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面,在孟晓君魂桥中出现的尸爷,他居然突破了爷爷和祖师伯张开的结界,他高大的身躯一点点浮现在了我面前,他最让不安的是那双眼睛,是跟毒蛇一样的瞳仁。
尸爷的术法自带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从血腥之中而来,在之后我才知道,先前那两个躲到房间去的人,直接被尸爷给献祭了,用来补充自己的元神。
尸爷利用异空间的术法,直接从矿洞里,穿越到了祠堂来,他的术法神出鬼没,已经不是我能够理解的境界,他现在等着另一件事情。
我像尘埃一样浮在空中,我的上衣已经被尸爷解开了,他要用双手破坏我身上的符文,结果符文发出了奇特的光芒,一股烧焦的味道在我跟尸爷之间产生了。
尸爷的右手被符文直接烫伤了,但他马上用左手结印,恢复了他的右手。
祖师伯被那套凤冠霞帔给袭击了,从快要窒息挣脱,不过他看到了逐渐实体化的尸爷,运用了一些内功,勉强让自己再次站起来。
我继续观察这个被刘老六尊称为尸爷的人,看到他几乎跟墙皮一样的皮肤颜色,白得太不自然了,比我喜欢的班花还要白皙,但尸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尸爷继续结印,他一定解开我身上那用朱砂笔写下的符文,他害怕这个符文会耽误自己的计划,所以尸爷在我面前用十指开始结印,但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术法。
我已经感觉身上的冷汗从每一个毛孔钻出来了,我害怕那个传说中最强魔怪,真的从我体内出来,现在我已经有了学习八门遁甲的想念,那就是学得秘术后,去找那个八门遁甲的叛徒薛子。
“叛徒,你还敢回来?”祖师伯拄着一张条凳,艰难站了起来,刚才那套凤冠霞帔里面还有些毒气,让祖师伯暂时无法使用术法。
叛徒?这个单词在我认知里,只代表一个人,那个人在我爸爸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偷袭了他,并且还是那个人,在我出事的时候,释放出了阎魔。
“师伯,好久不见了。”尸爷马上从空中落到了地面,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八门遁甲的掌门人是一根硬骨头,必须先把他给解决了。
师伯这个称呼,已经让我确定了眼前这个叫做尸爷的人是谁了,但我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恶狠狠瞪着这个叛徒。
“呸,从你那天背叛我们开始,你已经不再是八门遁甲的人了。”祖师伯连站立都觉得很困难,但自己知道不能眼前这个叛徒有机会解开封印。
尸爷没有再回应什么了,直接往地上倒出一堆蛇,蛇的样子特别丑,而且散发着更难闻的味道,它们朝着祖师伯进攻,有了它们主人的进攻命令,每条蛇展现了更加可怕的样子。
祖师伯坐着了条凳上,然后单手结了一个术法。
“火焰之术!”祖师伯在结印的瞬间,朝着不断接近自己的蛇大喊这么一句话。
哗啦,一阵猛烈的火焰从祖师伯嘴巴喷涌而出,直接烧掉了所有想要进攻自己的蛇,火焰直接把所有的蛇烧成灰烬,祖师伯才意识到自己又上当了。
原来,尸爷早就猜到了祖师伯用火焰之术,这种术法会大量消耗他的内功,本来就不多的内功,又被削去了一部分,祖师伯开始有些紧张了。
“你身上的术法,是我在密室没找到的,所以等一下我吸收这些术法。”尸爷得意说话,他对那些可以操控自然元素的术法特别感兴趣。
尸爷慢慢走近了气喘吁吁的祖师伯,他伸出自己袖子里面的左手,左手上又长出来了好几十条小触手,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行走的物怪。
“你到底学了什么东西?”祖师伯顾不上气喘,他第一次看到有人修炼了这样可怕的术法,当初真的不该放走这么一个叛徒,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最大的威胁了。
尸爷慢慢走,他左手上的触手越来越长了,比原来的手臂还要长,就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它们肯定是要吸收掉祖师伯身上的术法和内功。
“这就是我从密室学来的禁术,你们当初就不该把它们藏在里面。”尸爷脸上特别得意,他当初一个人潜入八门遁甲的密室里,偷走了里面所有的禁术和邪术,现在依靠这些禁术邪术,他才敢来挑战现任八门遁甲的掌门人。
尸爷距离祖师伯就剩两米的距离,祖师伯坐在条凳上不敢动,他正在努力给自己施加一层保护结界,防止自己被那些触手给吸干了。
“薛子,我问你,我爸爸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辜负他?”我现在能够动弹的只有嘴巴,也是我唯一能够正面指责这个八门遁甲的叛徒。
尸爷转过身了,他左手上的触手停止了生长,给了祖师伯展开保护结界的时间,他高大的身躯仰视着我,因为我现在浮在接近房梁的高度。
“小鬼,你都知道了吗?”尸爷这句话没有之前那种得意,好像是勾起了他曾经的人性。
“是的,我也发誓,我一定把你给解决了,为我的父母报仇。”我现在嘴巴里是无尽的怒火,但它是情绪上的火焰,无法伤到这个八门遁甲的叛徒。
尸爷又露出了一个笑容,看来他很享受这种被人挑衅的感觉,不过在尸爷眼前的人就是一个十二岁不到的我,一个根本不会任何术法的小孩。
“可惜你今天就要死了。”尸爷藏起了笑容,直接放出了狠话,他可不会错过今天这个机会,也知道阎魔从我体内逃离,我会直接死在这里的。
嗖嗖~,突然间,祠堂里面所有符纸飞舞起来了,然后它们直接贴在了叛徒的身上,把他整个人给封得死死的,像是一个黄色的粽子。
“封印术,受死吧,叛徒!”一个我无比熟悉的声音出现了,我低头就看到了那个人来了。
爷爷从正门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