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杜大伯刚刚说什么,竟然说自己是白眼狼,岂有此理!
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就是看到了杜三叔说要将自己浸猪笼,她还没找他们两个算账呢,如今反被倒打一耙,真是够脸皮厚的!
杜衡也是被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折腾的有一些够呛,更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一脸的不悦。
别说是杜衡了,就连其他人也是被杜大伯这样的厚颜无耻给弄的,有一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就是一家亲,可是闹到如今这僵局,也不知杜老二在天有灵,会不会感慨当年是生不逢时落到这样的人家里面。
这一开始看起来杜大伯为人很是友善,一边劝杜老二家的杜衡,一边是劝杜三叔,现在他们可是瞧好了,这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杜衡,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衡怎么这般地看着我,莫非是对大伯我心里面还埋怨着呢,上一次的时候却也是大伯做的不对劲,但这一次,杜衡你看看,得饶人处且饶人,铺子里面的药可不能够卖的太贵呀,不然,这早晚是要卖亏空的!”
真是够了,事到如今屁都不知道过来指责这几个人怕不是一伙的!?
底下得这些人都在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目光更是纷乱复杂,不少都落在了杜大伯的身上。
有了这些目光加持,杜大伯说的话更加得厚颜无耻,“咳咳,杜衡,虽说我并没有经营过医馆子,可到底,是在你祖父那里跟你爹还有三叔公一同学了不少,在这方面是懂一些东西的。
你年轻犯些错误也难免,不然就让大伯带着你经营几日铺子,调调咱这物价如何?”
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杜衡心里面冷哼了一声,表面上则是不为所动。
“大伯,就不必说了,我爹当年还是教了我不少东西。这位物价我觉得倒也没什么可说的,每个医馆都有每个医馆的经营理念,既然大伯都没有经历过医馆,又何来这种指责呢?我杜衡,面对云水镇的所有百姓,都受之无愧,这物价更是明明朗朗,若是他嫌物价高,那不要在这里闹,毁了我的东西自然是要赔偿的!”
话已经很是不客气了,杜衡此时不愿意再过多的扯皮,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杜衡当时觉得说这么多,都不如最后一句了当!杜大伯这心思分明就是打在了杜记医馆身上。
人心真是隔着肚皮,除非是医学上面学的不错,杜衡都要以为杜大伯这胸腔底下得,就是黑心黑肺!
从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眼看着天色都已经不早了,外面的围观群众走的、过来的也都有,看这,没有轻减多少。
“还有大伯,我这些定价都是按照采货单上面有着一定的规律才定出来的,这人一过来就叫嚣着,我这铺子里面卖的药贵。也就罢了,嫌贵没钱买,自己穷就别去别的地方淘一些山寨货,我也是无所谓的!反正究其根源,吃出来人命反正与我无关!可,这人偏偏不听不信,更是将我那些鹿茸等之类的珍稀药材砸得稀巴烂,大伯,我也当真是从未曾见过,有如此嚣张蛮横之人,不知道到底是何等的混账教的他们这般!”
这话可就是打在大伯的脸上了,可不就是他跟杜三叔一块弄的吗?
即便是脸皮再厚,此时也不由得羞红了脸,指着杜衡的鼻子叫骂,“怎么说话的?你爹从小就这般惯着你吗?”
“大家来评评理,我刚刚说的话有哪分错误?骂这种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我还嫌脏!”
想要跟自己叫骂?杜衡心里面气的慌。实在不好意思了,姑奶奶我今日不想奉陪。往日即便在沙漠之鹰,那般冷酷、没人性的地方,自己还是占了上风,可想而知当年的实力到底是多么的强悍。
叫骂这种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杜衡是不会让人占到便宜去的。
底下在那里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明事理的,更有不少从头看到尾,所以此时也不免在底下嘀咕起这杜大伯到底是多么过分,分明就是胳膊肘往外拐,黑心了!
摆明了就是,合着人家直接是算计起杜衡人了嘛,这像什么话?!
杜大伯在这么多人目视之下,仅仅是指着杜衡的鼻子,十分愤怒的模样,“你说什么?你有脸再给我讲一遍!”
不过,杜衡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再跟这个老东西扯这个厚脸皮。
在底下瞅了眼,杜衡直皱眉。这底下的人好像都不见杜安,这小子到底是去做些什么了?让人去准备一个马车,怎么就磨叽到这种程度?
看了一圈之后,还是没有见到这小子的影儿,杜衡秀眉蹙起,那脸因为刚刚生气,此时还是红扑扑的。
容貌虽然并不张扬,可是此时看的却叫人舒心,甚至底下的年轻小伙都吞咽口水,想要将人拥在怀中。
看着底下的人,杜衡暗想:若是附近有赵县令的衙役在此那事情好办得多,可是一个都不见,真是白瞎了,当时赵县令刚过来的时候,自己打点的那些银子。
回过神来,不过杜衡也是知道,也可能这些衙役正在忙其他的事情呀,不在这条街上面巡视也很正常。
但现如今的状态……杜衡环顾了四周,没什么能帮得了自己的人。的确确是束手无策,或者说是被指控在此,无法让人去支援。
恰在此时,外面忽然之间传过来这般的小道消息。
“听说隔壁的明月楼里面吃死人了,如今咱们新来的赵县令正要在那里办案。怕是要来到这里,遇上,指不定也要好好地问到问到究竟是怎么。依着我看,杜记医馆这一次应该是保住了!”
说罢之后,后面也是跟了小声的唏嘘,无一不是在骂这几个农庄汉以及杜大伯的。
杜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这不就是来了援助兵么?
倘若这一次真的是完美解决,再也不允许有下次的事情发生了!
杜衡心中窃喜,可是杜大伯心里面不太好受,踢了一下旁边,颤颤巍巍在那里失神的几个人,冷哼着讲,“你们这些碍眼的,在我杜记医馆门前闹什么名堂?还不快滚,做什么拦路鬼?是不怕死了吗?”
杜衡瞳孔紧的一缩,心中也不免是活跃了起来:这话,潜台词就是让这些百姓们让路,好让农庄汉们就这样的逃跑,也不去问问她杜衡愿意不愿意!?不说这铺子里面被砸的,单说是被毁掉的珍稀药材就有几千百两,不赔就想走,哪里来这么好的事儿?
“你算什么东西?我看,应该走的人是你吧?!没脸皮的东西,还有脸在这里叫嚣?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这些百姓们都被杜衡之前那样慷慨的,为镇子上面的人免费施药看病问诊而打动,此时觉察到事情不对劲,硬是没一个要走的。
杜衡看得宽慰不已,杜大伯心里面可就没那么好受。
自当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东西,没见识的乡巴佬儿,在这拦着什么?信不信我到官府去告你们,故意挡我们杜记医馆做生意呢?!”
饶是在一旁冷冷的等着赵县官过来的杜衡,听闻此话嘴角也不禁是抽了一下,心中吐槽:真是有够没脸没皮的!这杜记医馆,如今的民生好也罢坏也罢,这些人的支持,都是凭老爹跟自己之力留下来的,便是他在后面提供药源,又能有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他不过是一个中间商罢了!以为自己姓杜,这杜记医馆就能够有他一分的分成?
思及此处,杜衡更是回想到,早在跟华佗医馆要账之时,杜大伯他的不仁之心。
如今充装个大尾巴狼,杜衡都觉作呕!
也更是知道如今的孤立无援,跟前些日子的经营也是息息相关。
杜衡心里面甚至都在推测,整个杜记药馆有着这么常年的历史,怎么可能会没一两个打杂的呢?可是在杜安还没走的时候,仍是看到有几个伙计在后院里面晒着药。农庄汉过来闹事,转眼之间后院的后门就打开,人却不见,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呵!是自己穿越过了之后戒备心小了!
倒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杜大伯在这里作妖。
果不然没多久,杜大伯就被眼前的这些围着的群众给弄得没了耐心。
直接就踢了一下旁边的农庄人,本就是一伙儿的,虽然刚开始被杜衡的气势给吓着了,可是现如今恢复了原本的凶神恶煞,虽然是装的,可还是有那么几分样子在。
得到了杜大伯的指使,这几个农庄人一开始动作了起来,推搡着眼前的人,讲到。
“你们这些愚民!快放手!小心我半夜翻你们家的窗子,砸你们家的屋!都是些不要脸的八仙皮,肯定是这个黑心商叫过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几个农庄人也是越来越紧张,嘴里面骂的更是越不堪入目。
杜衡并不为所动,还有一些百姓气愤不过,直接是回了几句,这番口舌之争到也是让杜衡开了眼。也倒是见识了一番,何所谓是不带脏字的骂人。
“前方何人闹事,给我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