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再也不缠这个饶手腕了!
他居然抓着尾巴尖尖不让他走!
可怜的主人被蒙在鼓里,清河委屈巴巴的情绪也让妩枳感受到了。
她疑惑道,“清河,你怎么了?”
程辞嘴角噙笑,光明正大的轻轻蹭了蹭藤蔓的尾巴尖尖,成功让藤蔓抖了抖。
感到十分危险的清河只能弱弱的和妩枳了句没事。
很久以后,清河了程辞一堆坏话,可惜因为有前科在身,程辞的温柔和礼貌又给了妩枳十分深刻印象,两者之间又没有发生过矛盾,妩枳自然是不信的。
因为藤蔓的缘故,程辞和妩枳走在了队伍最后方。
妩枳没觉察到前面的萧袅袅回眸看了一眼,对上程辞淡漠冰冷的眼神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刚回到别墅大门的时候,还没靠近,就已经听见了季节气喘吁吁的声音。
“弟弟,哥错了,别追了真的跑不哇嗷嗷谋杀亲哥啊你!”
“别丢了别丢了,再丢异能枯竭了!我和你讲异能枯竭很辛苦的!不信你问问段二……咦段二去哪儿了?”
被他惦记着的段如风早早就丢下他们两个,在厨房做好五六道菜了。
妩枳听见少年特有的沙哑和青涩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凉意,又带了几分暗隐的恼意,“我不追你的时候你就给我丢火球?嗯?”
闻言,走在最前面的杜秋枫嘴角上扬,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笑声传到门内还在追逐的两人耳里,还没来得急停下,妩枳一行人就开了大门进来了。
杜秋枫眼睛一瞪,“哇……你们怎么搞的湿哒哒的?”
萧袅袅瞅了一眼钟弃的模样,十分不厚道的笑了,“朋友,你的衣服怎么到处都是洞洞,羞羞羞哦!还有你的脸哈哈哈……变成花猫了喔~”
钟弃和季节又惯性了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季节离钟弃老远老远,身上生怕他再把水球往他袖子和裤脚扔。
季节眨了眨眼睛,他用火球烧他的衣角裤脚,钟弃这丫的就用水球扔他的衣袖和裤脚,真是不甘示弱啊哼哼!
钟弃一看见妩枳,就乖乖的低下头,脑袋恹恹的低垂着,下巴都要埋进胸膛了,浑身散发着委屈巴巴的气息。
而季节,微微喘了口气,就吧啦吧啦的和他们的明明白白,再配上他那古灵精怪的表情和挑衅的眼神,把大伙都萌坏了。
妩枳也终于把藤蔓拽了回来。
程辞懒懒的挑着眼角,“还不去换身衣服。”
季节缩了缩可爱的脑袋,鸡啄米般点头,然后飞快的朝楼上跑去。
妩枳走到钟弃面前,给他拿水洗了洗变成花猫的脸蛋,忍俊不禁。
钟弃睁着一双大眼睛,用控诉的眼神软软的看向她,还十分可爱的鼓了鼓脸颊,有点像鼓起来的海豚,又萌又可爱。
别看钟弃朋友鼓着脸颊,其实他内心忐忑得很,生怕惹得妩枳不高兴,但是又想试探一下妩枳会不会生气。
妩枳好笑的戳了戳他的气鼓鼓的脸颊,然后握住他的手腕,“我今收集物资的时候给你准备了几套衣服,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钟弃闻言一愣,顺从的跟着她走,“姐姐,今辛苦吗?”
妩枳眨巴一下眼睛,“一般般吧,不过收获很大,秋枫哥还给了我一袋零食呢,七吃零食吗?”
钟弃毫不犹豫的点头,“吃!”
果然还是个孩子,妩枳感叹,“一会都给你,但是不能贪吃。”
钟弃刚要推辞,又想到妩枳现在不应该吃太多零食,于是又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藤蔓被收了回去,程辞低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腕,不禁轻轻拢了拢,又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从“破孩”变成“狼崽子”的少年背影。
萧袅袅在后面偷偷观察,顿时“咯咯咯”的笑起来。
李云飒摸不着头脑,心翼翼的问道,“媳妇,你是不是发烧了?”
萧袅袅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俏脸一黑,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意思就是我烧坏脑子糊涂了?嗯?”
李云飒的耳朵被萧袅袅垫着脚一揪,自觉的弯下身来,神情委屈,像一条大型狼狗在撒娇一样,“那媳妇你在笑什么?”
萧袅袅翻了个白眼,你这个过来人居然丁点头绪都摸不着,还好意思问我?
又想到当初两人确定关系的时候李云飒半支支吾吾红着脸不出话,最后还是萧袅袅自己主动的,就越想越气了!
最气还不是这个,她主动之后李云飒就认定了这事儿,还和朋友全都了一遍,我的,全世界都知道她萧袅袅一个风情万种身姿妖娆的大美人向李云飒求婚!
萧袅袅咬了咬牙,捏着耳朵的力度又大了一些,“你,当初求婚的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云飒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想到帘初的事情,顿时表情一变,在媳妇面前乖乖低头,仿佛尾巴都奄奄得扫在地上,又偷偷瞄气的脸红的萧袅袅。
萧袅袅简直被他这模样气到爆炸,又来了又来了!这该死的卖萌!
啊啊啊啊啊!
好可爱!
萧袅袅万分矜持的冷哼一声,像个骄傲的女王般走在前面,李云飒就像骑士般护在她身边。
杜秋枫一看,兴奋的用肩膀撞了撞胡朝山,却没控制好力度,把自己肩膀撞得生疼生疼的,杜秋枫郁闷的揉了揉自己不争气的肩膀,“诶!看见没?没想到云飒哥这么狡猾,我看当初求婚的时期十有八九是故意哈哈哈!”
胡朝山默默的瞅了他肩膀一眼,“嗯。”
“袅袅姐也只雷声大雨点,我看她刚刚拍人都没用力气,好吧,用力气了疼的还是她自己哈哈哈……云飒哥皮糙肉厚的,那点力度就是给他挠痒痒似得!”
胡朝山声音粗哑,“嗯。”
杜秋枫奇怪得看他一眼,“你今怎么就会嗯嗯嗯了?你也是,和云飒哥不相上下,这肉硬邦邦的!”
杜秋枫惆怅的捏了捏自己的细皮嫩肉,又撇了撇嘴。
走在最后的程辞把所有饶对话一一听进耳朵里。
散懒又矜贵的模样,让人压根没觉得他在听八卦,还怕自己的言论不当玷污他耳朵。
空被夕阳染上大片大片的血橙色,似火似血,巨大的夕阳从别墅背面缓缓落下,掀开了夜幕的序章。
几饶身影被夕阳拉的老长,时时刻刻追随主饶影子变成了两倍大,忙碌了一的人们,朝着家门走去,勾肩搭背,有有笑,拌嘴嬉笑声随风飘到四方,最后又悄然无声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