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静很大，所在的宫殿忽然崩塌，还损毁得厉害，自然引来了不少仙卫和仙侍的注意。
但他们不敢看得太露骨，只瞧了个大概，就慌忙散去。
空拂掌事离开前，曾明言不许打扰仙君的徒儿。
他大概知道仙子会发飙，故而此话也是警告他们吧。
“可恶！”
颜如玉气喘吁吁，没想到师尊还给她留了这一手。
为了阻挠她去修罗路吗？
她安安静静的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到了禁制的护壁前。
触碰之下，禁制就会掀起水纹。
如果她能将禁制解开，自然就能走出去。
“融合了阵法，却不是阵法。融合了术法，却也不是术法。用单纯的破阵和破法的行为都无法解开。”
而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应该是用蛮力破开。
但是颜如玉没有如此庞大的力量。
她全面爆发，短时间或许比不上雷震子那样的半神，但至少能抵挡半神几招。
但就是如此，这样的力量在这个禁制面前，竟然也没能起作用。
“接近神力么？”
颜如玉心中微惊，虽然她已经知道虚灵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修士，但真正将他和神联系到一起，还是很惊心动魄的。
“然而，神不是都死绝了吗？”
就连十二神殿的那些人，都不知去向，宛若死亡。
为什么虚灵子会拥有这样的力量？
无论在十二神殿，还是在瓷罐里，都没有虚灵子的任何痕迹，只有修罗路被毁掉的石碑上的星辰剑诀，和他有着零星的联系。
这说明，他应该不是十二神殿的神祗啊。
可十二神殿外，可以容许神的存在吗？
如果有，应该会留下传说吧，但山海界中并无虚灵子的任何传说。
他的大名只在小山海界！
“也许他是用其他法子设的禁制。”颜如玉暗暗猜测。
眸色，变得蔚蓝，再到近乎无色。
颜如玉嘴里喷出八字真言里的一个字，引起禁制的微微波动，然后盯着它那里面的力量纹路瞧。
可是，片刻她又进入了迷茫。
这个禁制的手段太高明了。
哪怕是那区区的水纹，纹路也是瞬息万变之中，毫无重复，毫无规律，根本就拼凑不起来。
可就算拼凑起来，怕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开的。
颜如玉头痛。
师尊的厉害，既让她自豪，又让她为难。
月升日落，月落日升，三个轮回后，颜如玉才睁开眼睛，从修炼中回过神来。
“颜仙子。
”
禁制外，空拂对着她和善的笑道。
颜如玉的视线在他身上略作停留，才缓缓落到旁边的虚灵子身上。
他依旧穿得素净，当然，不是那种穷酸或是故作清高的书生味，哪怕再朴素的衣服披在他身上都会自动升华。
“师尊。”
颜如玉站起来，缓缓地喊人。
虚灵子淡淡的嗯了一声，和在下界一样。
想象中的尴尬没有出现，毫无意识的，两人切换到了下界相处时的模式。
她被虚灵子关起来读书，读完了就等虚灵子来开门。
虚灵子挥了挥手，禁制顿时化作星光，消散不见了。
“星辰卷，你没读懂。”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