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多年的狼王,新纳的娇嫩侧妃?谁死,谁活?这对年翘来说,不是个问题!
因为,狼王伤她已残,年云瑶还未死!
只是,她怎么都不曾料到,楚禹会忽的一笑,带着宠溺道:“本王由爱妃来选!”
她闪了眉目,年云瑶当即痛哭流涕,这比说出她死,更为残忍无情,她张了张嘴欲哭诉,还未发出声音,一根短木被强行塞入嘴里,痛得她呜呜大叫。
垂眼一看,居然是年翘戳瞎狼王眼睛的凶器,上面还沾满了腥臭的狼血,胃内瞬间翻江倒海,还未吐出短木,就已趴地干呕起来。
年云瑶自幼习武,武功造诣远在年君知之上,如今看来,未必!
从狼背上跳下,年翘秀眉挑起,笑吟吟的目光大方落在楚禹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猜度,他会这么好?他若没整幺蛾子,除非母猪上树!
“我是被休弃妇,待在王府实在不便,既然姐姐来了,就背我回家吧!”连语气都没给商量的意思,直截了当一句命令,背与不背,你看着办!
人人错愕,年云瑶欺压年君知,是世人皆知的秘密,如今有王爷恩准,她大有反攻机会,为何不用?
连年云瑶都怔愣了,转瞬她就笑了,年君知啊年君知,说你是草包,你还想咸鱼翻身,没有王爷庇护,出了王府大门,我还能让你活着回家?
她阴险地咧了嘴角,蛮横一抬头,却不想年翘正笑眯眯瞧着她,那笑意分明温暖和煦似三月春风,可刺入眼底幽寒如雪山顶峰的冰,我要虐你,还无需渣男动手!
楚禹诧异地挑了挑眉,顷刻又淹没凤眸之底,只嘴角斜斜勾起,“爱妃且先回家,本王明日再去看你!”
年翘不置可否,而是冷冷瞧了年云瑶,素手一搭,“姐姐,走起!”
年云瑶咬牙切齿,转头瞧了眼王爷的神色,心底再有气也不敢发作,忍气吞声地蹲下,只想着背她出去,回到家定要了她的命!
草包废物,撞了狼渊,伤了狼王,就这样罢了,还逼得侧妃背弃妇回家,还换得王爷另眼相看,直呼爱妃?
天,逆了么?
街道上下左右,挤满了围观之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就差锣鼓喧天。
年云瑶涨红了脸死死垂着头颅,一步比一步走得快,年翘一袭嫁衣,泰然坐于背人架上,磕着瓜子,摇着扇子,“姐姐,慢点,如此好风景一生一次哦!”
世人凉薄,都翘首企盼她被休之日,如今休了就都该盼着草包废物如何悲凉卷铺盖独归家,她偏不!她非要归得轰轰烈烈,归得人尽皆知!
她,不过是个没人要的草包弃妇而已!
冷冽的眸光流转,每划过一处,都刺破了那张张嘲讽的脸,一种望而生畏的恐惧,叫他们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暗暗喘息,她哪里还是草包弃妇?
将军府,人一堆。
传闻落入最了解年君知的人们耳中,比天方夜谭还要耸人听闻,人人都想看看这天下第一奇观,若不是府门厚实,早已挤得残破!
在府里呼风唤雨惯了,年云瑶哪里受得了这些看猴般的表情,她嘶声大吼,“都给我滚开!”背着年君知,疾步冲入了年君知的破院。
啪地一下,将背人架从肩上卸下,“废物,摔死你!”
回头一看,瓜子散了一地,扇子也掉落了,废物却笔直而挺拔的站在那,傲然凌厉!
两人视线一碰,年云瑶咽了咽口水,“你、你、你关门干嘛?”
“关门,打狗!”
“狗?”年云瑶左右一望,整个破院就她跟她,不由讽笑,“你说你自己吧!”
“说谁不重要,打谁才重要!”
将染血的嫁衣一扯,她步步逼近。
年云瑶一步步后退,脑袋中莫名盘旋起狼王的惨状来,她竟觉得眼前这懦弱的废物要捏死她,会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劈!
腾身而起,一记手刀快如闪电,年云瑶被劈得身体一歪差点倒地,她火了,“废物,你想干嘛!”
“我想,要你的命!”她冷冽而笑,膝盖弓起,长腿飞扫而出,狠辣直冲脑门。
年云瑶狼狈趴下,摔了个狗吃屎,才算躲过一劫,还未反应过来,掌、拳、脚、腿处处攻击,招招致命,连连受重创,她才惊然发觉这个废物是真的想要她的命,而且她有这个能力!
她红衣似血,猎猎秋风吹拂,乌发散在脑后,如利爪般飞扬跋扈,白皙脸上还沾着狼血,她分明就是地狱重生,前来索命的罗刹!
“你,你别过来,你敢杀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年云瑶连滚带爬地往屋内躲,惊恐瞪着她,语气嚣张,“还有我爹,他一定会要你好看!”
她不禁好笑,“我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你,你,你敢!”不想她如此嚣张,年云瑶气急败坏。
“我敢不敢,你还不知道吗?”
门口,一矮椅,她操起猛地狂甩过去,砰地一声砸碎在年云瑶身上,她疼得满地打滚,“救命啊,爹,娘,她疯了!快来人啊!”
“叫,继续叫,看看你叫破喉咙有没有人来救你?”
世态凉薄,人心冷暖,不管禹王为何对她态度改变,这终究是事实,失宠的侧妃与被另眼相看的弃妇比起来,谁更有巴结的价值,门外看热闹的人都懂!
至于那个爹……将记忆一梳理,她连冷笑的力气都不想给!
砍、踹、踢、压,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致命的武器,打得年云瑶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她才真正相信,年君知会真的杀了她,而她根本不是以前的年君知!
就地一滚,年云瑶一把抱住猛踩下来的腿,“不要,我是你的姐姐啊,妹妹!当初是我瞎了狗眼,求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这样对我!”
“我就是念了往日的情分,才会这样对你!”腿抽出,又是一脚,狠狠踩下!
年云瑶白眼一翻,几度晕厥,她不顾一切地抱住年君知的大腿,“饶命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就是你的奴隶任你践踏,只求你饶我一命!”
她垂眸,冷厉一笑,一脚勾起那躯体猛地甩开,“抱大腿有用,还虐你干嘛?”
躯体落下的闷响,破院残旧的门尽碎,横飞而出的残门,被一掌劈开,年士杰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一声暴喝中气十足,“小畜生,还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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