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姜谷雨跟张明花讲明了今天都发生了那些事情。也说了今天的收获,张明花有些讶异的看着姜谷雨。
发下手中的正在绣花的布料,张明花疑惑的问道:“那些泥人儿真的能卖出那么高的价钱?”
姜谷雨点头,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道:“娘,人家能开出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胡乱开价可是卖不出去的。这些都是卖给有钱人家的东西,当然就贵很多了啊!”
张明花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所以也没办法多做评价,反正姜谷雨是拿卖出去银子的几成,这样就算卖少了,对方也不会责怪。
再说,胡夫人介绍过去的,定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聊了好一会儿,张明花才回到房间里面继续纳袜底,姜谷雨一个人在房间里终于拆开了阎秋的信。
信上说道:“小雨,你长高了么?最近百花香做的怎么样了?总觉得好久不见,虽然有两个丫环在你身边保护你,但你的安全我还是有些担心。切记,要照顾好自己!”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浓浓的相思之情,姜谷雨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心里稍稍有些感动,嘴上却嫌弃似的说道:“这个阎秋,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总叮嘱我这些做什么?”
信纸满满的三大篇,除了最初叮嘱姜谷雨要好好照顾自己之外,都是在说他在青州那边生意的情况。
青州的铺子大多都已经进入了正常运作,再有一段时间,就能够红红火火,到时候阎秋就要回来看看姜谷雨,或者是想办法让姜谷雨过去逛一逛。
姜谷雨看着信上面简单的介绍,心里明白这段时间阎秋在青州究竟付出了多少,肯定是经过不停歇的努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姜谷雨没有阎秋那么多话,她只用了一页的纸,在上面写道:“阎秋,别只顾着忙铺子的事情,好好照顾自己,慢慢来!不急!”
回复只有一句话,姜谷雨想着阎秋拿到这封信的时候的表情,会不会失望?
还是会非常开心?姜谷雨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是没有办法去青州,不过她一定要想办法去青州看看,总不能让阎秋一直自己待在那边。
躺在床上,姜谷雨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心里隐隐有些期待,现在他们最缺少的就是有才能的人。
如果有人的话,铺子里面的事情姜小阳也能轻松一点,这样才能想办法再去照顾新的铺子。
秋雨轩现在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姜谷雨希望秋雨轩能够开分店。
那个周翠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如果真的能投奔她的话姜谷雨打算让姜小阳带一带,到时候姜谷雨就打算让周翠牙去管理分店。
看周翠牙的模样,不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至少也是一个爱恨分明,有一些手段和思想的女孩儿,比她的父母要强很多。
照顾店铺的时候,总要有一两个老实人来整理这些,要是太聪明的人去整理货物的话还真有点浪费人才。
所以姜谷雨觉得周翠牙的父母刚好适合看管货物,整理柜台上的货物。至于周翠牙的那个妹妹,姜谷雨现在是没抱什么打算。
在思考这些事情的过程当中,姜谷雨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姜谷雨就被吵醒,原本以为是李红花又来闹了,却不想一出门见到的是赵翠芝。
刚一出门,就听见赵翠芝趾高气昂的说道:“长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娘现在受伤,需要补充营养,你这个月的月钱竟然还是以前那么一点点?”
“娘,您只是手指划伤了而已,这不是给您买了很多补品了么?当初说好的月钱,不能改。”姜长行知道赵翠芝是希望以后的月钱能越来越多。
可是当初说好的就这些,已经很多了,现在看他们的日子好过,就想要更多的银子,这怎么能行?
“奶奶,您要觉得我们真应该加银子的话,那就劳烦其他分家的伯伯伯母也拿出同样的银子来。”姜谷雨抻着懒腰说道,她不是不尊重赵翠芝,而是不希望赵翠芝太过分了。
家里有什么事情,姜长行肯定都会帮忙的,就算是普通的伤,姜长行也会很严肃的去看待。
可为什么不见姜长行受伤的时候赵翠芝来关心过?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是长辈,姜谷雨很可能直接上去就轮对方一个嘴巴,然后好好跟她说道说道什么叫做尊重。
赵翠芝见到姜谷雨,心中就有些莫名的惧怕,自从分家以后,赵翠芝觉得姜谷雨真的是变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懦弱的表现,甚至于现在说出一句话来都能让她没办法顶回去。
但赵翠芝为了银子,还是说道:“你一个外人,哪里管得到这么多?你也不是我们姜家的种,养你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孝敬一下?赚了银子也学会了私吞?”
姜谷雨的嘴角一翘,质疑的问道:“既然我是外人,那就麻烦奶奶说说看,姜家给过我什么?养我的,是我爹娘,他们不把我当外人,我理应回报,但奶奶,你们把我当外人,也就是说你不是我的亲人,那我为什么要孝敬你们?”
一句话,把赵翠芝的话给顶了回去,赵翠芝不知道这个姜谷雨的嘴皮子什么时候练成这样子,赶紧说道:“我不跟你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说,长行,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赵翠芝心里还是清楚,觉得姜长行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想尽办法多拿出一些钱来,就算真的没有,也不会对赵翠芝他们不理睬。
没想到姜长行竟然直接说道:“娘,您需要吃药看病的银子,我姜长行定不会差一分一毫,但是您想拿银子回去做其他的事情,恕长行没办法拿出那些银子来给您胡闹。”
姜长行的心里也很痛,他不想跟自己的娘这么说话,但是赵翠芝一而再再而三的来说姜谷雨不是他们姜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他们家里闹,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应当一样,他怎么能不生气?孝顺可以,但他不会再愚蠢的不知道保护身边的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