了他的习惯。

才不过行了一点路,我也不是柔弱的人,根本不需要揉捏缓解,但是看到他的动作,却不想说拒绝。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蜚零,你喜欢我什么”我问他。

他头也不抬,就像没听见,继续揉着我的腿。

他不善言辞,也没有张扬的性格,但就是这种脉脉无语的温暖,让我依赖。

我很少依赖人,但或许是那三年的相处,纵然身体不再依赖于他,心里却已离不开这个男人。

揉捏了许久之后,他仔细地为我穿好鞋,抬起头望着我。

以往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做,让我在被照顾之余,依然觉得自己女子尊贵在上的地位。

忍不住低下头,在他唇上一吻。

他脸上一红,飞快地别开了脸,“我去买吃的。”

沉稳的背影下稍稍凌乱的脚步出卖了他的心思,看来我的蜚零不仅闷骚,还害羞。

柳堤距离街市还有段距离,他走的快,一会就不见了身影,我无聊的坐在石上,扯根柳条儿在手编着打发时间。

一艘画舫从河荡到岸边,外加捏着嗓子的温柔呼唤,“姑娘,上来玩玩不”这招呼方式也太菜了吧,青楼里的小倌都不用,大概只有最低级的窑子拉客人的时候,会听到这样的话。

我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一个人撑着船,正在我不远处的河岸旁,手拿着长长的竹篙,若不是正在抛着的媚眼,我会以为他是船夫。

这粗壮的身材,这豪迈的体魄,这硕大的脸庞,让我的第一反应是低头看看他脚下那艘画舫的吃水。

见我发呆,他的画舫又靠过来几分,“姑娘,上船来玩吧,保您满意。”

在我的想法,能以画舫为生的男子,要么有几分姿色,要么有几分才情,可眼前这个人说话直接到让我感受不到半点才情,至于姿色。

我只有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漫说蜚零这种绝代的人物,就是我“百草堂”里的小倌们,我也懒得比,除了体重,他没哪能比的。

“来嘛。”他再度飞了两个媚眼。

我忍住胃里泛酸的感觉,这下去到底是我嫖他还是他嫖我

“怎么,家里夫君管得严吗”那画舫越发靠的近了,与河岸上的我一上一下对望着,他娇嗔着跺了下脚,整个画舫一颤,我的心也一颤,“如今又没有夫君在边上,你怕什么”

我能怕什么,我怕你啊,兄台。

“到我这来的,都乐不思蜀呢。”

我默默地擦去额头上的汗,这年头果然好什么口的都有。

“下次吧。”我不欲过多纠缠,随口推拒着,“等你换条大船的时候。”

不小心,我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为什么要换大船”他“可爱”地扭了下。

哎呦喂,大叔您的老蛮腰,千万别扭折了啊。

“我怕太挤了,没我站的位置。”面对死缠烂打的人,我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挤着才有感觉不是吗”他娇媚地冲我笑,“这样才亲昵嘛。”

亲昵个屁,我只怕他撅下屁股,我就被拱河里去了。而且同样是可爱与娇媚,合欢笑来就是天地变色,他笑来是天崩地裂。

如此近的距离,我可以看到他脸上厚厚的粉,白的瘆人,问题是大叔您擦粉就擦粉,能不能把脖子也擦一擦

船靠岸了,他直接蹦下船,伸手来拉我。

手还在空,就被人挡下了。

黑色的背影,强大的令人安心,“她不想和你亲昵。”

“你谁啊”那男人没好气地开口,“关你屁事。”

“因为我不准。”蜚零慢慢咧开嘴,再咧开一点点,“你长的实在太丑了。”

男子脸色一变,哼了声,扭着屁股上了画舫,口不服气地念叨着,“妒夫,你妻主一定不喜欢你。”

而我,看着蜚零那诡异的表情,“蜚零,你这表情是脸抽筋了吗”

“不是你说的,让我讥讽人的时候带点表情吗”他恢复了冷漠,声音也是漠然的。“其实你不用出现我也会走的。”我笑着开口,“放心,我不会上他的画舫。”

“你要上去我就不要你了。”他淡淡地回答。

我哦了声,逗弄着他,“莫不是真的吃醋了”

“这么丑你都能看上,我嫁给你,岂不是代表我在你眼和他一样”他看我一眼,面无表情地把手的东西放进我的手,“快吃。”

看也不用看,我就知道是什么包子。

当年吃包子馒头,因为便宜,吃不起更昂贵的东西。但是蜚零心似乎认定了,我就是爱包子。

蜚零不是个懂情趣的人,但却是个真实的人。

低头轻轻的笑着,“一人一个。”

“你先吃。”他一如从前。

咬一口,送到他嘴边,看到他咬一口,再拿回来自己咬着,“应该我去买的,上次给你买的包子,你都没吃。”

“那就再买两个好了。”果然是没有情趣的蜚零。

郁结的心情,就因为这两个包子而变得特别好了。两个人旁若无人,完全投入地啃包子,不时发出细碎的声音,也多是我在让他吃。

忽然间,我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就在我停下脚步握上独活剑的一瞬间,蜚零已经挡在了我的身前。

剑光飞过,擦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嚣叫,直取心脏部位。

蜚零手扬起,飞快地挡下这充满力量的一剑,两剑相触,发出厉啸,摩擦的声音刺耳已极。

一剑交锋,对手在剑影后展露她的身影,面色深沉冰寒,充满杀气。蜚零并不知道在“落葵”发生的那些事,我可清清楚楚,蜚蒲这一次只怕是带着要杀我和蜚零的决心出现的。

蜚零与蜚蒲谁的武功更高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自己这个累赘在,蜚零定然无法施展。

想也不想,我贴上蜚零的身边,“跑”

蜚零心领神会,单手搂上我的腰,飞快地纵入空,跃上屋檐,奔逃。

我回首,身后的蜚蒲紧追不舍,眼睛通红,死死盯着我们。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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