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树叫冰霞,是域外之物,他魔宗移植而来,树枝折下之后万年不腐,的确是很贵重的宝石。”
林缘晨一听是宝石,立马伸出小手折下了两支冰霞树枝,转眼藏入储物手镯之中。藏完之后,紧张地转着小脸向着四周看了看。
然而这一幕偷树枝,却还是被别人瞧见了。
在不远之处,站着十数个大陆上其他宗门的女弟子,此时眼见林缘晨偷了两支冰霞树的树枝,彼此窃窃私语起来。
“师姐,你瞧那边那女子,方才偷了两支冰霞树的树枝。你说她能偷,我们便不能偷吗?我们也折两支回去做几柄钗子?”
“胡说!站在那里的那男子是阳山的张少通,那偷树枝的女子便是他的道侣陈昱吉。我们能像他们一样吗?”
另一名女子闻言也凑了过来:“陈昱吉?便是那个倾国倾城刑克风御鸾的陈昱吉?也不过如此嘛,她身上那衣服倒是挺漂亮,就不知道是从哪家铺子买的……”
又走上来一名女子:“那衣服铺子里可买不到,听说是大梁国的国宝,妩琼仙妃的霓裳羽衣!前阵子大梁国发了通缉令,说是潜逃在外的国师刘果道偷去了这霓裳羽衣。我就说,这一介术士之流,如何能偷得此等法宝。”
“那看来这霓裳羽衣也是陈昱吉偷去了?她方才还偷冰霞树枝,看来她是个惯偷!”
“可不是?据大梁灵阙宗的师姐们讲,霓裳羽衣原是大梁国的右翼元帅与无妄宗的花荣私下做的交易,这仙衣应是给了那花荣,可是怎么又穿在陈昱吉的身上了……”
“花荣?不是传闻与他妹妹花月私奔了么?这陈昱吉真是不简单,难道连花荣也着了她妖媚惑众的独门道法?”
“仙门之人……果然均都变态龌龊!”
“的确如此!你们看,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他们两个与花荣花月一样,是近亲?哎呀呀!师姐,我受不了了,咱们别站在这里了,快些回去吧。”
这下连林缘晨也成了大陆人口口相传的大变态之一了。
这些议论林缘晨没有听见,张少通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此时深深皱着眉,将林缘晨拉向湖畔:“昱儿,随为夫去湖边走走。”
来到了湖边长长的木廊上,两人四脚踩在上面,发出嗒嗒的响声。举头便是一轮又大又亮的紫月,在一波不起的湖面上落下一个倒影。
“师父,你好像不太高兴,难道还是因为我和允凉讲太多话?”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师父不喜欢赌会这样太过于吵闹的事情?”
“是。”
“那赌会完了之后,昱吉好好陪师父在阳山之中,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情了,你说好么?”
张少通眉头宽了宽,脸上现出笑容:“真的再也不管外面的事情么?那,风御鸾该如何?”
“风御鸾……我只能尽我的努力。”
张少通低头不语,林缘晨看着他冷清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安,两只小手抓在他的大手之上,脚下起了一阵风,向上腾起一尺的距离,往张少通的面颊上亲亲的嘬了一口。
张少通瞬间回过头,两眼凝视林缘晨,眼中带着一抹炙热。没等林缘晨退开,便抱在了她的后脑,向着她的双唇吻去。
这一吻便到了火热之处,两人均都忘我。
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嘲笑之声:“哟!在阳山上的这几天亲热得还不够么?难道要在此地当着数万人的神识之下亲热?”
林缘晨心头一跳,这是风傲雪的嗓音,她一个激灵便从张少通怀中退开而去,双脚再次落地。
向着身后看去时,只见风傲雪与风见月,风痴雪与风舞儿两两携手站在几丈开外,在他们身后,更有两道身影。其中那风姿卓绝的白裙之人,便是风御非,她此时低着头,并不向着她与张少通看过来。在风御非身后几尺处,站着一个俊美地动人心魄的人影,那人是周成欢。
唯独风见月与风舞儿对着林缘晨露出了笑容,然而见到张少通就在她身边,一时间没有走上前来。
林缘晨脑皮之中一抽,冲着风御非娇声喊道:“御非姑姑!”又把眼光转向周成欢,喊了一声,“周成欢,你终于见到御非姑姑啦!”
周成欢向着林缘晨作了一揖,开怀道:“成欢已然与御非姑姑相识多日,御非姑姑今日终于答应收成欢为徒,成欢再次多谢昱吉相助之力。”
“哈哈哈!”林缘晨听到这好消息顿时就笑了出来,“周成欢,恭喜你啊!”
然而这笑容落在风傲雪眼中却很是难看,风傲雪口中轻哼,眼中瞪着林缘晨。
林缘晨感受到风傲雪不善的目光,厚着脸皮道:“傲雪师兄,你还在怪我啊……”
“不敢!”
林缘晨一个郁闷,笑容也止了下来。
张少通缓步走向前,来到风御非身边,平淡道:“御非,多谢你这几日照顾我门下之人。”
风御非没有抬头,依旧低头看着雪地,柔声道:“少通,不用谢我,本就比邻而居,照顾谈不上。”
林缘晨眼珠子一转,高声道:“师父,你就陪御非姑姑在这湖面上走一会儿,昱吉想自己玩玩。”
张少通投来一道责备的目光。
在这目光之下,林缘晨再而劝到:“师父,这是魔宗的地盘,我在这里不会有事,你们去走你们的吧,我再去折一些冰霞树枝!”说完,也不等张少通同意不同意,直接就向着冰霞树林之处跑了过去,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众人一眼。
张少通口中轻叹,转而说道:“御非,我们便在此地走走。”
风御非轻声“嗯”了一句。便随着张少通向着湖的另一边漫步而去,随同的四名弟子一个也没有跟上去。
周成欢毫不犹豫地便要走在远去的二人身后,却被风痴雪一把拉在了当下:“你,别去!”
周成欢紧紧地咬住牙齿,怨毒地望着二人越走越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