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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暂看到诺大的柜子里空空如也,只在其中一个横格上摆放着一个被绒布盖住的方形事物。梁策取出这个方形事物,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打开另一道柜门,其情形与刚才一样,梁策也从中捧出一只绒布覆盖的事物放到桌上。
梁策重又坐回到桌边,扫视一圈,“诸位请上眼!”说完,两只手同时捏住两块绒布,轻轻拉起。
随着绒布被慢慢移开,佟暂看到绒布下面盖着的是一个全透明的水晶方盒,盒子里斜立着一样东西,等绒布完全被挪开,他们彻底看清那个东西的时候,三个人都不由自主霍然站起,惊呼道:“玉佩!两块!”
佟暂最先冲到桌前,他迅速抄起一只水晶盒,高星鸣也拿起了另一只。而梁策则毫无反应,一点不见紧张,没有半点阻拦的意思,只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任凭佟暂把东西抢到手中,就像那两样东西仅仅是小孩儿玩具。
梁策如此淡定,实在令人意外,佟暂与高星鸣心中都不免疑惑。高星鸣之前只见过照片,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玉佩。但是佟暂是见过的,他见过很多次。
他把那只水晶盒凑到眼前仔细观察,凭他对这块玉佩的记忆,他判断是真的。他疑惑地抬头看看梁策,梁策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笑吟吟地望着他们。
“怎么样?佟先生,你认为这两块玉佩哪一块是假的?”梁策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托住下巴,兴致盎然似在欣赏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这个……我看不出来。”佟暂异常窘促,迟疑道,“不知梁先生是从何而得?”
“呵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梁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而说道,“不过我很感谢你们,使我知道了世界上还存在第三块这样的玉佩,假如你们的判断准确的话。”
“梁先生,抱歉是我们太唐突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高星鸣指着水晶盒问道,“我能打开看一下吗?”
“可以,当然可以。”梁策依然微笑着说道,“请看吧!”
高星鸣不再多言,从李弋凡那接过两副棉白手套,递给佟暂一副,小心翼翼取出玉佩托在掌心。佟暂与高星鸣一样。这也是他如此近的毫无阻碍的观赏这块玉佩。梁策依然双手交叉静静地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看到他们带上手套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他立刻双手分开在脸颊搓了搓。
佟暂与高星鸣看看自己掌中的玉佩,再互相看看对方的,翻过来调过去,端详半天,无论从哪个角度两只玉佩材质、光泽、图案都一模一样,就连玉佩上的残损点也都一模一样。
佟暂与高星鸣对视,二人皆瞠目结舌。他们对着窗户把玉佩举起,打算把它们并在一起,借着窗外的阳光比较玉佩内部。
“别放一块!”突然,梁策大喝了一声。
佟暂与高星鸣都被吓了一跳,然而双手趋势并未停止,并且一惊之下,两只手靠近更快,玉佩即将挨到一起。
梁策突然站起,双手空中一伸一抓。动作奇怪之极,那情景就像是梁策情急之下忘了他与佟暂、高星鸣中间还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便打算把那两只玉佩给夺过来。
佟暂反应迟钝,但是高星鸣身手敏捷,虽然与梁策隔着还远,但是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般向后一跃。
可是怪事发生了,他身子后退,托着玉佩的右臂也自然随身后撤,但是,那块玉佩却没有随着他的手心移动,而是在空中停留了一刹那,随即极快的飞向梁策,平平地落在梁策的手里。
高星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玉佩在空中停顿的那一刻,他怀疑出现了错觉,竟自楞住。
而佟暂也好似僵在原地,他不是真的不能动,而是惊呆。就在高星鸣后撤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手心中的玉佩猛地产生一股向外跳出的大力,他心中紧张,手指用力一握。可是那股大力竟又倏然消失。
可是,梁策的表情也好不到哪,他甚至双手都忘了完全缩回,就那样半伸半缩地平举着,他都没有看一眼自动飞回他掌心的那块玉佩,只是不可思议地直勾勾地盯着佟暂。
时间像是静止了,好一会儿,梁策终于动了动,他缓缓把手缩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然后又看着佟暂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回事?”
佟暂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像梁策一样先是看看手中的玉佩,再看看梁策,“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它们放到一起的。”
“来,你把它给我。”梁策把手伸出。
佟暂转头看看高星鸣。高星鸣也已经恢复平静,他向佟暂点点头。佟暂拿着玉佩小心地交给梁策。梁策重新把两只玉佩放入水晶盒,然后放到柜子里。他长长舒了口气,脸上又浮现出笑容,“诸位,刚刚我有些失态了,见谅啊!佟先生、高先生,对于玉佩二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梁先生,刚才是我们考虑不周,还请勿怪。”高星鸣说道,“只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梁先生这么紧张把两块玉佩放到一起呢?”
“高先生有所不知,关于古玉的保存,我请教过这方面的专家,古玉越是年代久远,越是不能放在一起,否则会对玉的品质产生破坏性的影响。”
“哦!”高星鸣真没听说过,不过他对古玩玉器所知不多,他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他点点头,转而问道,“梁先生,能否告诉我,刚才是用什么方法把玉从我手中拿去的?”
“高先生,我也正好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佟先生,”梁策转向佟暂问道,“刚才佟先生是用什么方法阻止我取走玉佩的?”
佟暂一脸茫然,“我什么都没做啊?”
梁策笑笑,对高星鸣道,“高先生,我也是什么都没做。”
“好吧!”高星鸣道,“既然不方便相告,那我们也就不再叨扰。这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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