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你想攀都攀不上。”杜衡无意中露出自己的碧腕,只见一个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的和田玉玉镯在她的手腕上。
柳妍儿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火热,那个手镯自己自然认识,是连翼母亲的东西,自己之前见过的。
“这……”柳妍儿指着杜衡的手腕,咬牙切齿开口,却被将军伸手拦住,“杜衡,你这是不把我堂堂将军府放在眼里。”
柳妍儿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又看了那手镯一眼,忙转了话语,声音略略提高,顿时,一旁前来吊唁的人都投来目光。
“姑娘怎可这般说话,我是国师,你是将军之女,我们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却先找茬,真当我这个国师是吃素的吗!”
杜衡的面色一下子变得狠厉,声音冰冷地仿佛冰窖一般,那周身的气势仿佛实质性一般,周围的人明显打了个寒颤。
可柳妍儿却是丝毫不畏惧,自己可是从战场摸爬滚打过的,见识了多少尸体鲜血,就这,呵。
“哦?那你当我是吃素的?来人,国师大人对皇上的妃子大不敬,把她给我绑了,送入牢中。”
柳妍儿嘴角邪魅地微微上扬,冷哼一声,嗓音如同轰雷一般气势汹汹,很快,一众将士就是出现在杜衡面前。
“我看谁敢,不说本国师没有对皇上妃子大不敬,就算有,那也是皇上来责问,怎又轮的上你。”
杜衡一身气势更是释放地淋漓尽致,白皙光滑的脸上都是满满地狠厉,那一众将士顿时顿住,站也不是,上也不是,看看杜衡又看看柳妍儿。
“啪!”
柳妍儿踹了旁边将士一脚,声音冷冽,“你们是谁的兵!上,如若皇上问起来,就说是我柳妍儿吩咐的!”
将士忙爬起来,“国师大人,对不住了。”上前对着杜衡行了一礼,挥了挥手,手下立即上前欲将杜衡强行带走。
“柳妍儿……”杜衡恶狠狠瞪了柳妍儿一眼,声音中很是震怒,却被将士击打了后颈,一下子晕了过去。
她晕晕乎乎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脸前放大的柳妍儿的俏脸,她伸了伸胳膊,发现动不了,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被摆在十字木架上,这里显然是一处牢狱,却不是皇宫的,面色很是凝重。
“哦?不是很嚣张吗?你再嚣张啊。”
柳妍儿看着全身都在挣扎的杜衡,拍了拍杜衡的脸,哈哈大笑道,声音在牢狱中显得阴森可怖。
“呵。”杜衡挣扎不开,低低地发出一声冷呵,脸上满是嘲讽,深沉如墨的黑眸中都是嘲讽和冷凝。
“杜衡,你以为你还出的去吗?就算我杀了你又如何?”柳妍儿恶狠狠用手钳住杜衡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脸上挂着阴狠的笑。
“柳妍儿,你不过是嫉妒连翼喜欢我罢了,像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像你家这种助纣为虐的,将军府总有一日要完蛋。”
杜衡阴恻恻地低笑一声,声音低沉,却很是笃定,好似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很是不屑地看着柳妍儿,眼神一丝都不躲闪。
“我将军府已经延续了很多代,守护了几代帝王,你不过是阴差阳错救了当今圣上一命,否则,就你这个村妇,怎会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柳妍儿也是针锋相对,虽说自己是武将,可口齿也是伶俐的很,就这般就想让自己动气,她也配?自己越生气她便越高傲,这些道理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你这细皮嫩肉的脸蛋却是生的极美,不知我毁了这容貌,连翼哥哥是否还会喜欢你呢?”
她从旁边放满各种刑具的墙壁上取下一把匕首,轻轻地放在杜衡的脸上,那冰冷,使得杜衡一激灵。
“怕了吗?我们堂堂的大国师连这小匕首就怕了,那岂不是被敌军擒获,很快就要卖国求荣了?”
柳妍儿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声音中透着一股冷嘲热讽的肆意,也充满了对杜衡的蔑视,那匕首轻轻一划,杜衡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紧蹙眉头。
“嘶,这血,真是甘甜,不愧是国师的血。”她用手沾了一点儿血舔了舔,脸上满是癫狂。
而皇宫中,一男子拿着令牌进了宫,很是急匆匆的模样,打探一番才知晓杜衡在去世的妃子初,可找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急得都要跳脚了。
这人正是火锅店掌柜,而令牌是杜衡给他,防止有急事时找不到,这时,他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快步上前。
“小人拜见大人,大人可知国师大人在何处?”
连翼这日一直在忙着吊唁的事情,这是皇上让他操持的,他正在吩咐下人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身看去。
“小人已经找寻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国师大人。”
掌柜看连翼四处张望,低头垂首开口,连翼也是没有看到,顿时眉头紧皱,“是不是火锅店出什么事了,我派些人马和你前去摆平。”
连翼招招手,便有威风凛凛的几个士兵上前,弯腰行礼,他吩咐了一番,掌柜才感激涕零道谢离开。
又询问了一干宫女,才从她们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得知杜衡被柳妍儿带走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深沉。
“被带去了什么地方?”连翼的脸色渐渐一整下来,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给人一种冷冽无情的感觉。
“奴婢不,不知,只,只听到要,要将国师大人打入大牢。”跪了一片的宫女中,一个身子抖地像筛子一般结结巴巴开口。
“放肆!”连翼的脸色更加阴沉,眼神狠厉,好像可以滴得下水来,大袖一挥,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去。
在连翼着急找寻杜衡时,杜衡面带冷笑正盯着柳妍儿,“你说这么多又有何用,不管我出身如何,我现在依旧是国师。”
她感受着脸上的刺痛,继续开口,“你以为连翼喜欢的是我这张脸吗?我自知姿色平庸,连翼什么姿色的女子没见过,他喜欢的,是我的人。”
杜衡口中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讽刺笑声,声音中透着一股逼人的冰冷之意,仿佛匕首一般凌厉,切割着柳妍儿的心脏。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牢狱,柳妍儿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阴沉,脸色阴鸷而冷酷,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顿时,杜衡的脸便有了五指印,有伤的半边脸肿得高高的,柳妍儿上前揪住杜衡的头发,“杜衡,只要你死了,连翼哥哥就是我的。”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透着嗜血的阴狠之色,使人不寒而栗,“这纤纤玉手,肯定被连翼哥哥牵过吧,那我就先废了它。”
说着,柳妍儿就招了招手,示意两旁的侍卫用刑,“小姐三思,她是国师,您私下用刑,如若皇上怪罪下来,小姐难辞其咎啊。”
一旁的丫鬟看着这场面,急忙上前阻止,如若小姐真的做了,自己肯定会被将军夫人杖毙的,说自己没有约束小姐。
“将她给我赶出去。”柳妍儿一把将她推开,声音凌厉,便很快有人上前拖走那丫鬟,“小姐,不可啊,小姐!小姐……”丫鬟充满恐惧和哭腔的声音回荡在牢狱中。
“用刑。”
柳妍儿施施然坐在牢狱大厅的桌子前,一派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声音淡淡开口。
便有人上前将刑具取下,上前给杜衡用刑,十指连心,杜衡这次是感受到了,那疼痛,像是蚂蚁撕扯自己的心一般,不一会儿,她的额头就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脸色也变得煞白。
“哦?你们是在给国师大人挠痒痒吗!看国师大人这一脸不屑的模样,让国师大人看看你们吃奶的劲!”
柳妍儿看着狠狠咬着银牙都不喊出声的杜衡,上前就踹了那两个侍卫各一脚,又凑近看了看那已经有些变形的手指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算了,想来国师大人是想尝试一下别的,就,就来这个吧。”柳妍儿意兴阑珊地指了指那粗粗的沾满殷红鲜血的鞭子,嘴角那阴险的笑更是阴鸷。
“等什么!”
柳妍儿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很是恼怒,侍卫互看了一眼,忙上前,一鞭子一鞭子抽在杜衡的身上,一道道血痕顿时出现,可眼前的娇弱女子,愣是一声都不吭。
“小姐,国师晕过去了。”侍卫看着一下子头便栽下去的杜衡,心里咯噔一声,上前在她鼻尖探了探气息,才放下心来。
而连翼到了宫中地牢没有见人,直直闯入将军府,被将军拦住,“交出国师。”他狠厉的双眸好似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射向将军。
“国师并不在将军府,想必您是找错地方了。”将军却是言辞否决,五大三粗地站在门前,像守门将一般。
“冲进去,如有阻拦者,格杀勿论!”连翼狠厉开口,将军欲要阻拦,耳边传来连翼冰冷的如同冰窖般的声音。
“这都是宫中将士,如若将军动手,那便是造反了。”冰冷话语直直次日将军心田,“找到国师了!”
听到声音,连翼急忙赶去,便发现正在用刑的柳妍儿和奄奄一息的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