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正常人吃了一个同时让他感觉齁甜齁咸，又辣又苦的东西，谁吃都恶心嘛。
“你喝这个汤，是不是没有咸味。”
杜霄点点头，那个蔬菜汤里，只有一点点的甜味，恰到好处。
番茄的味道也只是表面的一层香气，喝起来是没有番茄味的。
柳芊芊满意地点点头，用人工养殖的蘑菇和鸡蛋给他做了蘑菇滑蛋吃。
之前在便当里已经吃过蛋卷的杜霄，对柳芊芊的手艺已经十分佩服，毫不犹豫地就把滑蛋塞进了嘴里。
……原来这就是好吃的感觉。
真的很好吃。
鸡蛋入口即化，滑//嫩可口，蘑菇吃起来很有咬头，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味道。
柳芊芊略带一些慈爱的看着杜霄。
这个蘑菇滑蛋，别人吃大概会觉得了无滋味，毕竟她做了处理，把人工菌子上面最后的一点蘑菇味都滤掉了，只保留了口感。
柳芊芊也有过一丝的怀疑，她把味道弄的这样干净，只保留了一点鸡蛋的香味是不是正确的。
但看到杜霄吃得这样开心，柳芊芊才松了口气。
蘑菇滑蛋的量并不多，杜霄几口就吃完了，他不满足地舔舔嘴唇：“下一道呢？”
“没了。”
“没了？”
柳芊芊点点头，收走了盘子：“你长久以来几乎都不进食，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胃会受不了的，要是还觉得饿，就喝点汤，汤管饱。”
杜霄又舔了舔嘴唇，鸡蛋的味道还留在上面，他还想再吃，还想再吃点东西，只有汤是不够的。
柳芊芊洗好了盘子，一回头，看到杜霄眼神深邃，目光如同一道桎梏，殷切又热情地盯着她。
柳芊芊的心跳当下就漏了几拍，她很少被男性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还是这样英俊的男性。
她是肖茜的女儿，长得自然也不差，刚进大学的时候向她示好的男同学不少，只是当时的柳芊芊心里只有做饭做饭和做饭，追她的男同学在她看来不过是好心的试吃者，在把五六个个追求者都喂到一百二十公斤后，再也就没人敢追她了。
而柳芊芊则领悟了一个道理，做饭光是做的好吃是不行的，还要让人吃的健康，食物是养人的，不能让它反过来害人。
可惜懂得晚了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喂“猪”能手柳芊芊的名声已经传遍了京大，再没人肯过来做小猪了。
大学毕业后，柳家就出了事情，她更没有和男性接触的机会了。
现在被杜霄这样看着，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
虽然柳芊芊心里明白，杜霄现在是被食欲支配了而已。
可是他这样充满渴望的眼神，是个小姑娘都会心跳加速好吧！
食欲和qing欲在某些方面本来就很相似，杜霄甚至站了起来，一步步地走向了柳芊芊。
柳芊芊下意识地后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杜霄伸出了双臂，把她圈在冰箱和自己之间。
背后是冰箱冰凉的感觉，前面是杜霄炽热的身体。
杜霄再瘦，也比她高一个头多，柳芊芊现在抬眼垂眼都只能看到杜霄，闻到他身上淡淡地香味。
她感觉脑子都要晕了，浑身的血都涌向了头，脸蛋热得快要喷火了。
杜霄却没想那么多，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蘑菇滑蛋。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嘴。
柳芊芊轻咳一声，刚想再开口的时候，却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她突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推了杜霄一下，杜霄的反应比她更快，在柳芊芊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胸口之前，就已经松开了她，连续后退了几步。
进来的人是包子山，看到他们两个，也没注意到空气里的异样，而是笑嘻嘻地说：“哟，都在啊，吃过了？小柳，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呃……”柳芊芊的脸上依旧红着，她还没有从刚才奇怪的感觉里完全拔出来，“是、是啊。”
杜霄倒是冷静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包子山一眼，露出了一个友好礼貌的微笑：“你好，我叫杜霄。”
“你好你好！”包子山跟他握了握手，“我叫包子山，是这里的大厨，小柳跟我说过你。”
他仔细看了看杜霄，点了点头：“是真挺瘦的，吃过了？”
“吃过了。”杜霄说。
“挺好挺好，能吃下去还是好的，你这种情况我也没碰到过，下次吃点我做的菜试试呗。”
杜霄没说话，听说包子山也是京大营养学毕业的，他能吃下东西，究竟是柳芊芊做的好，还是京大的营养学教的好，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弄清楚这一点。
柳芊芊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听到包子山的建议，她第一的反应竟然是抗拒。
杜霄怎么能吃包子山做的饭，他……他是她的！
她的……她的目标！对！柳芊芊终于找准了一个她和杜霄的定位。
无法掩盖不想把杜霄交给包子山的强烈心情，柳芊芊本身也是个有话直说的人：“师兄，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还在研究中，你看这个……”
包子山立刻就懂了：“原来是你的研究对象，好好好，那师兄就不插手了，回头写了论文给师兄看看。”
“嗯呐！”柳芊芊猛点头，“那我们收拾完就先回去了！”
她手脚麻利地把用过的厨具餐具都清洗干净放回原位后，就带着杜霄回到了楼上。
杜霄憋了半天，等到了门口，他也没回自己家，毫不客气地跟着进了柳芊芊的屋子。
把柳芊芊吓了一跳：“你干嘛？”
“我是你的研究对象？”杜霄问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有点在意这个。
“嗯……”柳芊芊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包子山说了，她就点头了，但是现在想想，也挺好的，“是呀，刚好，杜霄，咱俩做个交易呗！”
“什么交易？”
“我给你做饭吃，你吃，行不行？”
杜霄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交易？那我吃饭给不给钱？”
柳芊芊摇摇头：“不用你给钱！”
杜霄说：“那是想用我做研究对象了，你想研究什么？”
柳芊芊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暂时有个想法，关于你的味蕾的，具体还得我想想。”
她眼巴巴地看着杜霄：“行不行，这个交易你做不做？”
“可以，”杜霄说，“有点意思。”
“那就说好了，以后除了我做的东西，别人的你都不要吃了。”柳芊芊有点点心虚，但还是挺着腰板提了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