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有些沉重,脉相来看并不能发现刘道的母亲具体是得了什么病症,但是他的母亲虚弱不堪,腹部绞痛,这明显是身体当中有什么问题。
我仔细想了想会不会是什么邪物所导致,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阴邪之气。
“刘道,你母亲得病的时候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刘道见我也有些迷惑,他在那里急得团团转,在地上来回走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她那天哪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她买菜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他在十字路口捡到了钱,没想到好事儿还没过多久她就难受的躺了下来。”
我听到捡钱之事心中有些诧异,天降之财恐怕是祸非福:“古人曾说过,福祸相依,恐怕这些事情跟你母亲当日捡钱有关。”
我看到刘道的心情更加烦闷,他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些银子:“这就是当日我母亲在路边捡到的,她捡到银子心情还是很开心的,毕竟银价近几年有些回升。”
我看到银子上有一些香灰和花粉的痕迹:“不好,你的母亲很有可能是中了蛊。”
刘道听到蛊,有些感到意外:“虽然我并没有专修蛊术,但是也对这方面略懂一二,为何我没有察觉到呢?”
我看着刘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很有可能是蛊当中最毒最难发觉的金蚕蛊,这种蛊一般潜伏在人的身体当中,十分难以察觉,而且时间久了,人就会痛苦不堪,慢慢七窍流血而死,同时下蛊之人所用手段极其隐蔽,我想正常人谁也不会想到蛊会附在钱上面。”
我转身看着刘道的母亲:“你这里可有鸡蛋和银针?将鸡蛋煮熟和银针一起给我拿来。”
刘道心中有些烦闷,他跺了跺脚:“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找我要什么鸡蛋和银针,我母亲都这样了,你快看看怎么救她呀。”
他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厨房走去,不多时,我听到水沸腾的声音,他拿着鸡蛋和银针走了过来。
我伸手接过煮熟的鸡蛋把壳扒掉,将银针插了进去:“是不是金蚕蛊,我们现在一试便知,刘道你把你母亲的嘴掰开。”
刘道心中也知道,只有真正确定了是否是金蚕蛊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他走过去将母亲的嘴掰开,我伸手将熟鸡蛋放入她的口中。
“一会儿将鸡蛋拿出来,咱们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对于刘道而言,每一分钟都十分漫长,在地上来回踱步,我也是眉头紧锁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刘道母亲,我掐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走过去将刘道的母亲嘴巴掰了开,将鸡蛋慢慢拿了出来。
“果然是金蚕蛊,看来事情有些难办了,金蚕蛊以十二种虫子埋于路口,过几日取出会得到一种看起来像之前十二种虫子的杂合体的毒虫,后又用香炉里的香灰和花粉进行供奉,属于蛊中王者。”五号
刘道听到我的话,连忙走了过去,他看到我手中的鸡蛋和银针都有些发黑,见到这样他感到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我连忙将他扶住。
“金蚕蛊也并非无解,我可以试试将蛊能不能取出来。”
刘道听到我的话,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心情才缓了过来,他看着我直接弯下腰对着我鞠了一躬:“兄弟大恩,没齿难忘。”
我走过去连忙将她扶了起来:“不必如此,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有求于你,不过我从前在苗疆并没有待多久,学到的也只是一些皮毛,而金蚕蛊又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蛊,我也不知能不能够帮的上忙。”
刘道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现在对他而言我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抓住我的手,脸上有些焦急:“兄弟,我母亲的性命可就要看你了。”
我心中其实也没底,他这么一说让我感觉到压力好大,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我只好点点头:“我尽力吧。”
我想到蛊虫本就是邪祟之物,我先取来一些净水,给刘道的母亲喂了下去,净水可清洁万物,这样可以让自己取蛊之时更加方便一些。
“你们先让开,我试试现在能不能将它取出来。”
我运转全身的法力,尝试从刘道的母亲当中搜寻蛊的位置,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反反复复进行了好多遍,我的额头上早已经有汗珠滑落,依旧无法找到金蚕蛊的位置。
刘道见此心情有些低落,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我也知道他现在心情并不好受:“对不起,我的法力低微,而且对蛊也不算是有很深的了解,恐怕我是没有办法帮你把蛊取出来了。”
刘道也知道我已经尽力了,他抬起头看着我,勉强的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兄弟,也许这都是我作为道士所受到的惩罚吧,不怪兄弟,我知道兄弟你也是尽力了。”
我叹了口气,没想到虽然我无法将蛊取出来,但是我可以从苗疆找人来把蛊取出来,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倩影,我脱口而出:“白灵!”
刘道听到我嘴中说出一个陌生的名字,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想到白灵,我的心中就有了些底气,她一定可以取出金蚕蛊:“是我在苗疆的一个朋友,她对蛊术的造诣要远高于我,虽然我没有办法将骨取出来,但是我可以去找她来帮忙,你放心,她自小就生活在苗疆,金蚕蛊应该不在话下。”
刘道听到我的话,他急忙走了过来抓住我的双手:“兄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知道这不过短短一会儿,他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从确认得病的原因到最后得知无法解蛊,他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现在可能心中已经有些无法相信。
“你放心,白灵不同于我,她是正经八百的苗疆女子从小就接触蛊术,蛊术方面的造诣可以说是苗疆都难找出几个。”
刘道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无奈,他知道如果一个苗疆人都无法将蛊取出来,恐怕他的母亲也只能这么痛苦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