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话说?赶紧的!”青影好斗的情绪被激起,已经迫不及待。
年君知哀怨一叹,楚楚可怜,“我无意听见你们谈话,虽然没听清更加没听懂,但知道难逃一劫,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女人,难道就连我多说几句话都不能吗?何其残忍啊!”
三男人,眼角一抽!
适才还威武彪悍的冷冽女,一转眼工夫,成了眼泪含含泪眼弯弯的娇小姐,亏她装得出来!
“那你赶紧的!”青影扭转过头,看不惯这张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黄脸,丑死了!
她擦了把眼泪,望向某少爷,“你们是何人,要做何事,我搞不明白,也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想保重我们姐弟俩,过安稳生活,今日之事,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真的!”
年君知,从来就不是什么端正君子,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谄媚讨好、溜须拍马、装柔扮弱,只要效果好,她都不介意给你来上一通,但若逮到机会,这些狼狈他日必定千倍百倍一一奉还!
某少爷眼角又是一抽,向来云淡风轻的脸,今天算是破了戒了,她还能变出几张脸来?不禁有些期待,他微微一笑,“然后呢?”
分明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谁叫她技不如人,寡不敌众啊!年君知咬牙,我忍!眨眨眼睛,泪水泛滥成灾,在眼眶转来转去,“可不可以,放过我?”
某少爷一阵轻咳,差点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如画的眉眼好笑地挑起,“你觉得呢?”
“我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一个白眼,再眨眨眼睛,泪水消失无影,此刻的她是精明的奸商,“不如这样,咱们赌一把?”
“哦?”跟他打赌?她还是第一个!“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我跟他赤手空拳搏斗,我允许他用全力,三十招内定胜负,我若赢了,今晚之事一笔勾销,我若输了,由君处置!”
芊芊玉指,直点青影鼻头,嚣张气焰刺激得青影男愤怒难当,“赌,爷就跟她赌,一女流之辈,再蛮横又怎么着?我非打到她满地找牙不可!”
“对啊!”年君知满是赞同,“就算我赢了你们也不吃亏,因为我真的没听懂,你们说得那么隐晦,我又什么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泄露你们机密呢?”
况且,丫几个不知是怎么对她身份了如指掌的!只要这件事关乎的人物,不是极其重要,这场计谋不是一点闪失都不能有的话,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威胁的!
所以,这个赌,赌定了!
“赢?”青影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个极其好笑的笑话,是!他承认这女人还算强,但是要赢他,下辈子吧!
“如果,我不赌呢?”墨眸深沉,秀致的眉微扬起,毫无疑问他赌定了,因为他想看看她到底还有多少没暴露的实力?
年君知还未说话,青影就忍不住大叫道:“爷,咱们怕过谁,就求您赌了吧,如果不赌,我睡不着觉!”
他失笑,这两个奇葩对上,或许有点看头,月白长袖一扬,“那就赌吧!”
“啊嚯!”青影大叫一声,摩拳擦掌就朝年君知扑了过去,双手成爪毫不留情!
她翻身跃下,不是躲闪,竟是迎面而上,擦着他蓄满的内力的手掌闪身而过,灵巧的手一弯,扣住他的手腕,一扭。
咔嚓,眼睁睁听着骨头摩擦,只来得及以内力一冲,震开那怪异的缠斗,保住吃痛的手不受伤!青影恼了,“你何门何派,这是什么招数?”
“我无门无派,无招胜有招!”她扬唇而笑,是飞扬跋扈的纨绔嚣张。
好一个无招胜有招!
他遍读各派武功秘籍,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么妙的话,顿觉豁然开朗!
拳打脚踢,闪避旋身,她灵活如蛇;反锁关节,击人要害,她恶毒如蝎。内力深藏不露,是不懂运用,还是故意为之?这些闻所未闻却战斗力强悍的招数,到底从何而来?
墨眸越发内敛深沉,嘴角的笑意兴趣越来越浓,眼前的黄脸翘姑娘若真是年君知,那狼渊中的死而复生,玩得又是什么把戏?
青影脸上的兴奋渐渐收敛,变得严谨凝重,当几次袭击被挡回,他气得面红耳赤,离三十招只剩八招,他一急动作间有了破绽,身经百战的第一剑客,居然在一个女人面前,乱了手脚!
年君知越战越猛,一张黄脸眉飞色舞,等得就是你赤手空拳,玩近身格斗,只怕你还未入门!
她娇声清喝。
“三!”一爪,撕去了衣袖。
“二!”一拳,砸在了胸口。
“一!”一脚,直踹后背心。
“我赢了!”收腿,收手,退步,她扬眉,勾唇,放肆长笑。
“这,这怎么可能!”青影目瞪口呆,就这样输了?还最后三招,连连受创,他可是天下第一剑客啊!栽在了一个枯瘦如柴的蜡黄女人手上?不!“我不服,再来!”
“愿赌服输的道理我就不说了,再见,各位!”纵身一跃,她跳上树梢,日夜练习专攻跑路绝活,轻功已娴熟。与他过三十招已是大大不易,还要赢他,她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再不逃等着挨削吗?
“站住!”青影飞窜而上,快速追了过去,“我郝剑可是这么轻易戏耍的?”
一个飞翻,她转身返回,她可不指望这丫说话算话,唯一能震住他的只有某少爷,她惊呼,“喂,管管你家的那谁!”
什么名字,这是?
“你的确赢了,我们一笔勾销!”墨眸犀利,早已看穿她约定三十招的小九九,薄唇微微勾起,他笑得纯良无害,“但,我从不阻挠属下找人切磋武艺!”
“卑鄙!”她大骂。
站在树梢,俯冲而下,直朝绝世美男的脸凑过去,他一动不动,微笑相望,是强大到没有对手的无所畏惧,两米开外,她凌空一转,长袖狂甩起,细碎的粉末顺着夜风飘洒,青影大骇,忙冲向主子护驾。
三人忙屏息,以内力护体,待粉末散开,竟无一丝不适,难道不是毒药?一抬头人已经在十米开外,正以飞速离去!
风里,传来她纨绔的笑,“嘿,新研究的痒痒粉,今儿个爷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