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东陆国大将军带兵到了辽东,军队刚到边界,就只见那西海国军队已经远远地撤走,想要追击,又见那西海国早已设好防御,将军不敢深入,只好静观其变,等到收到京城的消息,大叫不妙,知道朗多庄园出事了,只是自己还在边关,不能赶回去,只得与部下商议。
“父帅,如今之计,西海国军队入侵,意图不明,又无皇上圣旨,贸然回去,恐怕既误了战事,又有抗旨之罪,实在不可行。”少将军说道。
“我儿,你只知此地战事要紧,却不知那朗多庄园事大,实在是耽误不起啊。”将军忧虑道。
“哎,可惜我家将军也去了昆仑山,不能为大将军分忧,实在是让人无奈。”獾都尉说道。
“父王,若是您实在放心不下,就请准许我和獾都尉先行回京城,我们带上一万军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圣旨上只让您带兵,抗击西海国入侵,并没有说我和其他将领不能回家,你看如何?”少将说道。
“这倒是可行,只是目前不知那临安城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那朗多庄主做主赈济百姓,装装样子,你就只做好守卫工作,若是那朗多庄主变心,你可杀而代之,只要把和北方的生意做好就行。最怕的是那朗多庄主已经出事了,现在是有人在操纵此事,你就要谨慎行事,不要冒险,反将自己陷入绝地。”大将军嘱咐道。
“父帅放心,我一定遵从你的吩咐,妥善处理,遇到事情定然速速向您汇报。”少将军说道。
“大将军请放心,我们一定保护好少主人。”獾都尉说道。
“好,你们现在就起程,带上一万将军府官兵,切记小心行事,我会向皇上禀报,就说派你回京筹粮,回到京城以后,秘密行事,不可引人怀疑。”
“好的,父帅保重,我们就先回去查探了。”
三日后,各地富商带领车马人手,从朗多庄园的偏门而入,在相府管家的安排下低价分粮,并各自写下承诺文书,不出半日,朗多庄园的粮食分发完毕,各地富商先令人手车马回去,自己与相府管家,浮士德一起,来到庄园正门口,迎接皇上旨意,此时各地百姓也渐渐散去,只有零星众人,跪在庄园大门两侧,正等感谢皇上厚恩,庄主大义。
正午时分,只听到锣鼓喧天,礼乐齐奏,原来是那朗多庄主受了皇上封赏回庄来了,随行的还有当朝丞相和皇上的王叔,两位重臣下轿宣旨:皇上为朗多庄园题匾“天下第一义庄”,并封朗多庄主为“大夫”,夫人为“一品夫人”,浮士德等率领众人迎接庄主,两旁百姓欢呼谢恩,那老王爷和相爷进入庄来,与庄主分主宾坐下,此时,那庄中大管家已经恢复自由,还顾不上向庄主细说,只能先设宴招待老王爷和相爷。
浮士德和陆德、海慧还有贾家五位侠士,以及相府上的家丁们全都悄悄撤走,庄中兵丁也恢复了自由,庄中似乎一切未变,只是那庄中钱粮均已散尽,大家都是有苦却说不出。
此时,那少庄主也正游学归来。只是那查尔斯没有一起回来,他向少庄主告假去一趟老家,恐怕如今已经不在临安城了。
浮士德一行人出了庄园,柳家五位大侠与相府管家一并回了相府,西城百姓多半也都已经迁走,只有陆德、海慧和常五爷还与浮士德在一起,浮士德边走边对陆德、海慧说道:“六哥、七哥,如今不知你们有何打算?”
“我们本来就是来寻找山上遗失的宝物的,现在我们要继续上路寻宝,将来可能要去一趟昆仑山。”陆徳说。
“那里倒也安全,二位大哥多保重,再次拜谢二位恩德,以后我们再聚。”
那陆德看着浮士德脖子上的紫金项圈,说道:“八哥放心,我们一定还会相见,就此告辞。”说罢,与海慧往北面而去。
此时就剩下浮士德与常五爷了,浮士德说道:“五爷此番辛苦,真是为西城百姓做了许多贡献啊。”
没想到常五爷跪倒在地,说道:“我替全城的百姓谢过浮少侠,您当日说要解百姓疾苦,没想到今日说到做到,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五爷过奖了,不知五爷您今后有何打算?”
“我要回去先看望我那老妻,然后再做打算。”
“好,我与五爷一起回去。”浮士德说道。
朗多庄主送走宰相、老王爷和宫中之人,已经感到事态不妙,立即叫过大管家问道:“我不在多日,庄中事务可好?怎么不见浮士德和查尔斯?”
那管家看到庄主急切询问,跪倒在地上,说道:“完了,庄主,全完了,我们的粮食没有了,那浮士德勾结相府的人,把庄中的粮食和财物都分给了穷人。我们的粮食完了,钱库完了,我们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与北方多罗族联系,这几天不正是他们运粮的日子吗?”朗多庄主怒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多罗族的人根本就没来,也许他们来东陆国的路已经被相府的人阻断了吧,而我也已经被人看管多日,今天才放出来啊!”
“这些都是谁干的?”庄主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身体歪斜了下去,脸色变得苍白无力。
“庄主保重,这都是浮士德,还有相府的人干的。”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将军被调往辽东,我和夫人被困在皇宫,北方多罗族人被阻在关外,查尔斯带少庄主外出,浮士德掌控了庄中的部队,你又被人看管了起来,还有那些从各地赶来的百姓,这都是事先预谋好的啊。”庄主叹道。
“可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调动西海国入侵,能劝动皇上下旨,能阻断多罗族与东陆国的驿路,能让查尔斯都乖乖听命,能让各地百姓都相信他们呢?”管家不解道。
“这是天意!”朗多庄主说出最后一句话,已经身体发软,那管家扶着庄主躺下,命人快去请来庄中医士,那医士来看时,庄主已经奄奄一息,无药可救了。
少庄主闻讯赶来,跪倒在庄主面前,说道:“孩儿不孝,不能为父亲分忧,粮食财物不在了我们再赚,只愿父亲能早日好起来。”
“孩子,你天性善良,哪知世事险恶。”庄主挣着最后的力气,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