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郡墨阁分阁,位于景阳城中心,即使是兽潮的时候,依旧没有哪只异兽能伤到此处分毫。
墨阁一处密室内,有七人正在激烈讨论。
“笛主事,虽然你许下的承若虽然诱人,但那位可不是好对付的,命没了,就是有天大的好处,又有什么用?”
“秦族长大可放心,这件事,既然本座敢提出来,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笛昌黎和声解释。
秦战不以为然,“有一定把握?到底是多少?一层?两层?这件事要是做成了,也就罢了,要是事情没办成,笛主事你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可走不了。”
秦战的话,让密室陷入一片沉寂,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相反,能进入这间密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要是没有一点心计,可不是单单一个好出生就能办到的。
半饷过后,才有一人开口,却是曹氏族长曹孟德。
曹孟德看向笛昌黎的眼神中,带着几许探究,“秦兄说得没错,笛主事你背后有墨阁撑腰,那位再生气,也不可能对你动手,我们这些人,可承受不住那位的雷霆之怒。”
因为某些事件,曹氏和秦氏这一对难兄难弟算是凑一起了,两族高层时有往来,在两族高层的暗示下,年青一辈也迅速亲近起来。
今日这种重要的时候,曹孟德和秦战更是隐隐有共进退的打算。
秦战、曹孟德两人的质疑,笛昌黎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而后看向坐在他身旁的齐长天,向其拱手行礼道:“这件事,本座只是负责牵线,真正主事的,还是齐老。齐老,有什么话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大家可是等着呢!”
笛昌黎的话,让在座之人脸色都微微一变,看向齐长天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特别是一位体态雍容的妇人,更是直接小声道了一句老狐狸。
在众人的目光下,齐长天神色依旧,显示出深厚的养气功夫。
只见齐长天和手对天行了一礼,神色肃然,“八年前,老夫为突破瓶颈,外出游历,路过都城时,偶然碰到一位贵人,托这位贵人的福,老夫才侥幸一举打破桎梏......”
无论是秦战还是在场的其他人,当听到齐长天说到八年前这个时间的时候,都不由提起了耳朵,目光中更是露出急切之色。
齐长天在十数年前还只是白鹿书社一位普通的教习,和那些精英教习相比,其天资并不出色,只是依靠时间一点一点磨到了八品巅峰。
八年前,和其他突破不得的八品巅峰教习一样,齐长天选择出外游历。
在三年后的一天傍晚,齐长天突然回到白鹿书社,并悍然夺下白鹿书社学正之位。
这时候,各大势力的人才知道,齐长天已然打破桎梏,得升七品之列。
现在齐长生说的,似乎便是这件事,他们怎么能不在意!
齐长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其他人都在静静等待。
“抱歉,人老了,就是喜欢回忆过去。”齐长天回过神来,解释一句,便接着说了下去,“我国律法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即使是皇室血脉,想要封王,不但要在荒野中打下一片土地,还要能守得住异兽的反扑。”
“想我国万年以降,从黑暗时代立国,直到今天,真正能传承下来的郡王,不过区区十三位。其间又有多少死在开荒的过程中?就是王府那位,也是一代代传承,才立下如今这等基业。可是,还不是在之前那次兽潮中损失惨重。”
“要白手起家,打下一个郡王之位,何其难!”
有人怪笑一声,打断了齐长天的话,“齐老,你说的这些我等都明白,你让笛主事传话,说有办法让我等突破瓶颈,我等来了,但是,此事风险不小,你可不像笛主事,背后靠着墨阁,想来你说的那位贵人,要是王爷真的大发雷霆,他也不见得能护得住你吧?”
齐长天笑了笑,说道:“厉族长说的是,但是,大家想一想,什么事没有风险?要是此事做成了,不光诸位能突破瓶颈,再上一层。只要事情办妥,诸位的族人也都会得到不小的益处,这等好事,难道就不值得各位冒一点险吗?诸位都不是小孩,没有一丝风险就能得到天大好处这种事,你们信吗?”
说完,齐长天便不再开口,一时间密室内又陷入寂静之中。
众人都在衡量,这时,笛昌黎突然开口说道:“各位,本座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笛主事请说!”
“请说!”
笛昌黎的面子,大家还是要给的,而且,除去一直没有出声,明显早就了解内情的席炜,其他人都想听听笛昌黎要说些什么。
笛昌黎取茶杯喝了口茶,说道:“王爷这几年颁布的律令,有多少是针对世家,又有多少是在扶持寒门,想来诸位应该心里有数。”
秦战等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隐隐可以看到一丝忧虑。
笛昌黎笑了笑,接着说道:“长此以往,不要说发展了,即使想维持现在的情况,想来也是难上加难。”
“当然,王爷做出这等决策,诸位无法违逆,难道诸位就这么坐以待毙?我知道你们先祖曾今和初代景阳王立下过誓约,虽然本座不知道誓约的内容,但是,想来无非是要保证不对你们动手,或是保证传承之类。”
“要知道,只要是文字立下的誓言,便有空子可以钻,当日十三世家何等显赫,如今还剩几家?诸位难道任由祖上传承下来的基业消亡?”
秦战等人都不由摇头,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岂能坏在自己的手中?要是这样,死后哪里还有脸面去面对先祖。
“但是!”笛昌黎忽然大声说道:“只要帮那位大人把事情办成了,诸位不但能更进一步,而且还能将祖上基业发扬壮大,难道不值得诸位搏一搏吗?”
秦战突然说道:“你怎么保证那位会信守诺言?不会像现在的王爷一样?”
笛昌黎和齐长天相视一笑,而后,笛昌黎轻声说道:“我以墨阁分阁主事的身份作为此事见证,要是那位事后不守承若,我墨阁自会为诸位找回公道。”
“好!这事曹氏干了。”
“我也参加!”
......
“加上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