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在昏迷中,被一盆凉水泼醒,他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被分别用皮带固定在比平常椅子要宽的扶手上,两腿绑在两侧的椅子腿上。
他先低头看看,发现自己已被皮带勒住脖子固定在特制的椅背上,头上戴了一个金属圈,好像还有软电线垂在脸上。
严若飞对这东西感觉有点熟,好像在现代大学里的课本上,还有看过的电影、电视剧,见过这东西,他知道自己现在被王德凯这个混蛋固定在电椅上。
他根据所掌握的资料,非常清楚电椅对人的迫害是致命的,一旦打手要治你于死地,那你就无法存活。
在所有的刑具里,电椅是最残酷的,通电后会给人的肉体造成剧烈的肌肉痉挛,产生生不如死的疼痛感。
严若飞怎么也想不到王德凯对他如此的痛恨,竟采取丧心病狂的手段来折磨他。
王德凯弯腰站在严若飞的跟前,嘴角下弯鄙视的淫笑道:“阎连长,你特么的现在已经掉到了我的手里,你小子有本事再跳哒起来,挣脱皮带来打我呀?”
他挺直身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王八蛋,你要是识相点,就把你在新牟城是怎么投靠的小鬼子,然后又是怎么指使丛二狗,带着敌人破坏我们的地下组织,你又是怎么杀了老裁缝,要是不想坐电椅,那你就特么的老实交代。”
王德凯转动了几下脖子看着严若飞,狞笑着再次问道:“你这混蛋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特么的笑得出来,说不说?不说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严若飞仰脖‘哈哈’大笑道:“王德凯,你所罗织的罪名,经不起任何一个有头脑的聪明人推敲,只有你这笨猪才想的出来,你不是要报复我吗?那你特么的就来呀?老子要是哼一声,我找你姥姥。”
“特么的。临死还这么嘴硬,你特么的哼不哼找我姥姥干屁事?今天就叫你小子哼出来,你信不?”他突然喊道:“特么的给我推电闸,电死这个王八蛋。”
四个督察大队的士兵。知道电椅的厉害,要是一旦掌握不好电流的流量,一击至死,那他们不知能不能脱得了干系。
王德凯对那少尉骂道:“你特么的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一脚踢死你。还不快推电闸?”
那少尉颤颤喽喽的走到电闸前,手还没挨到电闸上,就吓的后退着喊道:“王大队长,这东西咱们没有玩儿过,玩儿不好会死人的。”
王德凯也心里胆虚,可他已经骑在虎上,骑虎难下的都要豁上一把。他把站在跟前的几个士兵猛的推开,三两步走到那电闸前,伸手颤抖着推上电闸,不知合没合上闸就突然拉下。
就这瞬间的电源接触。在严若飞的身体内就像筋被猛的抽起,全身肌肉痉挛,那种非人难以忍受的疼痛,电击的他大喊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王德凯被严若飞非人的暴喊声,惊吓的一弹跳,回头看到严若飞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黑色,伴有焦灼,双手已失去血色,脸上乌黑。
他此时也真的怕了。严若飞是师部点名押解的要犯,这一点情报都没有审出来,一旦被他给整死了,师部追究下来。那他王德凯就是有几个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王德凯真的麻了手爪,心慌的不知怎么才能把严若飞弄醒。可他又不想在几个士兵跟前失了脸面,故作嚣张的骂道:“王八蛋,你们都是死人那?还不快点把这混蛋浇水泼醒?老子还要审讯他呢?”
那个少尉军官陪着小心的说道:“王大队长,这个混蛋被电击成这样子,一旦泼水起到反作用。不但救不活他再把他整死,那咱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脑袋说不准都不保了我的长官那。”
王德凯一听心里惊道:“我的天哪,谁知这电椅这么厉害,就那么一推一拉,就把这王八蛋折腾成这个样子,看来这电椅还真不是好玩儿的。”
这笨猪哪知道,电椅是由一个电流、电压操作表,来渐次进行的,可王德凯这杂种,直接就用高压电流电击严若飞,他本意是要折磨严若飞,可差点把他给电死,就这样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
王德凯走到昏死的严若飞跟前,伸出颤抖的手,试探着接近严若飞的口鼻,当他感觉到严若飞还有一丝气息,他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
他在几个士兵跟前故意充大个的挺直身子,瘪嘴骂道:“王八蛋,我特么的真想一下弄死这个杂种,可还没审出口供,就留下这混蛋一条命。嗨,我这个人就是特么的心太善,没办法、没办法呀。”
几个士兵心里骂道:“你这混蛋没被吓死就不错了,还特么的嘴硬皮松的乱嘚嘚。”
此时国民党三师师部,连夜赶过来的368团的崔团长,焦躁的又一次问道:“师座,您到底把严若飞这混蛋弄哪去了?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何师长愤怒的站起来:“你老崔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也算是个心底坦荡的军人,严若飞身负重任,保护还来不及呢,我怎么能把他抓起来审讯呢?”
“那王德凯怎么说是奉师部命令,押送严若飞到师部接受审查呢?还说严若飞是叛徒特务,杀了新牟城我们的地下潜伏者老裁缝,这罪名可吓人那,这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要杀头枪毙的大罪。”崔团长摊开两手抖动着说道。
何师长皱紧眉头,他被崔团长说的心中无底,越想问题越严重,再次抓起电话:“喎,马上把督察处的袁处长给我叫来、马上。”
时间不长,袁处长急匆匆的跑进来,立正报告:“报告师座,督察处袁......。”
“不要废话,我问你,你的人王德凯把严若飞接到哪去了?你联系上了没有?这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何师长愤怒的质问道。
袁处长毕恭毕敬的回复道:“报告师座,我已经把师部所在的营区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王德凯,我有一个担心,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这么多废话,说,赶紧说。”
袁处长瞪着狡猾的小眼睛,转动着看了看崔团长,然后说道:“师座,我想咱们到现在没见到王德凯一行几个人,我猜想,是不是他们路过八路军根据地的边缘,被八路军给抓了?”
何师长正在焦躁的度步,突然顿住,眼瞅着戴着眼镜的袁处长,皱眉说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他们几个失踪,是八路军从中做了手脚?不不不,以我对八路军独立团的了解,他们办事光明磊落,不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
崔团长一时没了主意,他急中随口问道:“师座,不然咱们跟八路军独立团联系一下,问问情况咱们不是就心里有数了吗?”
何师长命令袁处长:“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跟友军八路军独立团联系,要有个准确的信息,马上就办,快、快......。”
袁处长心里也慌了,一旦严若飞出了什么事,他们督察处绝脱不了干系,他擦着满头满脸的汗,转身跑出师部。
崔团长坐立不安、搓着手来回走动,何师长有点烦躁的吼道:“你这老兄能不能安定点,你老是这么晃悠,我的头都被你晃晕了,赶紧找地方坐下来,咱们再想办法。”
时间不长,师部督察处的袁处长来不及报告的急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报告师座,八路军独立团明确回复,王德凯押送闫如飞(严若飞)离开他们根据地,大约有一个多时辰,早就应该到咱们师部了。”
何师长霍的站起来,愤怒的咆哮道:“袁处长,你哪怕在师部住地挖地三尺给我找,也要把王德凯一行几人给我找出来,崔团长,你带我的警卫排,沿途搜查,有没有消息马上回来报告,都给我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