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伊人相见,已是数年。
相见不识,相爱难言。
(正文)
女娥默默念着龟骨上的刻字,将手停留在了“伏羲与女娲”之上,心中不解:我自幼便知伏羲与女娲的传说,可却从未闻及父母,这究竟是何缘由?而那神秘女子又与之有何关系?
想到这里,女娥不禁问道:“除了这块龟骨,可还有其他发现?”
刑天摇了摇头。
女娥手指紧握,双眼注视着龟骨:看来若想揭开那神秘女子的身世,我得亲自去一趟河南商丘了。
刑天见女娥愁眉,握住了她的手,女娥轻轻地推开了刑天之手,婉然拒绝:“我今日有些乏了,改日再与你叙。”
刑天虽也隐约觉出了女娥的疏远拒绝,可他却依旧不愿放弃,只搁下了一句:“几年也是等,何况一生。”便大步踏出了春思苑。
“我不是你该等的那个人。”
女娥独自默念着,自袖间取出了那精致雕刻木盒,慢慢地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摆着的是一架以红木雕刻而成的车乘,车乘上有一人偶,人偶器宇轩昂,饶有帝王之姿,手中拿着一块刻着“军”字的龟骨,目视正前方。
女娥手一抖,红木车乘便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车旁的木杆划伤了女娥之手。
小蚕听到了声响,立马跑了过来,女娥匆忙将这它收到了袖里,心中却是一惊:车乘乃是轩帝所发明的,想必这车上的人偶引指的便是轩帝。轩帝手持着龟骨兵书,双眼正视前方,怕是意指轩帝想要有所作为了。姚在海,此人究竟是为何人?是敌还是友?为何竟会向我透露此等信息?
女娥越发深想,越觉此事不妙,一阵寒意由心而起。
“帝女,你的手破了,小蚕这就给你包扎……”小蚕自腰间拿出了一条手帕刚刚裹在了女娥的指上,还未打结,女娥便突然站了起来,匆忙地朝门外奔去。
静下来,静下来……你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何再次回来竟是如此的心浮气躁,过去的女娥在哪里?过去的巫圣又在哪里?是那幽冥磨去了你的心气,还是这心头的重压让你失了冷静……
女娥伫足站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不知为何,眼前竟然出现了阎魔君主的身影,耳边亦轻轻响起了他的话语:【“女娥,这人间的事归属于玉帝,败也好,胜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本君皆做不了主,已然无力。这今后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然而,不管结果如何,本君皆会在幽冥等你。”】。
“是啊,他会在幽冥等我。”
眼前的幻影忽儿消失,耳边的话语也随风散去。她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走的路,会是一条为姜族恶,为神农弃的不归路,可是也只有这一条路方能护的了榆罔。
想到这里她便立即躲在了一颗大树后,待得一个落单的女官,便从背后以石头击打她的脑袋,使之昏厥,躲了她的衣裳。
她将女官藏在了一个树丛里,又随即换上了她的衣裳,扮作了她的样貌,趁殿前的兵士不注意,偷偷地溜出了神农殿。
她这一溜便是一路朝着漆姜府邸跑去,深怕榆罔发现,未敢耽搁分毫,跑得那是汗流浃背。
榆林,漆姜府
女娥于漆姜府前求得家奴禀报,家奴见其打扮,想来并不显贵,便是一口回绝。正在这时已妲走了过来,他一眼便认出了姬桑之貌,赶紧打发了家奴,亲自接了姬桑入府,带她去见漆姜。
漆姜见了姬桑,奉承之笑顿然浮脸,恭敬地让人烧了壶好茶,奉于了姬桑。
“帝女这急匆匆地来,还身着女官之服,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漆姜直截了当地问道。
女娥一笑,并未喝漆姜之茶,而是复述起了当日之言:
“我尚记得那日漆公与我言到,你虽亦为先帝姜克之子,奈何却为他所恶,贬姜为漆,被唤作了漆姜,永失继承之权。数年之前又因仰仗的舅公滕阁老之死,使得你羽翼减半,党群削弱,在神农之地恐难以立足。
如今轩辕与神农结盟共伐蚩魁,但终有一日蚩魁必将败北,届时本帝女必当以父为重,以国为重,须考虑轩辕姬氏的利益。
“你虽然官微人轻,可毕竟还有些势力,届时轩辕反炎,你愿出犬马之力。姬桑可有说错?”
漆姜嘴角微扬,“帝女没有说错,那日之言,句句肺腑。”
“好,既然如此,我要你助我离开榆林,奔赴轩辕之丘。”
“轩辕之丘?!”漆姜突然坐起,面露难色“帝女,这恐怕不合适吧?若是你当初不来榆林,直奔轩辕之丘,倒也无事。只是你现在已然成了炎帝的‘座上宾’,再贸然出逃,这……”
女娥左手端起了桌上之茶,拿到了漆姜的面前:“漆公说得对,我应以父为重,以国为重,以轩辕姬氏的利益为重。若是我归得归里,自然可以在轩父耳旁叨念,让他为漆公作气,借你雄浑之兵,助你夺去炎帝之位。”
“帝女此话当真?!”漆姜神情激动赶忙接过了女娥手中的茶杯。
“当然,我为一国帝女,自当言出必行。”
“好!”漆姜喜笑颜开一饮而尽,“漆姜愿供帝女驱使!”遂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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