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晨来到石屋中,便抬手挥出一组十分复杂的法禁阻止他人神识探入,将身上的棉袄脱了下来,拿出针线,在其上开始绣起了阵法,她要在这棉袄上绣上一组隐藏气息的禁制,以便逃跑之时可以分出更多余力摆脱追击之人,她到现在也没想好到时候要如何逃出此星。
这隐藏气息的禁制并不是十分地复杂,粗略一绣,半个时辰已然绣好,又将身上的嫁衣脱去,珍惜地收入储物手镯中,才又将棉袄穿上。
此时她闭目打坐,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顾昔日在玄蚩腹中,张少通所传的瞬移心法。直至从头至尾细细地研读了数十遍,才开始尝试运用这套瞬移心法。
眨眼间也不知尝试了几遍,终于一闪之下从床上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时,却是在此山的山脚之下,山阳之侧。
林缘晨噘起嘴嘀咕道:“怎么是在这里,我明明想去后山的山洼处……这瞬移功法好复杂,试了这么多次才成功一次,然而方向却完全反了……”嘀咕之中再次运气瞬移心法消失在山脚之下,这一次再出现时,却是在了伙房之处,林缘晨不禁叹息:“难道出现的地点是随机的?我见师父不是想瞬移到哪儿就瞬移到哪儿?”皱眉之下很是无奈,干脆不再瞬移,而是想要向着所来的青山处飞行。
然而转眼间却看见了叶枫提着一个大食盒从伙房急速飞出。
林缘晨穿在绣有隐藏气息的棉袄中,没有被叶枫发现,便悄然跟在了他身后,这一路中所幸叶枫没有回过一次头看到林缘晨。
“他提着食盒想干嘛去?看这方向好像是我住的山头……难道他想用美食来诱惑我?哼!这美食里说不定藏了什么毒药!对了,我现在吃了小玉的减肥药,也不怕它什么毒药,要真是美食,吃他一顿也无妨……”转念又想,“在月山之中,我师父总是隐身偷看我……如果我也能隐身就好了……想必这个瞬移和隐身是一脉相通的,我现在的修为既然能够瞬移,就肯定能够隐身。回去要研究一下!”
转眼便到了石屋前,林缘晨先前挥出的禁制依旧围绕在石屋周围。
叶枫神识无法探入屋内,便凑到了窗户前往内用肉眼窥探,口中高声叫道:“钟音师妹,师兄带了好吃的来看你啦,师妹!你在不在屋里?在的话就出来一见!”
一双眼透过窗户在屋内瞧了一圈也没发现林缘晨的踪影,他脸上显出一股晦气之色:“哼!竟然不在此山中,那能去哪儿?”
林缘晨心中窃笑,悄然走到他的身后,抬手在他后背拍打而去:“叶枫师兄,你在此处是想要偷窥我么?”这一声嗓音压得很低,着实将叶枫吓得原地跳了起来。
回过身,叶枫定了定神:“师妹,原来你在我身后……我……我怎么不知道……哦对了师妹,我去伙房让人煮了一只鸡给你吃,我听钟长老说你喜爱美食……”说话之时,方才的惊吓还未完全退去,显出一抹仓皇的神色。
林缘晨一手抢过那食盒,当地就盘坐下来,也不嫌地上脏,打开食盒瞧见里面的一盘子切好的白斩鸡,脸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
叶枫见到这笑容之时,眼中似是一荡:“这钟音师妹果然喜欢美食!哼哼,只要她吃下这盘白切鸡,子夜之时……哈哈哈!到时候我看那钟简还敢不敢阻我!”正当他作者美梦,林缘晨抬手不用筷子便吃了起来。
叶枫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吃下整盘鸡的过程,见她吃完以后,将食盒盖了起来,拍了拍两手,矫情地说道:“叶枫,我吃完了,以后你每日三餐都给我带一只鸡!哦对了!还要香甜的果子打碎取汁,每顿给我带一大壶!”
叶枫嘴角抽了一下,张口答应道:“好好好!钟音师妹爱吃,师兄便给你带来。钟音师妹,既然你吃饱了,是不是陪师兄说说话?”
林缘晨原地站了起来,将食盒往地上一扔,拍了拍屁股说道:“不了!今日我没话说!有什么话,下顿饭的时候再说!哦!对了,现在才过晌午,记得给我带晚饭,别忘了果汁!”
叶枫此时换做脑门一抽,干笑着答应了两声,便眼睁睁瞧着林缘晨走入了石屋,将房门推上,片刻后,就连窗户也啪得一声合了起来。
“哼!七日销魂散要在子夜才会起效……要吃晚饭……好,本公子也不差给你带一顿晚饭!”他一心等着子夜的好事,却没有算计到,子夜便是他作死的时辰。
林缘晨进了房,关上了门窗,又在床上打坐下来,闭目中继续研读那瞬移心法,她要对照前两次成功的瞬移找出掌握瞬移方向的方法。
由此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参研之下有了些许领悟,正当想再试着瞬移一次的时候,屋外响起了钟简温和的嗓音:“钟音,师父回来了!”
林缘晨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屋外,恭恭敬敬地对钟简见礼:“钟音见过师父。”
“嗯,为师不在此地之时,你都做了些什么?说来为师听听。”
“师父不在时,钟音先是去后山见到了山洼之处的灵兽,后来在后山巧遇叶枫师兄,怎奈那叶枫师兄对钟音百般纠缠,钟音错手之下打断了他的手骨。后来钟音便从后山回到了石屋,叶枫师兄倒也没跟来。再后来叶枫师兄又来了,还带了一只白切鸡给钟音吃,钟音没有与他多话,但也吃了那白切鸡。他便走了。他与钟音约定,晚饭之时再带吃食来。师父,不知今日钟音可有做错事?”林缘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睑始终低垂,眼眸一动不动,语调平稳节奏统一,看上去极为坦诚。
钟简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所做均都无妨,以后叶枫如若再带吃食给你,你吃下也无妨。只是,不要轻易与他发生冲突,特别是切忌将他重伤……”
林缘晨转了转眼珠,道:“师父,那叶枫师兄好会纠缠,如若不将他重伤,我何以自保?”
“钟音,以你的能耐,足可让他动不了你分毫,像你打断他的手骨,是你所能做的大限,切不可做再而出格的事情。”
林缘晨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师父,钟音以后不会伤他真元命脉,但他如果戏弄与我,便免不了伤筋动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