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团县毕竟不比京城,更不像现代一样,晚上会有很多场所,供大家夜生活,什么唱K啊,大保健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大保健是啥,但是大家常说肯定懂的吧。嘿嘿,这苏南歌躺在客栈破旧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幸好天气寒冷,没有什么怪味儿,但是这床板一动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也足够让他抓狂的。
虽然有些累,但是依然睡不着,从有意识开始,他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整个晚上都瞪着眼睛看着房顶,不知道武素和孙良是不是睡着了。
隔壁的孙良起初和他一样,一个太监总管,在宫中过的那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只是这几天他也很疲惫,又是挨冻又是受饿,还被恶狗吓坏了,虽然很抱怨很嫌弃,但是最后还是睡着了。
武素在他还在抱怨环境的时候,就已经入睡了,他的责任重大,知道此处鱼龙混杂凶险万分。他要保存体力,是要比孙良还要时刻谨慎的人,因为陛下的安危全取决于他了。
睡到一半的时候,武素突然听到屋子里有响声,好像老鼠在撕咬什么东西,吱吱呀呀的,但是这声音中却还伴随着其它的,如果是老鼠,这只老鼠应该是大老鼠,因为他感觉到这声音实在是有些沉闷,好像是一只很肥的老鼠,肥的走不动了。
他睁开眼睛,朝暗中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孙良的床榻边,摸索着什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刺客。
于是趁对方不注意,纵深跃下床,来到那人身边用手肘去击中对方的颈部,但是对方似乎很是灵敏,已经发觉了不对,这一击就落空了。
对方身子一个反转,灵巧的从他的腋下钻了出去,接着跳窗而逃,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连武素都觉得好像做了个梦。
如果不是窗子开着,他真的以为自己梦游了。
“还不睡,吵死了。”孙良在床上翻了个身,有点儿生气的埋怨道。
武素才不去管他,他担心的是苏南歌的安危,“有人!赶紧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说完武素就出了门,他必须得去看看他的主子是否安好。
“什么人?”
孙良此时才被吓得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有刺客?”他几乎是带着哭腔,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他慌张的点了灯,然后才朝隔壁跑去。
武素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紧闭的房门,“主子,主子您没事儿吧。”
苏南歌刚刚觉得有些累,正要入睡,听到有人敲门吓了一跳,刚才那点儿睡意全没了。仔细一听是武素的声音,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没事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就好,奴才在外面守着,主子放心睡吧。”
武素随机抱着剑,背靠着房门蹲坐了下去。
“哎?”
孙良看着武素,满脸的尴尬,“你就打算在这里睡了?”
武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前面,淡然的说到,“刚才有人进了我们的房间,我不放心主子,晚上就在这里睡了。”
孙良也想回房睡啊,可是无奈武素都在这门外守着了,让他一个人怎么会去睡,再说了,经过刚才那一闹哄,他也害怕啊,与其一个人在房间里害怕,不如在这里陪着武素。
他也在旁边蹲坐了下去,靠在门旁。
天亮的时候,苏南歌打开房门,突然发现门口蹲了两个人吓了一跳,一看是武素和孙良。
“主子,您醒了。”
武素起身给苏南歌作了个揖。
“怎么睡在这里?”
苏南歌感到诧异,昨天晚上被吵醒之后,难道他们就一直睡在这里了?
武素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孙良才迷糊着眼睛站起来,他毕竟年纪有些大,起身的时候,感觉到他浑身酸痛的样子,那表情也是纠结的不能够在纠结。
“这个地方水很深,看来我们真的要非常小心。”
武素觉得昨天晚上那个入室行窃的人,身手太敏捷了,如果不是惯偷,那么他的武艺一定跟他不输上下。
“嗯,先在这里住几天看看。”
苏南歌决定让武素或者孙良先在这里找份工作,这样一边工作,一边打探消息。
欧阳和月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子,说做就做,她已经连夜将苏离从江南调回京城,由他来处理朝中的事情,但是她出宫做什么,却没有告知苏离,怕他觉得她太作了。
很多事情苏离主张的是,能够让下面人做的,就尽量不要自己动手,如果不放心,可以常过问,督促,但是危险的事儿就尽量避开。
欧阳和月现在的做法,恰恰跟他的风格相反,怕遭到反对,这才一意孤行出宫。
在团县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住宿,她们竟然阴差阳错的和苏南歌他们住进了同一家客栈。
米粒儿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她们对面的孙良和武素,所以在他们发现她们跟来之前,她们已经吃过早饭提前离开了客栈。
暗中保护苏南歌的人,不担心被发现,他们一直都跟在他们左右。
欧阳和月故意将脸色涂抹的黑了一些,担心自己太白了,被外面人怀疑。
坐在街头的小摊子上吃着早饭,一碗稀饭,几个包子。
这么简单的早餐在宫中的时候,大概她是连看都不会看了,但是现在却吃的津津有味儿。
米粒儿更是饿的肚子咕咕叫,吃了两大碗稀饭。
吃饱喝足,伸手抹了抹嘴巴,“吃的太饱了。”
欧阳和月只吃了一点儿稀饭,一个包子,这已经算是吃很多了,因为最近胃口不好,不是因为怀有身孕,而是心中有事儿。
这个苏南歌死不悔改,竟然愿意来这种地方,都不愿意相信她。
对于她来说,这比什么都心痛。
“踏浪,去打听一下,那边那些人在干嘛?”
远处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年龄从十多岁到五六十岁不等,这些人衣着破烂,看起来也都病恹恹的样子,没有什么精神,头发乱的几天都没有洗过一样。
这么冷的天,他们有些人甚至还穿着露着脚趾的鞋子,这让欧阳和月很是诧异,为什么不在家里待着,这么冷非要在外面蹲着。
:我死不放手,是不是特别掉价。(未完待续。)