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韩菲被穆颜清一句话给堵住了,她此时若否认,岂不是承认她也是孤陋寡闻的人?可若说见过,不是说她真的做了很多亏心事吗?
黄氏眼睛转了转,心猛地一跳,有些疑虑了,好好的闹鬼确实有些奇怪。
她想到之前她让人放到湖心小筑的东西,心中的慌乱更甚,难道东西被他们发现了,并且想让她来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过很快,她就觉得事情是韩菲做的,她不过是黄雀罢了,左右前面有韩菲这个螳螂在那等着当替罪羊呢,她怕什么?
于是黄氏心安理得的看着众人演戏,偶尔会说两句。
而对于眼前的“鬼”,最后被大家一致认为,不是人就是有人在家中弄了不好的东西,既然如此,就搜院吧,反正陆家唯一的姑娘还小,不到七岁呢!
搜院的见证人是在陆从易和陆从平手下挑出来的,动手的则是老夫人的身边的嬷嬷们。
穆颜清相信,有陆从易手下的人看着,对方想做什么手脚都不可能。
很快就搜到了青云院,黄氏自认坦坦荡荡,也没过问什么,直到被人从她的私库里翻出一个穿着衣服,浑身扎满了针的稻草人出来她才惊觉她上当了。
原来这一切设计是冲着她去的!
……
穆颜清和陆离回到湖心小筑的时候,穆颜清还是心有不满。
“老夫人这么护着她,真的好吗?”
“清儿,你以为和一次就能让黄氏被休或者死吗?她背后可是国公府!”
再是庶女,若是被夫家休了,那伤的也是他黄家的面子。
穆颜清愤愤不平道,“我知道,想死还不容易吗,我随随便便给她点毒药吃就够她喝一壶的了,但我可不想她这么轻松就死了,再说当初给你下毒的事…”
陆离摇头,“清儿,别想着从她那得消息了,若我猜的不错,当初给我下毒的事黄氏是具体实行者的直接领导,可背后之人应该是唐家,别忘了顾颜海身边的人只有唐家才能培养的出来。”
“对,是唐家!”
穆颜清又想到当初在云州战场的事。
她想了想决定跟陆离说道说道,“玖儿跟我说过,她当年带着军令回去救穆家的时候,被人下令格杀,穆家人为了保护她全部惨死,但她不知道下令的人谁,我调查过了,那个时候夏谨枝和唐硕都在燕京,根本就没出去!”
“那禁卫军统领张富贵呢?当初是他带着禁卫军去的。”
穆颜清依然摇头,“也不是他,他是进帐请教了某个人,之后才下的令!”
“若是黄家和唐家当时就已经上了同一条船又当如何?”
“哼,那就是安国公那个狗东西了!”
陆离爱恋的扶了扶穆颜清的头发,见她身上散发出怒气和煞气,他叹气一声,将她抱进怀中,“清儿,不管未来如何,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一直一直在。”
穆颜清仰头,看着陆离认真中夹杂着担忧的神情,心也渐渐的平和了。
“阿离,遇见你,真好。”
陆离微微一笑,清儿,能遇见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两人上床吹了灯准备休息了。
刚躺下陆离正打算做点什么呢,穆颜清又突然坐了起来,“不行,这事我越想越咽不下去,阿离,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况且那还有个韩菲在一旁打边鼓呢!”
陆离无奈的看着穆颜清,道,“那清儿你想怎么办?”
“分家,必须分家!就算陆家没有世子,那也得分家!”
反正军令在公公手中,她怕什么!
陆离显然意识到穆颜清的想法了,他无奈的叹气,“怕就怕老夫人死也不会同意…算了,既然你想那就这么做吧,但这么晚了,况且你明天一早还要走…”
话还没说完,穆颜清就起身下床,点了灯,找来趣÷阁墨和信笺,写了一份信让老鹰带去顾家,同时喊来香儿交待道,“香儿,你去五皇子府,告诉他明天晚些时辰再出发!出发的时候我会老鹰提前过去送信。”
香儿虽然不明白穆颜清怎么突然改变计划,还是去了五皇子府。
翌日一大早,穆颜清就把各房的人叫了过来,她可不喜欢拖泥带水。
她总觉得黄氏之所以一直迟迟不动肯定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她今天就要离开了,实在放心不下陆离,想当初她不在陆离的身边,就让陆离又断脚又中毒的。
“祖母,孙媳今天叫来全家主要是有事想要跟祖母商量。”
老夫人眼底青黑,很明显昨天没睡好。
“事情是这样的,昨夜呢,孙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想了一夜,孙媳今儿就要离开了,大嫂就算以后再做什么事孙媳也不知道了,再坏她也坏不到孙媳的身上,可是阿离还在府中啊,况且阿离得皇上金口玉言恢复了军职,若云州乱起来,阿离势必要回到战场的,祖母也别怪孙媳小人心,大嫂万一做什么伤了阿离,到时候损的可不止阿离一人,是整个陆家!”
老夫人的心咯噔一跳,没想到穆颜清一开口就将事情上升到整个陆家了。
“你想如何?”老夫人淡淡的开口问道。
她心知肚明,黄氏没有理由这么做,除非她是想要栽赃陆离他们,但却被人家给反噬了。
可就算这样老夫人也气啊,你想栽赃别人就用她的生辰八字?
万一这巫蛊之术真的应验了,她不就真的死了?
穆颜清淡道,“很简单,分家就好了。咱们各过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不行!”
老夫人想也没想的拒绝,她愤怒的等着陆丛易和陆离,指着穆颜清恨道,“她是戏子不懂,但父母在不分家这个道理,老大、离儿你们也不懂吗?”
陆离起身将穆颜清拉倒身后去,“祖母,她是我的妻,正妻,不是戏子,还请祖母说话时注意用词,这一回孙儿只当你不小心说错了话,但不会有下一次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问道,“下一次又如何?”
“也不如何,若祖母依然我行我素,我也不介意将陆家闹的鸡犬不宁!等祖父回来就让他老人家评评理,祖母指着我的妻子说她是戏子,这可是长辈对晚辈应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