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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得不快，由佟暂驾驶，力求平稳。李弋凡平躺在座椅上，服了一些止痛和消炎药。
“弋凡，忍着点，一到市区立刻送你去医院。”高星鸣说道。
“没关系，我能忍住。”说着李弋凡转头看看佟暂，“佟先生他没事吧，不知偷袭他的是什么人？”
“佟先生怀疑偷袭他的是梁策的人。”高星鸣道。
“是的，”佟暂说道，“弋凡，虽然我被击晕，但是恍恍惚惚有点印象，我们在拜访梁策的时候好像见过那个人，就是我们刚到12层的时候，从梁策房间出来的那个人。”
“对，是有那么一个人，短发身材不高。”李弋凡回忆道。“佟先生，你怎么会被他击晕？”
“那时我和高先生正陪梁策喝茶说话，听到窗外传来惊叫，高先生反应快迅速就冲了出去。”
“惊叫声是我发出的，先生冲出来是为了救我，多亏了先生及时赶到。”李弋凡说时面现愧色，“我太笨了，真没用。”
“这不怪你，那人武功十分高强。”高星鸣宽慰道，“先听听佟先生怎么说。”
“高先生冲出之后，我还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梁策率先跳起来，他说出事了，然后便告诉我在屋里等他，说完他便也跑了出去。我哪等得住，梁策一出屋门，我也就跟了出来。可是到了屋外却没看到梁策的身影，我也不知道高先生去了哪个方向，就四处看。忽然，我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刚刚转头，结果浑身一阵剧痛，头晕目眩，我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一个人拿着电棍站我身后，紧接着又是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把你电晕了？”高星鸣问道。
“是的，现在还觉得后背和脖子这里很不舒服。”
“那人为什么要电你？”高星鸣问道。
“我自己不知道，”佟暂犹豫道，“不过……好像曾有人告诉了我原因？”。
“什么叫‘好像曾有人告诉你’啊？”高星鸣奇怪道。
“当时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我名字。”
“是谁在喊你，知道吗？”
“那时我还没有清醒，只记得他告诉我这里危险，让我保护好东西赶快离开。”
“保护好东西？是什么？”
“我记得他在我这里按了按，他说的应该是这个东西。”佟暂说着一只手伸到自己左侧肋下摸了摸，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
“这是什么？”高星鸣接过来打开，捏在手里，疑惑不解，他看看李弋凡，李弋凡也疑惑摇头。
“环屋素！”佟暂说道。
“这就是环屋素？”高星鸣惊呼道。“佟先生，梁策苦苦挽留会不会就是为了这个？”
“我也怀疑。只是我不明白，梁策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环屋素的？”
“是啊，佟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个？”高星鸣问道。
“这个并不是我的，它的原主人是人雨虹，我暂时借用而已。等我找到何……咦?”佟暂忽然惊疑道，“我怎么突然觉得把我喊醒的人，声音这么像何潇？”
“你说过，何潇在山里迷失了？”
“是的，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有事。”佟暂坚定道。
“如果那真是何潇，知道你有环屋素倒也合理。只是那梁策……奇怪呀，处处都显得不同寻常，单是那手隔空取物的功夫，便是闻所未闻。”高星鸣疑惑道。
“先生，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但是我不太确定。”李弋凡说道。
“什么？”
“今天白天我们在梁策办公室的时候，您跟佟先生一人一块玉佩在比较，我也在旁边观看。梁策凭空把您推开，抢回玉佩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闪光。”李弋凡不知道当时高星鸣是主动向后避开，还以为是被梁策推开，才抢走玉佩。
“在哪里看到？”高星鸣问道。
“那道闪光好像……好像钻到了佟先生的怀里。”李弋凡犹豫道。
“啊？”
“啊？”
高星鸣与佟暂同声惊呼。
“光很淡很快，我不肯定，所以下午的时候，我也没有提起。”
“你再说一遍，那光飞到了哪里？”佟暂追问道。
“飞到您左侧怀里……”李弋凡重复道。
“怎么可能?”
高星鸣与佟暂又异口同声道。
“弋凡，可能是你当时太紧张了。”高星鸣宽慰李弋凡，“你好好休息。”
佟暂却不在吭声。他双手紧握方向盘，高星鸣与李弋凡在后面看不到佟暂的表情，但是感觉佟暂似乎情绪不平，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到车速在加快。直到车身一下颠簸，李弋凡忍不住“哎哟”一声。佟暂这才惊觉，立刻车速慢了下来。
“佟先生，你没事吧？”高星鸣关切道，并把环屋素递给佟暂，说道，“给，你把它装好。”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南岭。”佟暂说道。
“我听说那天十分惨烈，很多人都尸骨无存？”高星鸣问道。
“是的，很多人。”佟暂说道，“那一晚就曾出现了无数闪光，一道一道的，很细，像流星。”
“是啊。佟先生，我看到的闪光就是很细的，但是很密。”李弋凡说道。
“佟先生，那晚在南岭也出现闪光了么？”高星鸣问道。
“出现很多。”
“从哪来的闪光？”
“我并不确定，这闪光的源头好像是来自山中那些野兽。因为这些闪光一旦被吸进环屋素之后，那些野兽性情就会改变。”
“环屋素？你是说，那些闪光最终被吸进了环屋素吗？”高星鸣奇道。
“看上去是那样的。何潇也这么认为，所以他才让我把这颗环屋素带在身边。”
“这么说，刚刚弋凡所说的或许是真的，你身上正好带着环屋素，所以那些闪光才会飞到你的怀里？”
“高先生，今天见到梁策，还使我想起一个人。”佟暂道。
“谁？”
“监控视频中出现的一个人。”佟暂道，“您还记得，我曾经跟您说过，我的蓝草被人偷走了？”
“我记得，后来你调取了植物园和马路上的监控。难道，监控中出现的那个人竟是梁策？”
“我不确定，但是，今天梁策从屋里急匆匆跑出去的时候，我看他的背影，与监控中出现的那个人极像。”佟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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