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护卫队的队员纷纷大吼起来,拔出手中的战刀不断挥舞!
地上塞家的士兵则面如死灰,有的准备逃跑,有的则咬着牙似乎在做鱼死网破的准备。 w<w≦w<.﹤8≦1≤z≦w.
秦夜却拿出一堆金叶子,在地上直接堆积了起来,一座小金山顿时吸引了所有步兵的眼光。
“你们虽然是塞家的士兵,不过你们都是有家的人。当兵都是为了一口饭吃,留下铠甲和武器,每个人十个金叶子拿着走吧。”
所有的步兵都满脸的不相信,直到一个塞家的老兵脱下铠甲领了十个金叶子,往前走了一步,两步,十步,直到走着没了人影,也没看到东海护卫队的人动一下。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顿时几百塞家士兵顿时开始领自己的金叶子,铠甲全都脱了下来,一个个早就忘了什么忠诚,给谁当兵不是当,为啥拼命?现在人家不杀咱们已经是大恩,还顾得上什么铠甲和武器?
“在战场上再碰到,杀无赦!”
众人吓得赶紧逃走,纷纷点头跪拜。
东海护卫队五百人如同一阵旋风迅穿越黑夜,不一会儿就进入到了海云城中。
“先不去秦家,在附近找个屋子,就那儿吧。”
五百骑兵行踪很快,再加上秦夜指的地方在海云城的最边上,平时也没人走动。道路都有些破碎,周边的房屋也都破败不堪,眼前很快出现了一个大院。
不是秦夜故意哭穷,也不是不舍得花钱找好地方,只是,唯有这个地方,可以随时离开海云!
铁山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提前就找人去盯梢,将出城的通道整理出来。随后带着人将这里打扫干净,地方倒是很大,重要的地方铁山都布置了岗哨,东海护卫队开始轮岗。
秦夜倒也不是十分在意屋子是不是脏乱,不过这里确实是在贫民区。
“这里曾经也是秦家的宅子,不过现在应该没人会来,轮岗休息,做好战斗准备。”
酒老鼻子一动,似乎在这破屋子里面找到了什么好东西,迅钻了进去。
转头一看,白清雪已经出去拿来了水盆,开始擦洗整理起来,这让秦夜感到很温馨。他知道这个三姑娘从小要强,喜欢干净,却从来没嫌弃他衣服脏。
秦夜嘿嘿一笑,想起小时候的那个小厮,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扔,就开始收拾了起来。白清雪微微愣神,是啊,他还是秦夜。可是谁能想得到,他能有今天的成就。未来,他还要继续走下去。
其他人也帮着也开始收拾,没多久,很快就将这偌大的房子给收拾的整整齐齐,秦夜擦擦脸上的汗,将白清雪一缕青丝拂到脑后。
白清雪俏脸一红,身子颤抖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等了许久都没有反应。只听见秦夜在外面大喊,“兄弟们,喝酒啦,珍藏几十年的老酒,今天全部喝完。喂,老酒鬼,你干什么,不要抢,不要抢!”
白清雪嘟起嘴,重重地跺跺脚,忽地面色通红。白了秦夜身影一眼,就跑去了厨房。
“今晚先这样凑合吃点,明天我们还得出去看看多买些东西。”
一干人正在喝着,忽然一声巨响,一人直接踢开大门,“臭小子,哪儿去了!”
“长风大人?”这些人,也就铁山见过秦长风。
带着几人冲了进来,一看到中间已经微微带醉的秦夜,秦长风似乎无比愤怒。
秦夜眼睛眯了起来,细细打量这个秦长风,第一时间就将他排除掉,他绝不是布局的人。
双眼血丝,浑身酒气,而且衣衫不整,面色惨白,显然是长期流连钩肆瓦栏之地,红楼十八大街估计没少去。胸口那一团时空之力,生命之火已经无比微弱。
怪不得胡老大打仗根本就不带着他,这么一来,似乎不和自己见面也是理所当然。
“小子,行啊,竟然连老子都不认了,啊?不要以为你染了个白毛就可以和战灵府秦家的那个秦夜一样!”
秦长风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没什么事情,秦长风却已经捂着自己的手掌。怒目看着秦夜,随后一脚将桌子踢翻!
酒老一怒,淡淡的剑气挥出,秦长风急忙退了好几步,“紫金剑气?您是圣堂酒君,海云第一剑道高手?”
瞥了一眼秦夜,酒老仿佛是醉了一般眯着眼,“不敢,不敢。”
酒老似乎是听秦夜的话,而不是在搭理秦长风。
秦夜拿过一只破碎的酒碗,一饮而尽碗里面的残酒,“老子?”
很明显,对方是想要逼自己说出,自己是战灵府的秦夜,世界上只有一个秦夜!
可是秦夜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要让秦长风来逼自己说出这一点呢?如果胡老大真的有问题,似乎只要他宣传宣传就可以了,整个东海的人都会知道。
秦夜想不通,不过秦夜还没打算随随便便就认这么一个人当老子。
不过看到秦长风的眼神,秦夜心中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真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这是一种源自于血脉的错觉!难道他是秦问天?
秦夜缓缓站起身,盯着秦长风,秦长风朦胧的醉眼也在盯着他。
两人就那么彼此看着,就连眨眼都没有,都想用自己的气势将对方吞掉!
奇怪的是,秦夜后背越来越烫,青龙血纹竟然有种要化身青龙的感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秦长风忽然一笑,抓起桌子上的酒壶,仰头便喝了下去!
白清雪也知道秦夜和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但还是被这个人所吸引了!
这个人看似软弱无力贪生怕死,不过白清雪却有种直觉,女人的直觉,他和秦夜很类似。以前在北尊府的秦夜不是也处处示弱,让别人都觉得自己胸无大志吗?
秦长风喝下酒,也看向白清雪,就像是长辈在看晚辈,就像是公公在检阅儿媳,“姑娘不错,将来能生儿子。”
说罢,便大笑了起来。可能是笑的太急,咳嗽了起来。
看着秦夜,秦长风再度凝视秦夜,看着秦夜的银,看着秦夜深邃的眼神,“很像,真的很像。她多么希望你能做一个平凡的少年,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厮守,在一起长眠,可惜,这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已经入了海,要么乘风化龙,要么就做别人嘴里的小虾米。你啊,要努力!”
秦夜没有言语,秦长风慢慢转过身,晃晃悠悠地往外走了出去。
“我有南山之篓,欲采东海之桑,只为你做件霓裳。”
“我有北冰之剑,欲破万里长虹,只为你一建天楼。”
“我有屠龙之术,欲碎问天苍穹,只为你再溯香柔。”
“咿呀,咿呀……你本天宫神女,奈何我本凡尘俗子……咿呀……”
秦长风将酒壶放在桌子上,就那么笑着离开。随手一挥,一把剑插在了地上,剑光灰暗,却卷起道道旋风!
“秦夜,他”白清雪欲言又止。
“他同样只是一个连至爱都无法守护的伤心人而已。”秦夜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波动,拿起酒壶仰头喝了两口,眉毛忽地一挑。
将酒壶放下,右手放在酒壶壶口,什么东西被秦夜收入了至尊戒指中。
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是什么法宝丹药,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似乎被人抚摸了很久。
上面没有古朴的纹络,也没有玄奥的符文,只有一个人像,显然是被人刻画上去的。
是一个女人,长风飘飘,神念扫过这枚玉佩,秦夜忽地有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恰如冷雨中的避风港,恰如黑暗中的一束光明,这种温暖的感觉,从未有过。
“这是你的至爱么?为什么给我呢,她是……我娘?”将玉佩收在至尊戒一个独立空间中,秦夜拔起了地上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