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静得出奇,女佣们静悄悄的收拾屋子,生怕打扰到季战谦。
医生和护士,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时水楼,引少爷动怒。
时水楼闭着眼睛,那惨白的唇瓣,落入季战谦的视线,形成致命的疯狂。
砰——
季战谦又是一脚,踹在椅子上,带着一身寒气,迈步离开。
众人:“……”少爷这是受到刺激了!
听闻动静,时水楼睁开眼眸,那澄清的眸子里,全是惊险。
刚刚,她一点也不后悔,说不出心里在介怀什么。
在季战谦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不顾她的意愿,强占她,她的心就充满抵抗。
卧室里,还弥漫这一股血腥味,时水楼那精致的脸上,全是疲惫。
至少,她捍卫了自己的立场。
至少,她可以安稳的过一晚上是不是。
想到这里,时水楼再次合上眼睛。
……
庄园里,灯火通明。
二十分钟后。
“少爷,你吃点东西,时小姐没事,我用了最好的止痛祛疤药。”医生恭恭敬敬的站在季战谦跟前汇报情况。
“少爷,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时小姐现在睡着了。”见季战谦不说话,医生试探性的又问。
其实,少爷是在乎时小姐的,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从国内带到国外。
以往季战谦身边,是会出现优秀的家庭医生,但是,队伍不会这么大。
不似这一次,几乎是搬家,能来的都来了。
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俊脸上,清晰的轮廓,是冷硬的。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犹如神抵降临。
他怕时水楼就那样死掉,在玻璃杯砸下的瞬间,他心跳停止了。
季战谦从未这样怕过,不,还有一次,是时水楼满身血迹的躺在床上。
他以为,他就见不到时水楼。
她会永远闭上眼,沉睡,他再也找不到比时水楼更加有趣的事物。
今天,这种恐惧,又让他经受。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习惯了时水楼,习惯了她的冷傲,她的冷漠。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更换一个人,他初心未改,却早已不是当初的季战谦。
这一夜,整个庄园,都无法安宁了。
……
次日醒来,时水楼头重脚轻,身体软绵绵的。
对于她而言,自由才是最重要。
“时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女佣一早就守在时水楼的床边,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马虎,否则少爷会要了她的命。
“没有,我想喝粥。”时水楼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不过,第一眼没有看见季战谦,她松了口气。
“稍等。”女佣微笑点头,按通床头的内线,很快,粥就送来。
时水楼环视周围,似乎在寻找什么,女佣见此,缓缓说道:“时小姐,房间,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床单……都被更换过。”
与此同时,女佣的身子,在颤抖。
可时水楼的注意力在花上,因此没看见女佣的反应。
时水楼:“……”床单也换过?
季战谦改行做慈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