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男人就去玩牌。
时婉清坐在大厅,唇角由始至终都挂着笑,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战谦那孩子,她可以说是看着长大。
她很放心把女儿交给他,而今,时水楼已经有孕在身,两人的婚姻,因为孩子,会变得比之前更美满。
“妈。”时水楼挽着时婉清的手腕,两人坐在一起,像是姐妹。
时婉清对旗袍是情有独钟的,她的衣橱里,旗袍的总类,是非常之多。
自然,时婉清是一个旗袍设计师,无论是设计图,还是工艺,她都会。
在齐家堡,有一间服装工作室,里面一切配置都有,时婉清手痒的时候,灵感来了,她就会去里面做衣服。
自然,她是全能型人,她能设计一手好的旗袍,礼服,休闲装,也不在话下。
时水楼的睡衣,都是时婉清做的,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穿过时婉清亲手做的衣服。
“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去房间休息。”时婉清握着女儿的手,小时候,时水楼养在母亲家里,她觉得对时水楼是有亏欠的。
可时水楼从来不会跟她抱怨,她积极乐观,总是报喜不报忧。
时水楼每一年,都从第一天开始盼,盼最后一天,这样她就能跟自己的孩子见面。
时水楼五岁离开京都,她身为母亲,没有在身边细心照料,所以现在时水楼回来,她要加倍把这些年所欠下的都弥补。
“你有心事,妈,告诉我。我们是无话不谈的,你在担忧什么。”时婉清的眼神,骗不过时水楼,她一口咬定时婉清有事情瞒着她。
“有没有想过搬回来住,战谦工作,我怕他忙不过来。”时婉清也是在最近才知道时水楼怀有身孕,她的女儿,她太了解。
时水楼性子豪迈,能动手的,尽量不动口。
她急躁的性子,不适合带孩子。
“妈,我长大了。我能照顾自己,家里有医生,我有分寸。”时水楼闭着眼睛,靠在时水楼的肩膀上,她都懂,她从来就没有怪过任何人。
当初是她主动跟爷爷提出来去外婆家,她不想因为她的身份,而和别人的童年不一样。
有些东西,她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身份是她生来就有,她改变不了她是齐家子孙的事实。
在京都,人人畏惧她,看着她躲得远远的。
再不然,就是被绑架,勒索钱。
所以年纪小小的她,决定去跟外婆住。
“你别焦虑,皱纹都快长出来了。妈,后天我们回老家,你让我准备的东西都在楼上。”时水楼想她的外婆了。
本来过节是该把老人接过来一起住的,可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对故乡有种难以割舍的情,大概就是落叶归根。
人老了,就不想再走走停停,就想一直守在生养自己的地方。
因为,无论怎么请,外婆就是不来京都。
时水楼跟季战谦结婚这段时间以来,琐事基本上没有停过,所以等除夕过了,她要带季战谦去她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