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的声响,小队长和副队长从窗口看了出去,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好几十辆黑色没有拍照的小轿车已经把他们这个小警营给包围了起来,水泄不通。
那些黑衣人来势汹汹,扬言就要炸了这座小差馆,小队长和副队长眼见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只能乖乖的带着其他十几个警察走到操场之上,一个个跪在地上乞求宽恕。
黑衣人们却是不讲理的,他们不容分说,直接开口要价就是一个亿,现金,而且说明这笔钱只是道歉诚意金,日后的赔偿日后还得慢慢计算!
“我的妈呀!”小队长一见这阵势,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他哭丧着脸,立刻交出周咏,送还车子,对方把周咏接过来,反复端详:“就是这位小警察吗,哼,好大的胆子!”把周咏押走之后,黑衣人还是不依不饶,继续说:“这小子我们当然不会放过,但是你们居然养出如此叛逆之徒,也绝不能轻饶!”
这时,小队长不得不赶紧把好不容易凑来的五千万现金统统交了出来,这些钱已经是十几个警察翻箱倒柜出来的全部家当,其中有一千万还是小队长藏在办公室地板下的黑钱,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也都悉数拿了出来。
带头的那个黑衣人估算了一下现金数目,脸上一沉,说:“看来,你们认真没有诚意啊!”说罢,令人把钱全部拿走,然后从腰间取出两支汽油瓶,点燃,直接投进警营之内,顷刻间,火光冲天,浓烟缭绕,好不吓人。
之后,黑衣人们在警营周边到处放火,还对周围的道路实施了毁灭性的破坏,让人无法靠近,一场大火烧了足足三天,把整个警营烧了个底朝天。
那么大的一件事情,新闻里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只是场意外,由于周边道路坍塌,救火车无法救援,只能任其烧光。
事情这就完了?不,远远不止如此。但是警营的这十几个警察就因此丢了工作,每个人的家里、银行账户、名下物业、名下资产统统都被搜刮一空,能搬走能拆下能卖掉的都被人带走了,其中有几个家里的女眷有点儿姿色,也被人掳走。人去楼空,十几个警员一夜之间掉进了地狱,心里多难受,怎么说也说不清,一个个对周咏狠得牙痒,他们已经一无所有,有只有残留在心中的仇恨,势要将周咏五马分尸的不共戴天之仇。
那周咏呢,他更不好过,被叶家捉回去之后,每天被叶胖子各种**,家中父母也啷当入狱,倍受折磨。几日时间,周咏已经被摧残得不似人形!周咏身体已经渐渐对伤痛麻木,但是他的心却一刻也没消停过,他疑惑过、忧虑过、挣扎过,想着要是平常的殴打、威胁,自己或许还会屈服投降,但是如今横竖都是死,自己所作所为对得住天地,唯一遗憾就是连累了双亲,所以,他也把心一横,坚决到底。
叶纪欢可是最讨厌自己对付的人一副烈士般的样子,让他十分的不爽,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于是,他一边想方设法去驱使周咏投降,一边又想尽办法不让他因此死去,叶纪欢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周咏折磨得亲口吐出‘投降’二字才肯罢休!
这不,一连几日的。苦在那人是肉造,骨是钙砌,还未等周咏没气,叶纪欢就把自己累趴了,家里人好说歹说,这叶胖子才肯离开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回家歇息歇息。
虽然主子不在,但是牢房里的守卫依旧是尽忠职守,不敢有丝毫松懈。
晌午时分,这个人迹罕有的私人地方居然来了一辆面包车,周围的守卫们立即警惕起来,有两个连忙上前拦截。面包车停下来,从后座上跳出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一身白大褂的,两个人下了车,穿西装的马上给守卫递过一张文书,面目非常严肃。
两个守卫看了一眼公文,傻眼了,竟然是国务院发来的!公文的内容非常简洁,里面说,周咏乃通缉犯郑炜、李俊同党,必须移交国务院审理,立即执行。公文是用国务院的最高机密文件纸打印出来的,大大的两个‘绝密’水印就躺在纸张中央。
两个守卫虽说是地方一霸的手下,看惯了风雨,可是哪里见过国家机关。如今,突如其来的一纸国务院绝密公文把他们吓得可不小。远处,守卫的队长眼见两个先锋像是傻瓜一样呆在了面包车跟前,生气了,三步并作一步跑了过去,看了一眼西装人手里的文件,连他也倒吸一阵凉气,赶紧把电话拿了来!
西装人看见队长的举动,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警惕道:“事关重大,秘密进行!”
队长自然明白,他直接拨通了最高领导的电话,也就是叶纪欢的爷爷港都司警厅厅长叶光荣,以及叶纪欢父亲港都西区交通局局长叶寻香。两个人接报,立即放下手上的事情火速赶往现场,他们分别乘搭专用直升机,差不多40公里的路程不到二十分钟便赶到。
这时,西装人和白大褂显然有点不耐烦了,公文一晃便要求他们立即执行。
“怎么办,怎么办!”叶寻香知道这事态的严重性,但是也深知儿子的倔脾气,究竟是把周咏送走还是决绝来人呢,一时间他没了头绪,还好叶光荣还算镇定,他拉着穿西装的走到一边,悄悄问道:“大人,请问是哪位首长下达的这道指令?”
西装人白了一眼叶光荣,低声说:“不许告诉任何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上面大书‘徐高定授’四字。叶光荣吃了一惊,他扶了扶老花眼镜,认真看那块金牌,只见上面菱角分明,几处有意思的刮痕和他记忆里的金牌样子一模一样。“我的天呀!”叶光荣喊了一声,立即双膝跪下!
西装人一见,连忙扶起,厉声道:“我们这次秘密行动,你绝对不能透出一点风声,赶紧执行!”
叶光荣躬身拜了两拜,二话不说立即指挥人去把周咏给押了出来。这时,站在西装人旁边的白大褂即刻上前查看周咏的状况,只见他伤痕累累,但是生命体征还在,于是朝西装人点了下头。
看见周咏处置妥当,西装人把叶光荣唤了过去叮嘱道:“谢谢你的配合。记住,此事决不能声张!你们就说周咏已死,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要理会,否则后果自负。还有,之前那几个守卫很不幸看到了秘密,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吧!”说完,西装人招呼也不打,上了车呼啸而去。
“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寻香看着父亲惊慌失措的样子,担忧起来。
“你小子别理,对了回去就告诉欢儿,说那周咏已经畏罪自杀好了,对外面也是这么交代。以后绝对不许有人再谈此事!”叶光荣一字一句狠狠地吩咐道,说罢,突然掏出手枪“砰、砰、砰!”三响,把看过那封秘密公文的守卫打死。处理完后,叶光荣朝叶寻香瞪了一眼说:“现在,你懂了吧!”
叶寻香立即做了一个封口的姿势,不住地点头以示明白。
叶家里头,小儿子叶纪欢当然是十分不开心,但是两位长辈坚决严肃的态度着实让他害怕,闹了两天便不再撒野了,草草处理掉周咏父母的尸体后,叶家正式和周咏断绝关系,真的就从此不再谈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