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山有木兮木有枝’啊。(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随着聆琴的声音出现,随着蝶舞和飞花在面前的凝聚,幻化出聆琴的身影。林熙何本是被这样难得一见的美景所惊讶,正赞叹不已,根本没有料想到这蝶舞和飞花居然和聆琴那个“瘟神”有关。
所以在聆琴出现的那一刻,林熙何被吓的是形象全无,几乎是在惊叫声中,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凌虚真人的身后,寻求他的保护。
不过,凌虚真人有那个能力,来对付这个聆琴吗?
虽说凌虚真人是看守祖洲,修成正果的仙人,但他的实力似乎只在天锁真人之上,没有亲眼见识过,但给自己的感觉,他和两位羲皇将军的实力相差无几,应该是处于一个级别。
还有就是,不知道这个聆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不过看两位羲皇将军都很畏惧他,而且听他提到了太子长琴在羲皇圣城时,那个为“榣琴”的名字,那他应该是羲皇圣城中,有着比羲皇将军还要高地位的大人物了。
聆琴……还有榣琴……难不成他和太子长琴一样,是羲皇圣城的一名乐师?也难怪他和太子长琴的关系很好,会听太子长琴之言来救他。不过……细细回想过去,将他从玄灵武殿推下来的,好像就是他耶。
他到底是来救自己的,还是来杀自己的?
“聆琴殿下。”
看着蝶舞和飞花凝聚成聆琴的身影,凌虚真人屈身向其行礼,不过看在林熙何的眼里,却觉得他好像没什么诚意。
他就不怕这样的态度会激怒这个“瘟神”?
对于凌虚真人的态度,聆琴没有任何的怒意出现,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抬眼望向了林熙何。冰冷的眼神,让被看的林熙何心里发寒,不停地念叨着:他想干嘛?他想干嘛?
动手拨动着自己的长发,表情是平静的,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诧异的。只听见他疑惑不解地说着:“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不是……”抬眼看着天际,不见任何异常。
在看什么?
林熙何在心里自问着,也抬眼看去。
“奇怪,我不是叫重明鸟将你送回长安城么,你怎么会在祖洲?还……”视线转向了不等自己回应,就站直了身躯的凌虚真人。他的态度还真的是令人生厌啊,不过眼下还不是与他清算的时候,“还和这个罪人在一起。”
“罪人?”
不明白聆琴为什么会说凌虚真人是罪人,诧异地看向了他,却见凌虚真人在聆琴说出这样的话语后,脸色一沉。
糟糕,情况不太妙。
然而,事情并没有林熙何所担心的那么糟糕。凌虚真人只是脸色一沉,片刻之后却又无奈地一笑,看着聆琴淡然地说道:“的确啊,我都忘记了,聆琴殿下是知道榣琴殿下的真实身份,是知道榣琴殿下就是太子长琴。”
这和你是罪人有什么关系啊?
听着凌虚真人的话语,林熙何在心里问着,视线一直放在两人的身上,密切关心着他们之间氛围的变化。好在,眼下没什么过大的变化,应该还是处于安全的状态。
继续听凌虚真人说着:“听闻,在羲皇圣城的时候,聆琴殿下和太子长琴的关系就非常的要好。加上人神之战,太子长琴被伏羲以‘河图’‘洛书’之力,重创了元神,后又遭到了天织的追杀,还是聆琴殿下你击退了天织,并将天织打入了蜀山锁妖塔中,因而救了太子长琴一命。”
什么?太子长琴被伏羲重创了元神,还是被这个“瘟神”救下的?
就像是听到了……不对,这样的消息真的是非常的震惊,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啊!太子长琴是什么人物?洪荒巫族的太子,拥有归天地为混沌能力的太子长琴啊!居然……居然被伏羲重创了元神。
而最最让他想不到的,却是……救下太子长琴一命的,居然是这个家伙?!
看了看林熙何的反应,聆琴也不在乎,只是轻声一笑:“的确如此。”一点也不否认他曾经的那些过往,可在林熙何看来,总觉得他这么做有些炫耀。不由地,心里对他产生了一种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太子长琴的关系很好,更因为他的实力远远不是自己这一介凡人所能抗衡的,林熙何真的很想……很想……似乎想什么都对自己没有好处吧?
媚目微闭,勾人心魂:“不过,你说这些,所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呢?”很明显,聆琴是知道凌虚真人此刻这么说是因为什么,但他还是要明知故问。挥手将被风牵扯起,遮挡住自己视线的衣衫轻纱抛掷身后,手放在了腰间。
月华之下,腰间那银饰是那么的耀眼夺目,月光之下的聆琴,怎么看也不像个能噬神杀魔的可怕人物。那一身被风牵扯,轻纱在半空舞动,如同异域舞衣的玉雪飞花,那点缀在玉雪飞花之上的银饰,在月光的照耀下,使得聆琴就像是从大漠古老壁画之中,走出来的飞天,妖娆,惊鸿。
不过,目前的形式根本不是林熙何看这个聆琴有多么惊艳,多么夺人眼球的时候。他听得出来,聆琴和凌虚真人似乎不太合,搞不好一句话对不上,就会打起来。为了自己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安全的地带,还是别再关键时候出神。
“既然……”沉默了片刻,凌虚真人再一次开口说话了,“既然聆琴殿下和太子长琴的关系如此要好,那么知道在下为什么会在祖洲也就不奇怪了。”
深吸一口气,抬头仰望天际:“我知道的太多,却只是被太子长琴囚禁在此,说出来谁也不敢相信。”
你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啊?
有时候,好奇真的会害死一个人。不过,好在林熙何没有将这个疑问说出来,否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可就说不清楚了。别以为他的身后有太子长琴罩着就万事无忧,就算聆琴不会杀了他,也会以其他的方式,好好的“伺候”他,让他知道,不要对任何的事情都满是好奇。
“既然知道的太多而沦为罪人,那么就别多管闲事。”
以手指梳理着自己的被风抚乱的头发,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木行剑,聆琴无奈地叹气摇着头。
这又是什么意思?
凌虚真人怎么就是在管闲事啊?
不由地为凌虚真人鸣不平,可是迫于聆琴所带来的压力,这话林熙何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干瞪着聆琴,在精神上支持凌虚真人,让他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别因为这个“瘟神”是羲皇圣城的大人,就怕了。
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都是罪人了,也就不怕再得罪谁,大不了一死。
想到这儿,林熙何不屑地表情有所收敛。担心地看着凌虚真人,希望他不要抱着“死了就可以得到解脱”的心态,来面对聆琴的质问。
一个冥泪,一个凌虚真人,他们两个虽然才接触没多久,但心里对他们的好感却是不争的事实。不想再看见自己的朋友离去,如果聆琴真的要杀了他,那他……会出手救凌虚真人吧?
为什么连自己都在犹豫?是因为他对冥泪的死那漠不关心地态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熙何啊。”长叹一声,凌虚真人突然开口,叫醒了深思之中的林熙何。诧异地回过头来,看着凌虚真人,却见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行剑,然后闭上了眼,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着:“你……冥泪死了,对吧?”
“嗯?”不明白凌虚真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既然他都开口问了,那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吧。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在我回来的时候,你没有……”
“我早就知道,冥泪去取木行剑,就不可能再回来了。”说到此,凌虚真人的话音开始颤抖,“明知道他回不来,我却没有阻止他的行为,是我害死了他。”
你?
疑惑,双手握成了拳头。
冥泪不是为了救自己才……
“林熙何,如果你以为冥泪是因为你才死的,那就错了。其实……冥泪早就受了伤,被一只六尾魔狐所伤。虽然那只六尾魔狐也被冥泪击伤,但他的伤势远远比六尾魔狐严重。”
而这边,对于凌虚真人突然转移的话题,聆琴并不在乎,只是抱怀,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把这些话说完,再动手决定他的去留。
不过呢,大多数的原因,还是因为林熙何。他看的出,也听得出,凌虚真人现在所说的话,是林熙何一直想知道的,某些问题的答案。所以了,就看在林熙何的面子上,让他多说一会儿话吧。
“冥泪早就知道,青丘的狐族,对他的王位蠢蠢欲动,随时都会有发动政变的可能。所以为了在养伤期间不被惊扰,他才偷偷来了我这儿。却没想到你的到来,会带来玄灵武殿将要坠落的消息。在他决定回青丘的时候,我就算到了,他是不可能在回来了。”
既然……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阻止他?”
逝者已逝,不想再围绕冥泪的话题说下去。凌虚真人就此打住了话语,看向了聆琴,感谢聆琴给予他时间一般,笑了笑,点着头,继而转移了话题:“还有,我说过,一定会告诉你,关于晚空的身世。”
晚空的身世,说起来,他所知道的,只有他的三世。这一世,前一世,以及他的第一世……
第一世,凌虚真人自然是没有见过了,只是从祖巫殿里看见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知道了某位巫族人物的生平。后来被太子长琴囚禁在此,直到百年前,羲皇圣城现世之前不久,他见到了两个被海水带入祖洲的人。一个银发,但年纪不大,一个一身红衣,但样貌却非常的熟悉,正是那个在祖巫殿见到的,那位大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