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大了,有能力去解决自己的生活起居,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能解决自己的正常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大伯母说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聊天方式。
“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冷家的子女,自然有冷家的来做安排。而且经过这么多年吃喝这么庞大的费用,难道你认认真真的算下这一笔账?不知道每一年里出国的费用包括人的学杂费包括你的生活费每年没有一个50W,你能在英国这个地方能支撑下去吗?当然不可能,所以话在这4年的时间,你每个学期花费50w,你觉得你能产生多大的费用?”
冷水月一副客客气气的,有理有节,不坑不卑。
“伯母这笔账我都算的清清楚楚的,4年的总共费用400百万。我工作之后我每个月会从我的工资的百分之八十里面扣除直接汇给家里面寄过,谢谢冷家对这么多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大伯母盯着这一张精心雕琢的小脸,心情不由的计算,果然,是一副狐狸媚样子。
何德何能,居然让某些人痴心心不改。
“既然家里面缩衣节食让你去外面去读书,让你打造一个名媛的形象,那当然不仅仅就是因为你能去用你这份工资能偿还和报答我们……而且400万你要偿还多久的时间?嗯!”
冷水月淡淡的低垂了脸,一时的,嘴里,心里,好苦!
400万,冷水月的概念里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冷水月尽量的站在椅子后面,小心把染的泥土的裙子拉开,不至于弄脏地上的毛毯,一种微妙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使她不愿意让他的大伯母看出她那种狼狈的情形。
大伯母根本就不关心,一连冷笑。
看着冷水月仿佛就如同看成一头臭屎。
“我来跟你算这笔账,刚大学毕业就出来做工作,基本工资就算你们能拿到8000,已经算是高的了,按你平均每个月给家里面5000块,你要给冷家那需要66年的时间才能还够400万,而不算让这400万带来的一些附加利息,到那时候你已经接近80岁了。这些可是都是冷家投入的真金白银呢,我没算错吧?高材生?”
“必须保证在这途中你不能有任何的生病,如果你生病或者说你偶尔失业的话,那么就可能在这个偿还的时间会更加加剧……冷大小姐,有些喊些口号不是喊喊就可以的,是得付出行动的!”
冷水月聪明的意识到说这些话必然有别的意思,一回到这个家就跟自己算这笔账。
想你必不是算账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有些东西按价钱去衡量,也许反而更加容易偿还,最怕的是那些苦口婆心的道德能力到绑架。
冷水月轻笑。
“那么大伯母,你打算怎么让我去偿还这笔账呢?”
“说这句话还算是有些良心,那么,我们冷家最近在生意上遇到一些麻烦,现在大家都群策群力的去在做这方面的帮助,你作为人家的一份子。不要跟我说那些官冕堂皇的文艺青的语言,受恩泽当涌泉相报。这时候你大学毕业了,是时候为冷家贡献一份力量的时候了。不要总把自己当成一个柔弱的林黛玉,借故生病装柔弱可怜,这个家不是养白吃饭的人!”
冷水月咬唇。
自己在冷家确实是够尴尬的,如果自己也有父母的话……所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吧。
酸涩的眼泪在她眼中摇摇欲坠,她猛然抬头,将所有酸涩都尽数逼回去。
“放心吧,伯母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尽量会去做,对于这份的责任我义不容辞!”
冷水月的初衷是,尽量把这笔债还给冷家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仅仅只是单纯认为不过就是还这笔账而已,那么很多,有什么样的更多的用难关呢?
秦姨一把推着冷水月进了房间,终是有些不忍,“月月,才从飞机回来,赶快还要倒时差呢,事情晚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秦姨这段话但是得罪了大伯母,故意而为之。
大伯母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不由得哼了一声,恨恨撇她一眼,意味深长,带着某种警告,“秦姨,有些事情别越权了。”
秦姨愣了驻足半响,轻笑。
“等晚上的时候让老太太说不是更好吗?”
话虽然说的很柔弱,但是却带有一份力量,带着一份坚持。
这也仅仅是秦姨唯一能保住冷水月的机会,仅仅是如此,在这家里面她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分量,自己不过也就是能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希望能冷水月在这时候不要受到任何一次的委屈。
冷水月不解,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秦姨陪她进了房间,房间和四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偏南方,不朝阳,遇到阴雨天的时候,容易潮冷。也是临时库房改变了这个。
冷水月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如同哈利波特一样,寄宿在他舅舅家里面住在楼梯下的小房子里。
在外人的眼里,冷水月也是光鲜亮丽的,冷家的大小姐的形象,其实,不也是一直被寄养的小猫而已。
还好,这个小房间至少还保持了干净,窗明几净。这是秦姨一直来坚持把这房间打扫的很干净,仅仅是她能唯一做到的。
一张半旧的小榻,一张半新的书桌,老款衣柜加80年代的电风扇,还有她青春时光最美好嗯那些书籍,再另加几盆罗汉松,和水仙花。
在这里没有豪华的设备,没有炉火,没有沙发,但是可以在那里自由自在的呼吸!
这足以让人使用,心满意足,至少这一片天地是属于自己的,至少把门关起来,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畅想……
此时。
冷水月看着秦姨的样子,她和大伯母李雪梨虽然是个同岁,但是大伯母保养得极好,而秦姨瘦瘦小小的身子,显得那么懦弱和孤独。
房间昏暗的光线,让她那苍白的脸染成了淡黄色,那条浅色滚白边的围裙还系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